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正是高小虫。
这时,一团黑影缓缓自上面垂了下来,竟是那块狗rou。
荒祠中虽有火光,但究竟不会十分明亮,金不换没有发现狗rou上还系着细线。等他瞧见左公龙的尸身时,心神多少难免为之一震,就在那时,躲在满积蛛网的屋顶上的人,便将狗rou吊了上去。
这些事说破了虽然一文不值,但在这冷风如刀的寒夜中,Yin风惨惨的荒祠里,这些事却端的足以慑人魂魄。
简陋的竹棚,辉煌的灯光。
简陋的竹棚在灯光照耀下,也已变得壮观起来,竹棚中人影幢幢。
酒香,在寒冷的夜晚,更比世上任何香气传得都远。
杀害长老的凶手已被擒获,丐帮弟子沉痛的心情稍缓。与会群豪也欢喜起来,每个人都想赶紧痛痛快快的喝两杯。
丐帮中人接连不断地到胜泫面前敬酒,感谢他仗义传讯,出手相助,并授予妙计让凶手自己招认罪行。
除钱公泰外,外人皆不知胜泫这一切都是听命于王怜花。
王怜花既然和花满楼一起,扮作胜泫兄嫂,免不了连带被人敬酒。他此刻的天姿国色又实在太吸引人,赴会群豪纵然不好意思直接搭讪劝酒,但借着和胜家兄弟对饮的机会,与佳人凑得近些也是乐事。
好不容易得个空隙,王怜花偷偷对花满楼道:我那白露茶喝得多了,再不去方便下,可是喝不下酒了。
花满楼刚才确实见他便像小孩子图新鲜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那白露茶,不禁失笑:平常多少珍奇佳茗被你挑三拣四,倒是这粗茶从没喝过,反而稀罕。
王怜花笑道:就是粗陋的吃喝才有味道!等你去洛阳,我带你到路边喝羊汤,妙处与这白露茶异曲同工。
他现在扮的是绝色女子,方便的事自然只能去最隐秘的地方。
竹棚里,又是一拨人围上来,向花满楼与胜泫不住敬酒。
无数坛的酒已被群豪喝干,夜色也已阑珊。
来桌前敬酒的人渐渐少了。
许多人已醉倒,人声渐渐弱下去。
王怜花却是好久才回来。
胜泫醉眼惺忪,已然口齿不清,仍不忘作戏招呼:大嫂,你你终于回来了大哥都醉醉了
花满楼并没有醉。
所以花满楼立刻分辨出,坐到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仍是一样的环佩叮当,一样的香气萦绕,但人却已不是王怜花。
花满楼心头一怔。
王怜花为什么悄悄离开?为什么派人代他继续易容成胜泫的嫂子?
来人温柔地坐到花满楼身边,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方一沾唇,便似不胜酒力,娇弱地靠住花满楼,将头枕在他肩上。
花满楼感觉得出,这是个真正的女子。他不动声色,只低声问道:王怜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紫禁之巅
女子轻轻一笑,在他耳边窃语:我家大少爷说,虽然妾身易容得和他方才一模一样,别人万万看不出,但只要一接近花公子,就会立刻被识破。妾身本还不信
花满楼的头又疼了起来,知道那小恶魔又要捣蛋了!他叹道:他今天偏要扮成女子,又把我扮成胜滢被人团团围住,原来就为从我身边溜走。现在,他可是去了京城?
那女子笑道:花公子果然一猜就中。大少爷临行前,吩咐妾身转告一事。她欲语还休,似在等待着什么。
此刻,竹棚中已变得极安静。
花满楼也已发觉情况不对──这些人虽都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但却太安静了,安静得简直可怕。
千百人坐在竹棚里,竟毫无声息。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喝醉的。
并不是每一个喝醉酒的人都会如此安静的。
异样的安静中,已有种不祥之兆!
女子的眼波在四处流转,看到四面竹棚中的千百豪杰已都变成死人一般,不言不动。桌上的菜,还未吃到一半,但酒杯、酒坛,却零乱的撒了一地。
这些,花满楼本该早有察觉的。可他毕竟疏忽了
丐帮之事,从单弓、欧阳轮之死,王怜花便都主动相告,所有的部署,包括胜家兄弟、周王、钱公泰,各种安排亦无一隐瞒,使他提防之心日益减弱,以为王怜花的目的不过是要掌控丐帮。同时,王怜花关于京城决斗布下的种种迷局,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他再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王怜花竟会动手脚。
竹棚中,钱公泰、胜泫外,必还有不少王怜花的人,这些人不会中毒,方才故意吵闹,俨然是为掩饰,吸引他以及其他药量尚未足的人,不去留意其他人已先后被毒倒。而此刻,他们伏在中毒的人中,真伪莫辨。
女子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继续在花满楼耳畔轻语:这毒虽无色无臭防不胜防,但大少爷知道,花公子必能察觉,所以没敢让人在您这桌酒中下毒。只是,还请花公子委屈一下,与妾身一同装作中毒。否则,那些人虽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