了,“算了吧刘夫人,咱回头私底下再聊便是,今日王妃赏宴,咱不好叫王妃难堪,我先下去了。”
她越是如此,刘夫人越是来气,越看沈令菡不顺眼,人不比较不知道,摆在一起高下立见,要么说市井姑娘上不得台面,瞧瞧这斤斤计较的样子!
沈令菡才不管她如何,坐下来该吃吃,好歹她也是中书令的夫人,在这帮妇人里也是数得上的,看不顺眼又如何,人家夫君争气,能给媳妇撑腰,谁爱羡慕谁羡慕去,看不顺眼也得忍着。
侯夫人掩嘴笑笑,举了杯酒敬刘夫人,“刘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莫生气了,我家侄媳妇心直口快,您多包涵小辈才是。”
侯夫人这就是替沈令菡撑腰的,你刘夫人为难人的时候也要顾忌一下侯府的面子,再者言外之意是说刘夫人小题大做,心胸狭窄,偏偏刘夫人确实如此,反驳不得。
刘夫人的脸色无比难看,“可不敢当,小谈夫人年纪虽轻,可身份压人,在坐的有几个人能越过她去,也是我刚才求错了人,我只当平日大家相处的不错,不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是我冒失了。”
还在拐着弯的说沈令菡小心眼,这刘夫人才不是一般的斤斤计较。
沈令菡道:“刘夫人这话就偏了,我跟您总共没说几句话吧,您跟大姐那才叫相处的不错吧?”
言外之意就是跟您不熟,别老自说自话的埋汰人。
不知道谁低笑了一声,刘夫人的脸都气变色了。此时上座的王妃开口说起了别的,方才把这头的矛盾压下去。
谈让那边也不太平,周璞召集几个大臣议事,大司马气场压人,把一干年轻官员压的抬不起头来。
“怎可一味高压强权,此举有违儒家之道,恳请陛下您对过去的朝臣施以宽政!”
刘大人这是指责谈让心狠手黑,排斥异己,逮着机会就要在周璞这里告状,十分的瞧不上他的做派。周璞只能在中间打哈哈,毕竟政策是他的意思,只是谈让替他当坏人罢了。
“刘大人,国家初定,如此也是为正朝纲,不过刘大人的意见我会考虑的,今后一定虚心改正。”
周璞跟谈让两个配合默契,每次刘大人义愤填膺的啰嗦一通,他俩就伏低做小虚心受教,坏人是谈让当,周璞就当和事佬,总归将刘大人捧得心服口服,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谈让道:“晚辈能力有限,以后还要仰仗刘大人多指教才是,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千万批评,不过那些个对陛下有异心者,私以为还是要严惩比较好,如此也利于陛下树立威望,若任由那等心怀叵测之人私下里图谋不轨,岂非社稷之乱。”
“谈大人这种思想很危险啊,你年纪轻轻心性不稳,更应该修身养性克制暴性才是,您岳父沈大人便是一代大儒,何不向他多学习学习。”
一边说谈让腹中无墨,只知靠强权立威,一边说沈先生只是个yin诗作赋的文人,均不是当官的料,一句话贬低两个人。
“是,您说的对,我会同岳父多学习的。”谈让态度十分诚恳,“只是刘大人,听您这意思,是主张陛下善待周氏兄弟吗?”
刘大人被他将了一军,一时无言以对,这种敏感话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主动提,怎么说都是错。若说斩杀周荣等几位周氏家族的人,未免给自己留下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以后官家若因此招来骂名,那锅肯定要扣在出主意的大臣脑袋上,若说不杀那就更危险了,搞不好官家以为他跟周荣有牵连。
刘大人心里把谈让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说这小子不是一般的黑,居然当着官家的面给他出这种难题。
周璞说:“我正想听听刘大人的意见。”
“臣以为,若周荣无谋反之举,还是宽以待之为上。”刘大人不敢多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表达一下意见,他看出官家心善,很可能不会杀周氏兄弟,可若周荣起兵谋反,那就非杀不可了。
“也就是说,您主张我不杀?”周璞追问道。
“这……”刘大人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最后思虑再三,决定赌一赌,“臣主张仁政。”
那就还是不杀,谈让听了勾勾嘴角,对刘大人充满了不屑。
朝事结束后,谈让陪周璞去后宫,周璞问他,“你今日故意给刘大人下套,可是怀疑他跟周荣有勾结?”
谈让轻笑,“他不敢。”
“那你这是?”周璞不理解了,刘大人以前是琅琊王的人,倒是不必怀疑其衷心,只是除了有点自以为是,政见也跟他不和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就是看他不顺眼。”
周璞:“……”
看来刘大人说的没错,小瞎子很有暴政的潜力,看谁不顺眼就想拿掉谁,这挺叫人头疼。
“刘大人手握兵权,又自视甚高,吃定你得仰仗他,如此时间一长,他必定拥兵自重,我认为你应该把兵权拿回来。”谈让道,“他现在虽然没有谋反之心,但以后不一定没有,你一旦有了跟他不和的见解,他心里就会不服气,就会想要打压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