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就被踢走去全天蹲杜府了。至于叶衡那边,他需要时间准备,没那么快的。
尉迟迥便趁机给徐钦说了一下杜府的成员。
杜植,京城富豪,靠米铺起家,掌管京中一半的粮食市场,相传背后有些王亲国戚支持,但所作所为未危及皇权,所以绣衣没有动他。他共有八名子女,五名儿子三名女儿,当中四名儿子已经及冠,而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八,今年十三、四岁,算是杜植老来得子,据说是他正室回娘家途中在郊外产下,而正室生下孩子后就去世了,所以他一出生就有克母的传言,弄得杜植不太喜欢他。
至于那四名儿子,取名自「电卷星飞」——也就杜植经常说的做生意不能拖上几天,必须要快,因此大儿子名为杜如电;三儿子名为杜如卷;四儿子为杜如星;五儿子为杜如飞。
而这次失踪的杜大少,正正就是杜如电。
「那第二是谁呢?」徐钦一下子要记着这么多杜家人,顿时觉得头昏脑胀。
「第二是长女,已经出嫁不在杜府,同样的第六第七也是女儿。」尉迟迥道。
「最小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尉迟迥摇摇头,道:「听闻杜植恨他恨得连名字也没有给。」
徐钦奇道:「杜植很爱他的妻子?」
「不,他妾多得很,在青楼看谁对眼就会直接带回去的,这样的人会对妻子这么情深?怕是对娘家那边做的姿态,毕竟那也是江南锦布第一家。」尉迟迥哼了一声,对杜植假腥腥作态不以为然。
徐钦应了一声,低下头开始背起人名来了。
在冥众所待了一天,徐钦和尉迟迥到家时,才忆起今天没有见过宁百户。
「糟了,忘了把宁百户放出来。」
尉迟迥急忙从狱中把鸡捞出来,宁百户哪里遭受过这些,平时尉迟迥即使禁它足,也不过是关在它的房间里,那里有床有水有食物,随意叫两声也有下人前来,不像这里只有四面大墙,像它这么养尊处优的鸡,待上一天也Jing神衰弱。
因此,当宁百户回归自由时,它举着虚弱的鸡丫子,口中呢喃着悲惨的低yin,一步一步走到徐钦面前,用行动控诉主人的欺压。它以为只是尉迟迥关押它,殊不知徐钦也插了一脚。
「你别那么多戏了,今晚吃你最爱的大白米好不好?」尉迟迥一眼就看穿这爱演的鸡,真不知它跟学成这样子。他绝对不承认是宁百户是跟自己有样学样的,肯定是北镇抚司那班绣衣把它教坏。
宁百户听到今晚有大餐,立时不装了:>w<
徐钦呆呆的看着宁百户,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另一把yin叫的声音,和宁百户这装的不同,那是真正的悲鸣。
「尉迟千户,你记得有次我们外头遇上了钱百户,一块听到了某种雀鸟的叫声?」徐钦突然拉住了尉迟迥的衣袖,语气急速问。
「你是指……」尉迟迥还来不及揶揄徐钦主动截住自己,就被对方话中的讯息吸引了注意力。
「会不会是它躲到了杜府?」徐钦想想觉得有可能,继续道:「之后我们也忘了在妖图看了,妖图会查到那么久的记录吗?」
尉迟迥低头吩咐道:「现在没空理会你,你自己找吃去。」
这话意思就是晚餐的大白米还没到口就飞了,宁百户悲从中来,鸡脑蓦然浮起某名关在北镇抚司大狱的官员,曾经朗诵过的一段诗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宁百户觉得这词分明是说自己,一边学着那官员yin着词句,一边落漠地走了,留给徐钦和尉迟迥沧桑的背影。
徐钦听到宁百户摇头晃脑的喔喔叫,好奇地看着它,问道:「宁百户在叫什么?」
「大概是为自由而高歌。」尉迟迥再一次错误估算自己宠物的心思, 「好了,季海,别理它,我们去书房研究一下妖界的鸟。」
若果真如徐钦所说,那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凭着尉迟迥过人的记忆力,他们很快就列出所有妖鸟,联想到杜如电的失踪,尉迟迥大笔一挥,圈住了三只大字:罗罗鸟。
山海经–西山经曾经说过:「又西三百五十里,曰莱山,其木多檀楮,其鸟多罗罗,是食人」,但关于罗罗鸟的外形、叫声、颜色等一律没有记载,光这样也能被尉迟迥摸索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一是阳明山庄把罗罗鸟写成萝萝鸟,一是我们这边眼瞎误批……那它怎么是受伤的,在人界没道理有人会专门攻击它。」尉迟迥摸着下巴,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了然。
「如果事情正如我们所想,要不要提点一下钱百户?」徐钦听到这妖会吃人,马上想到杜府有钱百户在。
「钱继光应该可以应付得来,通常他在京城独自出任务时,会有个免费劳力保护着他,二对一不用担心,这种时候,应该找贺桐问一问罗罗鸟的特征。」尉迟迥还在思考,便随口应了徐钦一句,但却没有解释谁是「免费劳力」。
「我们现在要过贺府?」徐钦有点小兴奋,说起来,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