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晨光暖洋洋的,张阿姨煎样色泽的荷包蛋,豆浆和面包都在冒热气。
季蓝胃口很好,她很少扎马尾,把头发全梳了上去,显得很Jing神。
伤心一定难免,不过她的样子,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外头门铃响起的时候,他让季蓝去开门。
他订了鲜花和礼物,应该是骑手送过来了。
季蓝开了门,一下子迎上了年轻小伙大大的笑容,他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问:“请问哪位是季蓝小姐?”
“我就是。”
对方就把东西全给了她,附赠一句热情洋溢的“生日快乐”。
季蓝抱着花和礼物进屋,石曼从楼上下来了,说:“一大早起来就有惊喜啦?谁送的?”
季蓝低头拆礼物,“不知道呢。”
高雅的浅蓝色包装内,是条银色的带心型挂坠的手串,上头的挂坠也是浅蓝色的,是这个品牌标志性的色彩。
石曼打量了一眼,“是Tiffany啊,季豐送的吗?”
季蓝也看了过来。
季豐已经用完了早餐,喝着剩下的半杯豆浆。
“生日快乐。”他对季蓝说。
季蓝笑起来,回了声谢谢。
石曼很诧异,笑问:“你怎么记得蓝蓝的生日?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他没有回答,提到这些,就想起了昨晚。
银质的金属圈在她纤细的手踝上,她转了转手腕,看起来很喜欢。
他放心了。
随后季蓝抬眼道:“我很喜欢,谢谢哥哥记得我的生日。”
她在笑,可如果单单看着她的眼睛,又觉得她没再笑。
而她的话,也意为把昨晚那个伤心的季蓝重重撇清。
好似昨晚在楼梯上缠住他的,和今早的季蓝,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季豐的心情是台风过境之后的城市废墟,即便平静,却也不复原来。
*
没多久就到了年初,一如既往的,季蓝会到外公外婆家过年。
在家的这段日子,她喜欢上了游泳,每天都会抽时间去游泳馆。
深冬寒风刺骨,就算泳池水温一直是恒温的,也很容易被冻着。
她乐此不疲,石曼便给她请了最好的教练。
季豐没进馆内等她,他的车停在外面,车上载着季蓝的行李。
石曼托他把季蓝送到机场,她会在外公外婆家住半个多月。
等这半个月过后,他也该回温哥华了。
他等下车里,没一会儿,看见后视镜中,季蓝裹严了外衣朝这边走过来。
他把暖气开得很足,她一进来,拉了来毛衣的领口,说好热。
季豐便又把温控调低了些。
车子才开出去一会儿,季蓝说:“先不去机场了,把我送到前面的咖啡厅吧,我有个朋友在里面等我。”
他看看时间,时间还充足,能够允许她中途下车。
只是抱着关心的目的,想问问她是什么朋友,季蓝正低着头,专心地在手机上打字。
他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不如不问。
在她侧身开车门时,季豐叫住她,说:“我在这儿等你。”
季蓝摇摇头,说:“不用了,待会儿我朋友会送我过去的。”
她从后面提出了行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咖啡厅。
季豐看着她的背影,也看见在一楼的玻璃墙外,一个男孩等待的身影。
他认得出来,这就是那天守在他们家门外,想要探望季蓝的那个男生。
接着又看见,季蓝走过去,摘了帽子和围巾,坐在他对面。
冷太阳散发没有温度的光芒,枯树的枝桠光秃秃的,存留的未掉落的黄叶挂在上头摇摇欲坠。
这么冷的天,连只飞鸟都见不到。
季豐看着车外的街道。
A市的冬天一贯如此,萧瑟得,仿佛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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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
季蓝考上了本市的大学,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可以让她尽情挥霍时间的暑假。
终于没了那些七零八碎的课外班,能把人热死的季节里,她最热衷的,还是游泳馆。
准确的来说,是泳池。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这个名字,她天生喜欢蓝色,埋进水的一刻,除了呼吸,其它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所以她可以在这种时候抛却某些烦恼,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感官,才最简单纯粹。
她常来的游泳馆是VIP制的,可以点饮料和零嘴。
她要了一杯苏打水,游得累了,浮上去喝一口。
服务生总会按她的习惯,把杯子放在泳池边上。
季蓝从水面探出来,清水蒙了睫毛,她掌心抹了把脸,伸手去握杯子的时候,发现岸边还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