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在一番思想挣扎中消散。她冲池衷予言笑晏晏。
池衷予眉头皱得死紧,在这个雌性生物走近之前,后退两步。
陈晓赫看到这对池衷予的家教而言,明显失礼的举动,内心原有的笃定顿时摇摇欲坠。“文彰,你家里有两栋楼作为出租房,收租是你家里主要经济来源;陈晓赫,你们三家大型网吧的营业执照迟迟办不下来,所以现在你们在顶风作案,贿赂警察、城管,以维持你们家大部分收入。”
池衷予轻缓得像在叙说一个故事。
对文彰和陈晓赫而言,他悦耳嗓音却是在拉扯她们神经,教她们惊悚异常!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SN高中。”
池衷予落下这两句话,没多看她们一眼,径直走了。
陈晓赫吓得双腿发软。
文彰没好到哪去,转身后,哇地一声痛哭出声。
其他班路过的同学,无不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女生。
一联想到这两人平日里成绩不咋地,偏偏还爱勾肩搭背横着走。
不是传闻说,背地里居然还冲一班女学霸放话威胁。
众人对她们神色之间,厌恶加重。
唯有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卢思姣,一个别样的想法突然在她脑海中滋生发芽。
词烟耐心听完卢思姣想对她说的话。
她轻轻“哦”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卢思姣见她没有料想中的会当场沉下脸,心里难得一次对她强大的表面功夫表示佩服。她就不信,词烟和池衷予私下里总是黏糊在一起。咋一听到池衷予会主动和别班女生搭话,她不可能不去主动质问池衷予。
感情不都是这样。
质问一次还好。
万一以后有二次、三次争吵。这次事件不就为之后的分手埋下一条导火索么?
卢思姣目送词烟走开后,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词烟对卢思姣的话看得不要太开。
毕竟不能指望她对一个心术不正的女生说出来的话,抱太真实希望不是?
况且在下午放学后,察觉排练人数少了两人,词烟就大概猜出怎么一回事。
这周在年级里,陈、文二人欺负她的事不知怎地竟被传得沸沸扬扬。
班上同学跑来询问她,词烟作为被攻击的当事人,初初感到十分受宠若惊。
她知道自己人缘不算很差。
可也不知自己一言一行,会总被大家关注在眼里。
接着,别班有些点头之交的朋友,也跨班来安慰她。让她惊讶之余,更觉校园内八卦消息传播速度也未免太过惊人。
词烟那日满腔怒火淡了许多。
比起这两人被当成异类围攻,词烟更不希望这种类似校园暴力的现象因她而起。
她做过尝试,也和班里鼎鼎有名的“炮王”提了几句。
“炮王”是班里乃至全级,以嘴皮子犀利出了名的人物。其人最高境界是嘴毒,却不失度。因而人缘广阔,几乎跨班跨级,都有他的朋友。
然,“炮王”只留了句,“烟烟女神,谣言止于智者。何况大家传开来的并不是谣言。要怪就怪她们得罪太多人。况且据我所知,她们得罪得最厉害的人,大概也就是你了。”
“炮王”同学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继续他的跨班事业去了。
词烟望着他走开的背影,一时哑然。
排练期间,大家仿佛约好一般,谁也不提文、陈二人。
就连指名要她们做模特的二人的表姐,也神色无常地安排新人训练。
词烟和她们一起,在一个半小时的走秀演练结束后,和池衷予齐齐离开排练室。
刚走没几步,池衷予便停下脚步。
词烟一脸疑惑,抬眼望他。
“你又忘记戴围巾了。”
池衷予满脸不高兴。弄得好像她忘记戴围巾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一件事。
词烟嘿嘿假笑,企图蒙混过关,“哎呀,又落在教室里了。都怪那条围巾,编织得不够存在感。”
池衷予对她讨好的小模样,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11月份的尾巴,气温骤降,天黑得极早,冰冷寒意走哪跟哪。
池衷予连她打一个小喷嚏都会眉头紧皱。
这时他更是迅速地把围巾取下来,替她紧紧实实地缠上。
词烟嚷着透不过气,都被他食指微勾弹了下额头。
词烟见他神色淡淡,也不敢再造次。
她裹着带有他身上淡淡木质香的围巾,一对鹿眼四处瞅了几眼。见此时天色暗得很,校园里没有白日里喧闹气息,周围静悄悄得很。
她悄悄然地挽上他的右手臂弯,“不就是忘记围围巾嘛,又耍什么大少爷脾气。”
“哼。”
“下次发生这种事情再敢瞒着我,就不是不高兴这么简单。”
池衷予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