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宅也给点着了,虽说靳家老宅不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但这儿依山傍水的房子也绝对便宜不到哪儿去了,而且面积这么大,里面又放了不少艺术品和古董,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他是绝对赔不起的,除非把姬钺地宫里的古董搬出来拍卖了。
可是他现在又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那位靳夫人,不如先这么试一试,然后乔乐庭就自己完全是想多了,这张人皮唐卡根本烧不起来,他将唐卡的一角放烛火中烧了许久,可是那人皮唐卡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画像上神女的表情似乎变得狰狞了起来。
神女嘴角出现了一抹扭曲的笑意,那双眼睛好像活过来了一般里面竟倒映出了乔乐庭的身影。乔乐庭被她盯着有些瘆得慌,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符纸直接盖在了神女的脸上,做个眼不见心不烦。
普通的火点不着它,乔乐庭便开始琢磨起歪门邪道来,他之前用过符纸点燃女鬼的头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怕符纸的里的能量不够,乔乐庭还在上面用血又画了一遍,然后将它贴在这张人皮唐卡上。
他从地上迅速地跳了起来,跑到姬钺的身边抓着他的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人皮唐卡,他以为会有一束火光冲天般地热烈地燃烧起来,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张人皮唐卡化作一滩灰烬。
但是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不应该啊,他那张符纸画得是同类型里最完美的一张了,还有他的血加成,就算烧不起来,也不能一点反应不给他啊,这样他很没面子的,老父亲和云先子大师都在后面看着呢。
乔乐庭正要上前查看一番,却被姬钺给拦住了,他到底是没能做到旁观到底,他说:“我来吧。”
姬钺能来帮忙原本该是一件好事的,偏偏乔乐庭刚刚做了那样的梦,他目光带着探寻看向了身旁的姬钺,这不能又是一场梦吧。
姬钺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乔乐庭觉着自己要是告诉姬钺说他分不出自己的爸爸是真的还是假的,姬钺可能会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他摇摇头,撒谎道:“没什么没什么。”
姬钺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追问他,他走过去弯下身将地上的那张人皮唐卡捡了起来,将乔乐庭贴上去的符纸撕了下来,在唐卡的背面随便画了两下,接着似乎很嫌弃地把天女像给丢到了一边。
那人皮唐卡刚一落地,红色的火苗猛地从唐卡的中央窜了起来,女人的哀嚎声瞬间在乔乐庭的耳边响了起来,那声音叫得太过凄厉,不禁他想起了在麻风病院时女人的孩子被抢走的那一幕。
佛堂里的蜡烛在刹那间全部熄灭,一时间狂风大作,整个佛堂只剩下了那微弱的火光,乔乐庭紧紧抓住姬钺的袖子,
无数的鬼魅从头顶的天花板中钻了出来,他们带着一张张煞白的脸围着乔乐庭他们三人转圈,他们的脸皮一边向下脱落,一边发出桀桀的笑声,乔乐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什么恐惧,只是觉得浑身掉鸡皮疙瘩,人死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这皮都掉了有什么好笑的。
姬钺没有再动手帮忙的意思,而云先子大师都快瘦成人干了,他便是要动手乔乐庭也不敢让他来,乔乐庭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的小榔头,正好他手指上的伤口还没愈合,直接往外又挤了两滴血,抹在了榔头上,口中大喝:“剑来——”
一道白光闪过,乔乐庭手中的榔头已然变成了长剑,他向半空中的鬼魅挥舞着手里的长剑,那些鬼魅刚一触到他的剑光便化成了一撮星屑,消失不见。
被姬钺扔在墙角的人皮唐卡现在已经燃烧了大半,火光中一个窈窕的身影忽隐忽现着,而那哀嚎的女声也渐渐低沉了下去。
乔乐庭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长剑,一边在众多的鬼魅中寻找靳夫人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大顿,依旧是一无所获。
靳夫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思索间,火光中的人影越来越大,渐渐成了一个半人高的苗条女人,她与画中的神女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深绿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孔雀灿烂的尾羽。她只站在哪里,表情愤恨又幽怨地看着乔乐庭他们三人。
佛堂里的鬼魅已经少了许多,剩下的里面还有一部分因为恐惧乔乐庭手中的长剑而不敢上前,乔乐庭还特别欠揍地挑衅道:“嗨呀,怕什么,又不是没死过。”
鬼魅们:“……”
“凡人,你可知你犯下了过错。”一道女声在乔乐庭的耳畔响了起来,他曾听过这个女人念诗,听过她哀嚎,如今听到她的提问他竟然回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乔乐庭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说了,女鬼恐怕得发疯。
所以他摇了摇头,一剑又捅死两个恶鬼,神女看到这一幕同样气得要发疯了,可是不知道刚才姬钺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灵力大损,目前连个实体都化不出来了,只能恨恨地望着这伙人。
乔乐庭也猜出来现在这个神女现在也就能过过嘴瘾了。
他把佛堂中的鬼魅都解决掉了,接下来就该从这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