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定外卖。后来他就说着话走回床上,拿过今墅安床头的建筑杂志随便翻了两下,而那本杂志上,刚好就有米旭署名的文章。
所以,韩冬和米旭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从这里被联系到一起的。
今墅安牵着韩骤的手,又往前走了百十步才说:“我是这么想的,米旭作为一个外人,既然能叫韩冬破例放下防备,说明他是摸透了韩冬的脾性,既然韩冬不肯见医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米旭入手,间接找到治疗韩冬的突破点?”
“你想……见米旭?”韩骤莫名烦躁,手握在今墅安那,想收回来却被他攥得死死的。
“我想让我的心理医生见见他。”今墅安侧头看他,“你应该有米旭的联系方式吧?”
韩骤与他对看,没等说话先打了一串喷嚏。他吸吸鼻子,感觉是在外面逛久了有点着凉,“等我给你找找啊。”
“不用。”今墅安松开他的手,直接在兜里拿出他的手机翻看起来,“刚才你手机掉于老板饭店了,我帮你捡着呢。”
韩骤“哦”了声,一阵秋风刮过,他觉得嗓子也疼起来了。
今墅安翻了一会儿电话,自然不可能翻到米旭的号码,便将手机递过去,“没有啊?你改备注了吗?”
“没吧?”韩骤清清喉,嗓子越来越疼,他拍了下脑门,“奥对了,我记得他之前换号了,我这边删了还没存新的,这样,我回去问问我哥吧。”
“行,”今墅安见他不自在,心里针扎似的实在不落忍,便不看他径直朝前,“你要找不着电话,告诉我他的工作单位,或者家庭住址也行,我叫我助理去找他,反正一个大活人怎么都能找着。”
“好,我先回去找找看。”韩骤又打了个大喷嚏,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米旭这个名字像大海中的一粒沙,任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夜里秋风越发的大,他们在冷风中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第二天早上韩骤果然就病了,发烧三十九度,整个人稀软的瘫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今墅安给他倒了杯水,坐在床头往他嘴里喂了两片药:“这药吃完特别困,我叫了大夫来家里给你打针,针打完你就能醒了。”
“瞅你,跟哄孩子似的,怕我疼啊?”韩骤靠在床头,衔着药咧嘴发笑,他嘴唇微白,表面有点起皮。
今墅安暗暗垂气,转身去拿了个唇膏,用指腹蘸了些在他唇上轻轻点着。韩骤把水杯放一边,艰难的躺回被窝,一边说:“打个针也行,好得快,真是病来如山倒,不能上班是真耽误事儿。”他咳了几下,“老今你上班去吧,把孙嫂叫过来就行。”
“我让助理把东西送过来了,我在家工作一样的。”今墅安给他掖了掖被,“你安心睡吧,一会儿大夫来了我在旁边陪你。”
“你真好!”韩骤说话之前哼唧了一声,虽然很疲惫但心里特别满足。他知道今墅安是笃定注意不会去上班了,所以就安心享受,但见这人一直苦着脸,便有气无力的打趣自己:“看来我韩虎虎在秋老虎面前,还是略逊一筹,但能享受今总五星级照顾,我这病得也挺值了!”
他说话时候嗓子哑哑的不住咳嗽,今墅安见着他这样心里更内疚了,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吻着,“对不起,都怪我。”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玩笑都开不起来?什么啊就对不起对不起的?”韩骤皱起眉狠咳了几声,虽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却还是负气似的伸出胳膊把他环住,“你太气人了,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这才几天没教训你就气爸爸!”
韩骤美滋滋在今墅安嘴上嘬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人是不可能被他传染的,所以皮一下还挺高兴。
不过转而他又想起米旭,心里不禁再度发沉,抱着今墅安脑袋在他耳边说:“米旭的事我好了再说吧,我想先见见他,反正韩冬一直都这样,治病也不急于一时。”
“嗯不急。”今墅安坐起来,见他表情比先前放松了许多。
韩骤很快就睡着了,今墅安从卧室出来之后就去了书房,办公桌前的墙上挂了两张速写,就是他和韩骤之前彼此互画的那对,外面用老于送的相框罩着。今墅安没心情工作,他盯着那两幅画,心里前所未有的焦灼。
十五分钟后电话终于响了,他心事一晃,紧忙拿起手机看,果然是医生上门了。
今墅安站在门口,门外走进一个穿素灰外套的男人。
“里面请,宋医生。”今墅安压着声音。
“HI!”宋医生冲他点了下头,随即低头换鞋,“韩先生睡实了吗?有没有按照我先前说的交代他?”
“已经给他做了暗示,等你治完病他才会醒。”今墅安垂着眼,模样有些疲惫。
宋医生穿着拖鞋往里面走,下意识看了两边,“你给他吃的什么药?”
今墅安:“一般的感冒药,发困的。”
宋医生意有所指的笑了下:“韩先生这病可真及时。”
昨天今墅安在电话里问如果韩骤睡着了,能不能在梦里对他进行催眠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