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师兄你你你你还是放开吧……”缓过来的路明非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被楚子航当众抱着,声音立刻小了下去。
“好。”楚子航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哦,我刚刚忘了说这个了……”昂热突然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装备部全体成员让我告诉你们,伊斯兰教的真主安拉保佑你们、基督教的上帝与你们同在、印度教的毗shi奴的威能将保佑你们无往不胜、佛教的如来佛祖对你们说阿弥陀佛、拜火教的阿胡拉赐予你们智慧……”
他剩下的话被副校长眼疾手快的一个肘击打了回去,再说下去楚子航可能就要当场拔刀了。谁输谁赢是小事,但在学生的婚礼当天把新郎逼到这份上,昂热的“教育家”称号可能就真的留不住了。
“咳咳,那开始吧?”见习神父富山教员及时挽救了场面。
“好。”楚子航看向路明非,后者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这次婚礼的规模并不是富山雅史筹备、主持过的最盛大的一个,却无疑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他想他很多年后还会记得这对年轻人——因为他自身言灵和专业的特殊性,作为一个外人他有幸看着他们从发现自己的心意、遵从内心的渴望、经历生离死别再到最终走在一起,准备好了从这一刻起肩并肩面对整个世界、共同面对命运。
此刻能做的,唯有祝福。富山雅史站在教堂的尽头,看着两人在祭坛前站定,缓缓举起了手,整个场面渐渐静了下来。
富山雅史暗暗清了清嗓子,捧着说道: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在此,见证属于楚子航与路明非的神圣的婚姻,这是自地球上有第一对男人和女人以来,上帝赋予的最神圣的人生财富,因此,这项结合没有任何鲁莽与轻率,而是清醒与虔诚的。
“现在这两个人要结合为一体,如果有人对这项婚姻的合法性、合理性有任何质疑,请在此刻提出来,否则就请永远保持沉默。”
路明非有些神经紧张地抬头看了一下坐在下面的人群。没有人出声,当然也没有人会反对。
但只有楚子航明确地知道他看的是什么。在教堂的最前排有几个空位,那是留给至亲的人的——那是路明非在筹备婚礼时就坚持留下的空位,属于他缺席的父母、叔叔婶婶、表弟,还有另一个弟弟,小魔鬼路鸣泽。
理所当然地,那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有些放空地看了一会儿那几个空座位,路明非在富山雅史喊到他的名字时及时收回了心神。
“路明非,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宣誓,接受楚子航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从此时直到永远,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都会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得极为郑重。
实习神父又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宣誓,接受路明非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从此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都会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楚子航深深看了一眼路明非,表情维持着可疑的面瘫式平静:
“我愿意。”
富山雅史抬起头,看向教堂里的众人:
“你们是否愿意为他们的婚姻誓言做见证人?”
教堂里的二十多个宾客整齐地低声回答:
“愿意。”
富山雅史合上经书,微笑道:
“现在请两位交换戒指,这将代表你们对彼此的誓言与约束。”
楚子航拿出代表自己的那枚铂金黄玫瑰花托、刻着“CZH”的月光石戒指,低头认真地把它戴在了路明非的无名指上,而后视线上移,看进路明非的眼睛:“我给你这枚戒指,代表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路明非也抬起楚子航的手,让他的无名指戴上了代表他自己的那枚有着香豌豆装饰、刻着“LMF”的红宝石婚戒,开心地笑了,:“我给你这枚戒指,代表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也象征我对你的爱。”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用光了这20年来所有的信用,讲完这句誓言后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鼻头酸涩,接着他却有些意外地发现,楚子航的眼中竟似乎也有些shi意。
师兄这是太感动了吗?
果然在婚礼上人们的情绪就是不一样啊,他自己的心口也一直酸酸涨涨的。
他却不知道,刚才他站在楚子航对面,从教堂门口吹来的微风拂动他的头发,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落在他身上,光影斑驳——就好像他本身就是一道光,破开了那个楚子航一直逃不出的雨夜,在他chaoshi晦暗的生命中洒进一派温暖平和——就好像是专属于楚子航的、从天而降的天使,而他终于能够切实地拥有他。
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路明非,楚子航。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