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的还真就只有他老子。
秦让的屁股疼了好几日,他都算到了季如翌的头上,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个笑脸狐狸赶走。
学墅临时安排晚读,秦让那日没有练习骑射,便早去了一些,他想偷偷观察一下那笑脸狐狸有什么弱点。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季如翌在西苑后面的竹林里喝酒。那人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后穿的都是一袭白衣,扇子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平时捧着本书,看起来倒真有些书卷气息。此时拿着坛酒豪饮的模样,倒多出了丝风流倜傥的韵味。秦让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他犯什么错误,这次可算让他逮到了。
等晚读时他便拍桌而起,“你身为夫子却讲学前饮酒,哪里对得起先生二字?”
季如翌将书一放,“小公子怕是看错了。”
“有没有看错,闻闻便知。”
季如翌忽的一笑,“小公子说的也对。”他看了一圈,“这样,沈天麟,你来闻闻。”
被叫的孩子惊讶的指指自己,看见季如翌笑着点头后才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闻了一下。
“没有酒味,先生身上香香的。”
秦让不信,“就算身上没有,嘴里也一定会有的!”
季如翌又冲着沈天麟吹了口气,吹的孩子脸都红了,“没…没有,嘴里也没有。”
说完耳尖泛红跑了回去。
秦让还是不信,季如翌便又叫了两个孩子,结果每个人都说没闻到。
到最后秦让都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那身白衣,那挺拔的身影,还有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季如翌这笑脸狐狸。
等下学时秦让还在“那人到底是不是季如翌”中摇摆不定。他也没看路,直到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才停了下来。
季如翌看着眼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用食指将他的额头推开些。
“你看到了?”
秦让没反应过来,“看什么?”
季如翌道:“竹林。”
秦让一愣,想起竹林里那个身影气道:“果然是你!”
“是我如何?”
“你分明饮了酒!”
“不,我没饮酒。”季如翌转了个身,“不信你闻。”
带起的空气里的确没有酒味。
秦让皱眉,“我分明看见你拿着酒坛。”
“你那是看错了。”
这下秦让懵了,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他暗自纠结的模样把季如翌逗得肩膀直颤,忍住笑说:“不信我吹口气,你便知我真的没饮酒了。”
秦让想了下,狐疑的将脸冲向他,季如翌冲他吹了口气,转身一跃飞上围墙,再一跳,便消失在了秦让眼前。
一股酒味!
围墙后传来季如翌爽朗的笑声,等秦让愤怒过去时,那边早没了人影。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秦让一直觉得季如翌是个绣花枕头,方先生在学墅里是最年轻的,看着也三十有多了,可季如翌这个笑脸狐狸和他那些二十多岁的师兄差不了多少,竟然也能当夫子?秦让在他讲学时嘲讽过好多次,说他能进长留学墅怕凭的不是学问。季如翌开始没理他,但架不住秦让隔三差五讽刺一番。他觉得这小公子怕是又欠收拾了,最后笑眯眯的将他教训的体无完肤,怼的他哑口无言,还以顶撞师长为由罚他把四书五经整整抄了一遍。
秦让没想写,没想到季如翌竟然又告诉了他爹,害得他连熬了半个月的夜才抄完。那阵子秦让早晨都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的学墅。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每次找季如翌的毛病,最后都会被反捉弄回来。
秦让在抗争季如翌的道路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慢慢的他发现在季如翌身上找毛病实在是难,而且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便开始想方设法整他。
四个月过去,秦让想了各种办法,可惜每次连人家衣袍边都没摸到就被躲了过去。他也知道了,其实笑脸狐狸也在处处防着自己呢!
小公子难得聪明了一回。
这日,每日最后来学墅的小公子难得早了一把。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周围围了一圈孩子。
长留山学墅在整个修真界都赫赫有名,每年想进来的人不计其数。可真正能进来的却是少数,长留学墅不仅看出身,更看资质。因此能进来听学的人无不都是富商权贵子弟,修仙资质也是上乘的好。
按理说这帮少爷小姐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偏偏秦让还真拿出了个稀奇东西。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让打开一个织锦袋子,里面飘出阵阵香甜。
一个小女生道:“你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闻着这么甜。”
他故作神秘一笑,将袋子重新束紧,“这可是个宝贝。”
一帮孩子都好奇地围了上去。
号称学墅第一小美人的白蓉推推他,“你快说了吧!这是什么宝贝啊?”
秦让这才道:“这是东海蓬莱阁的甜糕,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