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绫罗绸缎衣袍,身穿长留弟子的派服,内藏青衣衫,腰间被衣带扎上几圈,外着一袭宽袍,一招一式间皆透着锋利的锐气。
秦让跟在他屁股后面找了几个月的麻烦,倒是从来没用过这么锐利的修为对付过他。些许是因他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一直以来都是动用各种小聪明想赶走他。他都快忘了,秦让也是难得的天塑之才,十二便突破筑基阶段,比起当年的自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留弟子资质都在中上乘,尽管这样突破筑基的人最少也十七八岁。此时和秦让对打的人看起来比他大出不少,但近百招过后,那人还是败下阵来。
两人各退两边,一拱手,切磋算是结束了。
常决一拦秦让的肩膀,喘着气道:“可以啊秦让,你这修为怕是又升了吧。”
“筑基中期而已。”两人边往出走秦让边说。
“哇!还而已,我记得你半年前才升筑基,转眼便中期,我看你以后没准要比那血骨扇客还要早突破元婴之期了。”
秦让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血骨扇客?那是谁?”
“前些年很有名的剑修,偏偏不用剑,就用一把血扇。”常决做了个划破的动作,“就这样一下,能让金丹以下修为的人瞬间毙命,二十岁便破元婴,厉害吧?”
秦让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服气,“听这名字就不像好人。”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几年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秦让解了自己胳膊上捆的护腕,满不在乎道:“剑修不用剑,我看没准是魔修硬把自己说成剑修。”
还不等常决说话,两人头上方有人唤道:“小公子。”
秦让一抬头,便看到季如翌在身旁的楼上站着,那人笑呵呵的,还冲他摆了摆手。
到刚才为止还一脸高冷的秦小公子瞬间破功,这阵子他一直因那个梦想不开,此时眼神都有些乱飘,“你,你怎么来了?”
季如翌弯着眼睛,“当然是来看你了。”
“夫子就该在落夜峰那边教学,来这里干什么,赶些回去罢!”
秦让硬是板起一张脸,装作少年老成地说完,拉着常决便要走。
季如翌看他走的都同手同脚了,轻身一跃便落在了两人前面。
“哎呦这夫子有点功夫啊。”
“在下不才,以前学过点三脚猫的武功。”
“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
“阁下师出哪里?”
“哪有师门,就是当年跟着走镖的学了几招。”
……
秦让看这俩人瞬间就聊到一起去了,有些气结道:“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季如翌眼睛一弯,“是啊。”
那你和他说什么!
这话秦让没说出来,憋了半天道:“常决你先走罢,他叫我估计有事。”
常决显然很喜欢季如翌这个性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嘴里还说着,“夫子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下次一起喝酒啊!”
秦让眉头一蹙,“当心迟到孙长老罚你。”
常决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季如翌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是新奇,左看看右看看,眼里满是打量,最后把秦让看毛了。
“你找我什么事?”他故作镇静道。
季如翌这才收回目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秦宗主今早出发百洛湾了,叫我知会你一声。”
“我爹去这么早干嘛?”
“帮忙准备一下试炼大会的事,五年一次,可是很隆重的。”
秦让接过信打开,果真是他爹的字体,不过上面写着等他们出发时要季如翌一起随同。他疑惑道:“我爹叫你去干嘛,在路上给我们讲学吗?”
季如翌道:“学墅十四便结学,这次要去的八百人里就你一个没到十四,讲学也只是给你讲的。”
秦让一惊,“真要讲啊?”
“当然假的。”
“……”
这笑脸狐狸真是满嘴没一句真话。
☆、第 4 章
四
对于季如翌也要跟去百洛这件事,秦让嘴上嫌弃的不得了,心里却并无不满,想到这一路上有他甚至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十日后出发时,长留山脚下浩浩汤汤排着长长的队伍,清一色长留派服,藏青薄绸宽袍,领边绣着暗金云雷纹,脚踩短靿靴。秦让在人群间东张西望,身边的人都比他高,只能看到一片深色。他飞身跃上路旁的高石上,这才看到队伍大后面的季如翌。那一抹白色在人群里甚是扎眼,秦让想不发现都难。
长留山虽不比剑修第一大派剑衍宗,但也以修剑闻名,现任宗主秦诏霖便是剑修,长留子弟也多数习剑,传承剑修一脉,只设少量药修道修等。秦让看他貌似在和个颇有名的药修子弟说着什么,这才想到,季如翌不曾修炼御不了剑,是要跟着药修侍童什么的一起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