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许多新生婴孩动物投入一处特制的水潭中时,九千岁忍不住道:“想不到世上竟还有那么残暴的人,这究竟是哪个朝代或是哪一界的人,怎会如此对待天下生灵,真是太残忍了。等这次回到仙界,我一定要问问仙帝。”
说着,他摇摇头,再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又岂止他不忍心看下去,直视前方,进入一个极大的洞室中时,一副高达数十丈的巨大彩绘正正撞入他的眼中,令他头皮倏地一炸!
☆、巨大画布惊人心(二)
这幅画仿佛就是方才所有画壁的总和, 画壁最上方并排簇立着一百多个王座, 王座上的人皆是眼球微垂, 仿佛凌驾众生的天一般俯看一切。他们头顶是万数星辰,他们身后是死一样的黑暗, 他们被刻画得非常高大, 令看者心生畏惧, 不由自主的想去膜拜。
在华丽冷漠的王座下,无数穿着一样的侍从恭顺地低着头, 再观下方, 整幅画颜色最鲜艳的地方, 用黑色与红色重点着墨, 黑色的背景压抑得一丝希望也没有,亿数生灵跪伏嚎叫, 疯狂奔跑着哭叫着被绚丽的岩浆和火焰吞噬。
血rou模糊的尸体、白骨森森的残骸堆积在一起, 几乎快要触碰到王座。
这一幅画,就是真正的地狱。
望着它, 九千岁呼吸隐隐带颤,举头去看王座上慵懒华丽的人,他忍不住道出一句:“他们究竟是谁……”
仿佛为了解答他的疑问,王座上每一个人的衣角处, 一左一右都有个他方才在刚进来的天花板上看到的符号, 刚才的符号因为岁月消磨早已看不出细致的纹饰,但他们衣裳上的这个符号,纵使因每人衣裳的颜色而不同, 却是鲜艳夺目,每一道花纹都Jing细得让人心惊rou跳,更几乎让他心脏停止。
因为。
在符号中心,赫然印着一个字。
神。
他惊的一连退了数步,直到后背顶到一块石头才不得不停下脚步。指尖微微发抖,抖了一阵他不由紧紧握起拳头,在看到那个黑衣人猛地窜进另一处地道后,怒得一拳砸入石头中,骂道:“你究竟是谁!引我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还有这些画……这些画里的人是谁!神明,神明在世间那么久,谁不知道他们皆是无情无欲,我绝不允许谁诋毁他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望着眼前巨大的壁画,高坐王座的人神情轻蔑不屑,哪里像是“无情无欲”的样子,九千岁恨恨一咬牙,再次跟上!
他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把戏!”
再次追去,顺着那人走过的地方一拐,又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似是已经很放心他一定会跟上,九千岁转过去时,传送阵正好停下运作。如今此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待传送阵停下后,他想也不想一脚迈入,立在其中启动传送阵。
这次抵达的地方,依旧是个山洞。只是这个山洞比先前两个更大也更雄伟,火炬身上的纹饰愈发繁华,也更加高大。九千岁走出传送阵,发现此次天花板和地上都有一个写着“神”的圆形符号,凝视几眼,他呼吸一滞,颦眉跟上。
果然如他所想,这次出了这个地方,微一抬眼就又是鲜艳的幅幅壁画。
这次的壁画着色更加鲜艳,九千岁望过去,只见第一幅壁画中,一个华服男子脚踏云雾,他面带微笑一手轻轻送出,在他手送出的地方金光点点,空无一物的泥土之上开出各色花朵,鲜嫩的绿草覆盖了原本的土色,除此之外,绿草上矗立着各类生灵,他们相互追逐打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九千岁一手抚上壁画,发现壁画虽然鲜艳年代却久远异常,绝不是近日匆匆赶出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壁画与现在的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他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继续往下看去,每一幅壁画都有一个人像是造物主般变出山川河流,变出亿万生灵。
其中他看到有一幅画与其他的画不同,这幅画中一位穿着金白相间的华衣少年合着眼微微颦着眉,用手背托起漂亮的面颊斜坐在王座上,他右边的一缕发鬓用金线微微缠绕,正迎着风微微浮动。
在他的王座下方,不少侍从面色焦虑地跪着,有的拼命摇头,有的抱拳冒死进言。
九千岁立在这幅画面前久久不曾挪动脚步,心中异常奇怪:怎么别的都在做事,唯独他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惜这幅画中除了能让得知王座上的人很不开心外,再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九千岁摇摇头,不去管它,顺着火炬的方向来到一个十几丈高的石室中。
和刚刚不同,这里的石室中没有巨大的壁画,只有两个同样高的巨大石像。这个石像立于一个传送阵背后,左边一个眼睛合上,面容俊美高贵,唇角微微带着一抹笑,莫名有些温柔和蔼。右边一个半睁着双眼,面容冷漠不屑,唇角处更是不见一丝幅度,这个石像与另一个不同,它冰冷华丽,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一丝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