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活不过三个月。眼下算来,若是解不了毒,怕是只剩两个月可活了。久闻峨眉鹊仙救人无数,医术冠绝当世,乃是姑娘的外祖,还请姑娘看在方兄弟爽朗豪气的份上帮忙引荐则个。”宋无缺说得诚恳,甄灵先是笑意yinyin,后来听得方肖所中之毒,脸上表情愈发凝重。半晌方才望着方肖道:“你且伸手,容我一观。”
方肖听得将手抬起,又挽了袖子伸出,只见得甄灵伸出三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脉上,闭目片刻方睁开眼叹口气道:“好生霸道厉害的气毒,万毒谷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方肖听她说话似有泄气之感,顿觉失望道:“可是无药可救?”
甄灵见他声音无力,也起了戏耍他的心思,笑道:“我是没办法解得这毒的,这世上怕是——唉!”她话一说出,便听得方肖眼神一暗,只觉得如自己的名字已被阎王写在了生死簿上一般,再也没了半点希望。
甄灵见得他表情变化,哈哈大笑道:“乖孙子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消遣姑nainai。我没有办法,不代表我外公没有办法呀?他可是当世医学圣手,想必是能解得的。”
方肖被她一惊一乍,似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般,心中忐忑上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只得无奈叹口气道:“唉!你呀!”
“呵呵,既是如此,我便在扶风山庄住上两天,到时候带你们去看我外公。”甄灵拍着手脸上满是笑意。
方肖虽然骄傲,不肯向人示得半分好去,此时听得她为了自己留下,心中也是感动不已,道:“姑娘肯带我引荐,我感激不尽。”
“诶,你也不要忙着谢我,我带你去见我外公可是有条件的。你可要答应了我才是。”甄灵见他向自己道谢,却是将嘴一撅,笑得甚是狡猾。
方肖见得虽是不明白她何意,却也是谨慎道:“不知道你要我答应什么?只要不是什么为难之事,我一定尽力为姑娘办妥。”
“嘿嘿,其实也不为难,方才我听得七月七你们佛道儒三门又要论道。我尝听得天机书生当年面对佛道两门的奇人,雄辩滔滔,只将随云大师和空空了了两位道人辩得毫无还口之力。这份风采当是能折倒多少英雄,可惜只能遥想不得亲临,只能留下遗憾了。所以我一直想到得那处亲眼目睹这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壮景。”
“那甄姑娘的意思是?想去泰山?”方肖听她说起,以为她想去泰山找寻当年泰山论道留下的一丝痕迹。
“不是不是,你个笨脑子,我是想七月七到得蜀相祠看一看佛道儒三门论道是什么样子的。”甄灵见他不能领会自己心中所想,只得摆手笑道。
“哦,到时我一定带姑娘同去。”方肖总算明白了,笑笑应下,听得甄灵雀跃不止。
“那甄姑娘这几天便住到我那边去可好?我那边地方大,平日只觉得冷清,甄姑娘来了正好和我作伴。”曾玉儿听得她为了方肖所中之毒留下来,也是满心欢喜。
甄灵本就是无拘无碍,随便之人,既得对方邀请也是满口答应。一行人有说有笑,各自散去不提。
时正七月初五,离约定之日还有两天。
七月七,月色如水。白松应约前往蜀相祠,方肖身为天机门人,自是要陪同师叔一起前往。甄灵也是要去,白松虽担心其安全,奈何她执意跟随,却是也没有办法将她扔下。曾玉儿本以为师傅回来祭奠宋盟主,奈何数十天过去也未曾见得,她心中也是焦躁。此次佛道儒三门论道,小倪师太身为佛门三支之一的掌门,自是要到场。她想到会见到师傅,自是也跟随而去。一行人终于定下他们四人。
蜀相祠虽在锦官城外,却也是离成县不远,四人出发不早,仍在月色光华之时到得。方肖见得却是笑道:“这便是三国时蜀相诸葛亮的祠堂了。”
白松望着祠堂外古木苍天,却是感慨yin道:“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念出的乃是当年杜工部游蜀相祠时留下的诗作,念及诸葛亮一生聪明,却终究未能平定中原,一统汉室江山。历史上何曾缺过一生郁郁不得志之人?他的声音也如同微风过处沙沙轻响的树叶,缥缈而感触。听得方肖等人心中俱是苍凉抑郁。
“呵呵,白大侠倒是好雅兴,好像这诗经得你口中传出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知道‘算与天齐’白松与那一生劳碌一场空的诸葛孔明究竟有什麽不同呢?”四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想法中,却听得一声音突然响起,满是讥诮之意。
“你是何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何必躲躲藏藏说人长短?”方肖听得那声音娇而不媚,清脆动听,心中莫名一颤,这声音似是在在哪里听得过。
“哈哈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说得好,英雄白头,美人迟暮皆是这世间最悲惨之事。只是你白松一生先有美人,后有功业,未免太过于逍遥自在。虽都是过眼云烟,怕是也不应该在这里嘲笑孔明吧?”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知怎么的便多出一个身形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