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语道。
“嘿嘿,”他傻兮兮地笑,“这不也要对人嘛,和淮淮在一起哪用装逼啊。”
我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早点回去吧,”江城扭头冲站在原地的妹子摇了摇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晚上不安全,一个人小心点。”
妹子点了点头,摇了摇手,推着除草机走了。
江城这个二逼勾住我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问我:“淮淮我刚才帅不帅,是不是帅呆了,有没有更爱我一点了?”
我被他的没脸没皮折服了,敷衍地回答:“是是是,你帅呆了,我爱死你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高中时候夏天在宿舍里遛鸟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喂喂,黑历史不要提,淮淮你再说我就挠你了。”前遛鸟小能手江大鸟同学气急败坏地扯住我的脸。
我笑得滚在了沙发上,江小朋友最终还是拿我没办法,气鼓鼓地去关了门。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这毛病会改不过来,没想到因为那次意外居然改了哈哈哈哈……”我锤着沙发,关上门的江城气呼呼地往我身上扑,伸手死命地挠我痒痒。
“啊啊啊啊啊淮淮你别说话!”
……
江城遛鸟这事吧,其实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可能是受了初中同寝室那个遛鸟侠的影响,江城上了高一后一到夏天也开始满宿舍遛鸟,谁说都不听,同宿舍舍友和我告了好几次状企图让我制止江城有碍观瞻的习惯,不过未果——在这个事情上江城难得不听我的。
这个习惯维持了足足一年,直到我们高二的时候学校男生宿舍三楼在九月二十七日九点多的时候冒了火灾又恰好碰上当天夜里没电,有人叫起来的时候灰色的雾已经布满了整一条走廊,学校的警报“呼啦啦”就响了起来。
我们一宿舍反应神速,一听到有人叫“着火了”立刻一个个鲤鱼打滚地从床上起身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除了江城同学。
我刚跑到门口一回头江城还没出来,在床上死命地翻东西:“都什么时候了江城,快点跑!”
江城一边找一边欲哭无泪地说:“我,我找不到我的内裤。总不能遛着鸟出去吧……”
遛鸟爽一时,后悔一辈子。我转身回去从厕所拿了一条浴巾丢给他,江城快速包上露在外面的屁股,和我一起往外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站在宿舍底下的一堆人里,他裹着浴巾的下半身分外显眼,吸引了绝大数人的目光,哦,也包括对面女生寝室的。
学校在处理突发火灾,我们站在楼下吹冷风,我悄悄地用手拱拱他:“江城小同学,冷吗?”
“……”江城目光悲愤,“淮淮你怎么能落井下石——有点冷。”
我噗一声笑出了声,和宿舍几个对视一眼立刻笑疯了。
这件事情之后,江城小同学就改掉了他夏天遛鸟的毛病——毕竟万一有个地震火灾的,光着鸟逃跑还是蛮有震撼力的。
闹腾够了的我和江城每个人占了一半的沙发,和个木乃伊一样躺在上面,我戳戳江城的头顶:“快去洗漱。”
江城不乐意:“一起去呗。”
我用手把他的头往外推:“快去!”
江城爬起来瘪了瘪嘴,背后满是黑色的怨气,拖沓着鞋走了。
我打开电视,这两天媒体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虽然只有一个主频道。发言人拿着话筒,背后是一片白色的房子:“夏德病毒的蔓延趋势最近似乎有些抑制,不过我们依旧不知道这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还请广大群众自己注意。”
厕所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电视声交织在一起,我还没看几分钟就听到厕所里江城在喊:“淮淮,帮我拿个睡衣。”
我认命地爬起来去卧室给他拿了睡衣,厕所门是磨砂玻璃的,在热气的蒸腾下模模糊糊只能隐约看到一部分,我把门开了一点,把睡衣递过去:“喏。”
江城刚接过去,外面就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尖叫。
“你快穿衣服,我去看看。”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刚探出头就看到灯光下一个人直愣愣地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披头散发,眼睛血红,我飞速关了门,上了锁。
指甲挠门的声音格外清晰,穿好衣服的江城从浴室里走出来:“怎么了?”
“有人丧尸化了。”
“我去检查一下窗户。”江城拔腿就往卧室走,在每个房间里看了看确定窗门都紧锁这才回来了。
警报声“乌拉乌拉”响起,伴着密集的枪声和警告声。
透过窗可以看到三五个扛着枪的绿衣军人,手上带着黑色手套,拖着血淋淋的东西就走了。
当夜所有人都被拉出去做了一遍检查。
施秋雨和我们一起去的,套着一件深红色大衣整个人缩在一起,一边吸溜着鼻涕:“真的是哪里都不安全,希望我不要变成这个鬼样子。”
“不会的,”江城耿直地安慰,“你那么彪悍铁定病毒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