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来找他了?
季蓝终于说了:“我在我那屋里害怕,让我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季豐愣了愣。
季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咬嘴唇,硬着头皮等待打击。
话语比反应更快,季豐脱口而出:“不行!”
他明显觉得她是在胡闹,脑中一根弦被捻起般得跳动了下,在这一瞬间,心中乱成一遭。
而季蓝干脆破罐子破摔,仰脸哀求:“行行好啦,求求你……”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季豐不再看她,走向门边要开门把她送出去,季蓝先一步跑在他前面去了门口。
她指着自己房间的那扇门,说:“我刚刚才反应过来我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尽头了,你看!”
“那又怎样?”季豐说。
他手掌捏在她削瘦的肩,提着那里的骨头要把她推出去,季蓝死死抱住门,说:“你不知道吗?这种方位的房间最容易闹鬼的啊,日本有多少都市怪谈,全世界最出名的恐怖片尽出在他们这儿了!”
“瞎想什么,我住你对门,难道不一样吗?”季豐无奈地说:“我让他们给你换间房。”
他手臂横在门框上,想出这样的对策,没料到季蓝又从他腋下钻了进去,甩掉鞋子,端端正正躺进他的被窝。
“喂!”季豐神情不可思议,她疯了吗?
季蓝把杯子拉至眼下,琉璃一样的眼睛,泛着光,仔仔细细地瞧着他。
“我不是你妹妹吗?你怎么这么介意?季豐?”
她定定的凝视太过直接,季豐怎么说也年轻,薄脸皮地拧过脖子,季蓝又指指床下地毯:“这不能睡吗?又不是让你跟我同床共枕,你害怕什么?”
看,又用起激将法了。
季豐能有很多话把她的得瑟堵回去,但他一句也没说。
他沉默着从衣柜中取下另一床被子和枕头,摊开放在地毯上。
关灯的时候,得到季蓝心满意足一笑:“晚安。”
他无声地长长叹气。
*
季豐没有立刻闭眼睡去。
他双手垫在脑后,睁眼看着天花板。
月光和雪山反射的亮光很快把房间再次照亮,清清冷冷,寒气似乎是能看得见的,不过屋子里一点也不冷。
只是,身下的地毯躺着有点硬。
想起明天行程满满,他翻个了身,侧枕着手臂,劝自己早点睡,不留神,对上季蓝黑黝黝的一双眼。
真真切切地,他倒吸一口凉气,平复下来,问她:“怎么还不睡?看我做什么?”
她半个身子还躺在被窝里,趴在床沿上,头发都垂了下来。
季豐这样说着,伸手拽了拽她的头发以作惩罚。
季蓝不受他的打扰,语气慢慢地说:“晚上薄一天告诉我了,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我不喜欢薄一天,他也不喜欢我,还有,他更没有在追求我。”
“嗯。”
过了片刻,他问:“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怕你误会。”
季豐笑了声,“我只是担心……”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季蓝没让他把刚才的后半句话说出来,现在,他已经盯上她的这一句话。
“谁?”他依然是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季蓝俏皮地一笑,重新躺好。
“现在嘛,还不能告诉你!”
*
早上季蓝还在睡,季豐就已醒来了。
小小的空间里,有了花一样的女孩子的存在,好像连空气都变得香香的。
他做了一夜chaoshi黏热的梦。
神思回笼时,天光乍亮,下身硬邦邦得难受,他喘着气,飞快地坐起来。
季蓝睡得正熟,晨光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横投在她脸上,她的脖子,露出来的手臂,架在被子上的脚,都是那样得白皙。
季豐咒骂了声,揉乱头发收回视线,帮她合上窗帘,随后走进卫生间。
罪恶感让人自我排斥,也促成更刺激的神经跳跃。
他解决完自己,洗漱好出来,季蓝还没醒,连姿势都没变。
时候还早,他在房间站了会儿,刻意回避床上酣然大睡的季蓝,最后,干脆出去散步了。
*
从日本游玩一趟,在朋友中也就充当了代购的角色,季豐也不能幸免。
他帮人带了不少东西,手办、chao牌、漫画等等,还有女孩子的化妆品。
他女性朋友不多,也就封温会这样要求,他也如她所愿地帮忙带回来了。
这个时候临近圣诞,街上非常热闹,季豐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
孟辰韦和吕东都在,江子贺悲催得得了小感冒,被他老妈困在家里养病。
他自己没来得成,却约来了封温。
老式的锅具雾气腾腾,锅底烹煮新鲜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