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没见过妹妹一面呢!”冯渊说着作势抹两下眼睛,将眼皮蹭的红红的。
赶路进京?
贾夫人想起王夫人说薛家出了个德貌双全的姑娘,今年要进京参加大选,将来不是娘娘就是女官,只是这位姑娘前头的兄长不太成器,不知经营祖业,只知挥霍,最近在各处搜寻馈送亲友的人情,只待不日进京。
看来这次薛大爷给自己搜寻了一个好“礼物”。
冯渊将贾夫人只沉思不说话,想起衙门里的英莲,心里着急,便又开口道:“小女看夫人贵气逼人,想来一定认识城里的诸位权贵。小女斗胆求夫人用您的名义写封信给薛大爷家里,让他母亲管管自家儿子,据说他们家在金陵也是名门望族,抢良家女子做侍妾,这应该是给薛家皇商的名号抹黑吧?”
贾夫人想时飞这官是仰仗贾政得来的,而贾政的夫人和这薛大爷的母亲是姐妹,如果自己写信提醒薛夫人,她应该会感谢自己的。
毕竟家里有个正待大选的姑娘,儿子这时要闹出点什么不雅的事,可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对时飞也是好事一件,贾夫人心里盘算着。
多情公子薄命女
冯渊见贾夫人只是呆坐着不动,暗想这主意应该没有用,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
一个初见且不知底细的人突然向自己求助,任谁都会觉得可疑吧。
可午休的时间转眼就没,自己不早点说出要求,英莲那边只怕会等不了。
“夫人?”冯渊压下心里的急躁,轻轻开口,他在袖子里握起拳头想,如果她还不肯松口,就干脆和她说出实情。
旧主家的独女出事,她但凡如脸上表现的那样和善,就不会坐视不管。
“这事……”贾夫人右手食指轻点着左手手背,蹙眉道,“得从长计议。”
她不是不想帮时飞讨这个好,但她并不了解薛家,也不了解薛夫人,贸然写信让人家管教好儿子,这也太打脸了。薛家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况且时飞还要仰仗他们,自己可不能给他惹麻烦。
还是回去和他商量商量,若时飞说可以,那时再写也不迟。
“娇杏夫人,从长计议的话,我妹妹就要被呆霸王抢走了!”冯渊冷笑,他想既然她不肯配合,那就别怪自己揭她伤疤了。
“你……”被娇杏二字惊吓到的贾夫人花容失色,捂着胸口慌乱地扯着嘴角干笑道,“本是你求我,如何现在胡言乱语起来……”
“娇杏,姑苏阊门十里街仁清巷甄家,夫人果真没有印象了么?”冯渊见她惊慌,心下了然。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做过丫鬟。
他笑笑继续道:“听说您是在甄家遇见贾大人的,说起来,甄老爷算半个媒人吧?他要没有对贾大人青眼有加,你们也不会有相识的机会吧?”
“你是谁?”娇杏站起来,脸色惨白,“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
冯渊看她要哭,后退几步道:“夫人可能忘了,我也是姑苏人。”
“你把我们查得这么清楚,到底是何居心?”娇杏柳眉倒竖,怒容相向道。
她太大意了,见对方衣着不俗气质出众,就以为是城里哪家贵人,原想着交好,却没料到会沾一身腥。
“小女早说过,带妹妹回家。”冯渊看她急起来,自己反而不急了,人一旦自乱阵脚,就很容易不攻而破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你妹妹是被拐子偷来的,只要案子审完,拐子一定罪,她恢复自由身,你就……”
“不是说了么,有个呆霸王在衙门里候着,就等着她恢复自由身,带她走了!”冯渊被这一套说辞搞得心烦,不由出声打断她。
“那你想怎么办?”娇杏不知道如何是好,完全被冯渊牵着鼻子走了。之前遇事总有时飞在身旁给她出主意,她从来没应付过这样的事。多年来,身边知道自己是丫鬟出身的人都被远远打发了,怎么会又冒出来个疯丫头对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呢?
“夫人之前也说过,我妹妹是受害之人,所以小女恳求,不要等到案子审完才让她恢复自由身,现在就请夫人跟我回衙门,说服大人,让我带妹妹回家。”冯渊笑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这审案子都是有规矩的……”娇杏摇头,“拐子犯过的事,都得让你那被拐走的妹妹一一指证才行的……”她跟在时飞身边久了,对一些案子的审问过程也有所了解,不过时飞不喜欢自己干涉他做事,因此这个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些。
这样一比较,写信的那个要求反而简单些。
她懊悔自己没有在一开始答应对方写信给薛夫人的要求。
“您门外的丫鬟还不知道您以前和她们一样吧?”冯渊笑道。
“我现在写信……可以么?”娇杏说着就要往外走叫丫鬟准备笔墨。
“晚了,”冯渊摇头,“我现在只要带妹妹回家,我可没有帮薛家管教儿子的念头。”
娇杏无话可答,心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