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再次不安地来回走动。
狐狸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不给他听, 一定在密谋着什么。并且,还是和他有关的!
不然为何方才一发现他,仙帝就挥手让将卿停了?
更奇怪的是,以往对他直言不讳的将卿,怎么方才若有若无地在避开他的视线?要是他没看错,将卿刚刚在第一眼看到他时,有明显的惊讶和害羞!
虽然只是一眨眼,可九千岁仗着明锐的视觉,还是一下就逮到了!
他抱手,甩一下尾巴:要是将卿不打算说,那惊讶和害羞什么?
哼,明显是他告仙帝了!要不然他还就不信,将卿能对着仙帝害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九千岁顿感一阵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那两人要是你侬我侬——那仙帝,岂不就是…他的情敌了吗?
九千岁刹那间呆住了。
呆了一阵,他又立即自我反驳掉:仙帝和将卿,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只是提到仙帝,这不由让他冒出一个想法。
实际上此次回到仙界,九千岁是想带将卿去见一见凤皇。
不管仙帝如何看如何想,既然发生了这种事,还是需要有个人能帮他出下主意。仙界中他和别人关系一般,凤皇是他的亲弟弟,要说最先告诉的人也应该是他。虽然,他没有感情,但九千岁但凡遇事,第一个说的依旧是他。
想到凤皇,九千岁难得有些伤感,一个人走到殿外微微抬头。
蓝天中,飞翔着几只雪白的鸟儿,视线追逐了它们一路,他心想:凤皇他,一定不会想我……
在外独自耷怂着尾巴伤感许久,完全没注意到将卿静静来到他身后。发现他想问题想得出神,将卿先是等一会,见这只狐狸尾巴耳朵越来越下垂时,终于低声唤道:“千岁。”
九千岁立即回神,翘起头顶的耳朵扭头道:“你出来了?”
将卿视线隐隐低垂,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嗯。”
九千岁没发现他的这个小动作,反而有些小心虚地看一眼他身后,没看到仙帝也跟着出来时,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们说了什么?”
将卿有些不自在:“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
九千岁忍不住试探:“仙帝没生气?”
将卿回神反问:“他为何要生气?”
闻言九千岁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不再提心吊胆,他带着些笑意,又有些严肃地对将卿道:“天天在回人界时,你能不能抽出一小点时间跟我去个地方?不要多久的,就只要一点点时间。”
看着他比的“一点点”的手势,将卿眸中似乎略微动了动:“去哪里?”
九千岁又紧张起来,挠挠头小声道:“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将卿有些好奇:“见谁?”
九千岁道:“见一见凤皇。”
此音一出,将卿刹那间不说话了。
九千岁心虚地不太敢看他,低头喏喏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单纯的想带你去见见他。”
怕他不去,又加道:“凤皇虽没有感情,但他还是很好相处的,怎么样?”
将卿看起来还在沉思,他似乎有些惊讶,在九千岁提心吊胆之中郑重地思索了许久后,他终于答复道:“再去见凤皇前,烦请千岁先到天外天的入口处等我,我很快就来。”
他肯答应,九千岁已经很高兴了,连忙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不曾想,答应将卿后他在天外天的入口一等就是整整五个时辰。
从仙界午时,一直等到夜幕降临。
最后直到月亮都升起好久,将卿才慢慢走来。
等那么久,九千岁难免有些不开心,不等他走近就抱怨道:“天天你去哪里了,居然那么晚才过来,真是让我等了……”借着月光看清将卿的模样,他声音立即戛然而止。
将卿脱了往常的黑衣,换了一袭亮眼的月白,如今面是白的,衣是白的,鞋面也是白的,配上一双清亮沉默的黑眸恬静不已,缓缓走来时犹若一尊白衣谪仙踏月而来,虚渺又不真实。
九千岁险些没把他认出来,讶然道:“天天你去换衣裳了?”
不知是不是甚少穿白衣的缘故,他略微有些生涩,轻轻点头:“嗯。”
九千岁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赞叹道:“好看,真的好看。”绕到他身后时,将卿背在后面的双手立即移到前面。见他手中提着什么一闪而过,九千岁忙过去看,一看,真诚道:“天天你不用给他带礼物的。”
将卿语气有些闷:“没事,心意而已。”
九千岁瞧一眼他拎着的东西,突然猜测道:“天天你实话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回去换衣服和准备礼物了?”
将卿不语,九千岁往他竹篮里一指:“不怪我,你看这几棵仙草很昂贵啊,而且它上面还有未干的泥土,明显是刚挖的。”
将卿把竹篮提到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