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经过,喊:“美美呀,还敢出去呢?”
他抬脚进屋,捞个塑料凳坐下:“怎么就不敢了,还能当街劫我是怎么的?”有个小姐叫阿芬的,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打扮得这么浪,有没有人问你多少钱?”
他一口喝了:“那得比你贵!”
小姐们叽叽嘎嘎地笑,阿芬也笑,“我涨价了!”
“你们都不开工了?”他问。
“你没看新闻,杀人犯都流窜到这儿了谁还敢?”
“哎你们说,怎么就还没抓着呢?不是满街都是监控吗?”有人问。
“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啥啊,再说还能去有监控的地方办事儿吗?”
“死的都是鸡,贱鸡贱命,几十一百就带走了,谁乐意管。死一个当官儿的你试试?”
“也别这么说——脸整过,没身份证,朋友也没有,老家哪儿也不知道,上哪儿查呀?之前死的几个尸体都没人认呢。”
这样一说,大家又都沉默了。小姐之间,名字都是假的,这里待两天那里待两天,谁知道谁呢。有人叹气:“唉,不开工,挣不了钱呀。”
“吃了没文化的亏,有文化的就不用在这儿干了,担惊受怕的。”
“有文化了你想干啥?”
对方把嘴里的啤酒咽下去,理所当然的说:“当高级ji/女呀,不用站街的呀!”这话又惹得大家一阵笑。手机响了,他于是又干了一杯酒,站起来说:“我就不一样,我去找有文化的!”掏出一百放桌上,从冰柜里拿了两罐啤酒走了。
阿芬在他身后喊:“有文化的花样儿可多呢!你玩不来介绍给我呀!”他闻言拍了下自己屁股,竖起个大拇指,摇曳生姿地走到街对面,上了关藏的车。
找了个没路灯的地方停了,关藏解开安全带去亲他,脱他内裤。他撸起短裙跨到了关藏身上,一边亲一边问:“你这玩意儿……是装了弹簧了?”
光是被他戴上安全套,关藏就兴奋得撩他上衣,把他胸罩解开了。
“你他妈!我好不容易挤出……呜……这么大!”
润滑潦草,关藏迫不及待地进去了,撑得他里里外外的疼。他死死地按住关藏,看被自己唇膏吻得一片红的嘴巴,轻抽男人的脸颊:“我说了吧,你得让我爽。”
“抱歉……”关藏挨了一耳光却只微笑,“美美今天更加诱惑我。”
“我他妈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每时每刻。”关藏轻轻一顶,顶对了地方,他呻yin一声,骂“Jing神病”,然后伸手摘下了关藏的眼镜,而自己闭上了眼睛。淡金色的人造发丝垂在关藏脸上,关藏伸手去抓,车身开始了晃动。
“不准……抓坏我头发……!”他说。
关藏便把它们撩开,那头发太长,关藏不得其法,总是从他肩上重新抖落下来。“真笨……”他笑关藏,单手从颈子后面将头发拨到另一边,微微偏着头。
2012年款的白色沃尔沃S60里面,突然爆发了一声叫喊。车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那叫喊也一声声高亢,像巴别塔一样一层层摞起来,快要看见天国了似的又突然地倒塌,戛然而止,像生又像死。
他坐在关藏身上,拼命喘息。歇了一会儿,抓着纸抽愤怒地抽出无数张来,掀起裙子擦内侧和屁股:“给我买新裙子,两回了!败家玩意儿!”关藏嗤嗤地笑。
开了顶灯,他当着关藏的面把胸罩和硅胶胸垫组合在一起,重新戴好,扣好上衣的一排小纽扣。关藏新奇地看着,惊讶于这技术的Jing妙。
穿好内裤,他坐在副驾上吃关藏买来的鸡肝,喝啤酒,“真好,还是这个味道。”
“为什么不去我家了?”关藏问。
“干吗天天住你家,同居吗?我不干,我都说了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跑。”
“我订的钢琴就要到了,小三角。”
他停止了咀嚼,看关藏:“多少钱?”
“七万八。”
“为了做/爱?”
“为了和你做/爱。”关藏强调。
他突然笑:“我身价可真高,能死在七万八的钢琴上。”关藏没明白,只是看着他笑而笑。他便单手支着头,把一条腿放在关藏膝盖上,“哎,关助教,你这么疯狂,很有连环杀人犯的潜质。”
“有吗?”关藏反问,感觉很有趣似的,“连环杀人犯是什么样子?”
“你这个样子。”他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斯文,帅,脑子不太正常,还有钱。我刚才跟你在车里打一炮,晚点儿就被你塞进后备箱里分尸了——说不定现在里面就有一个?”
关藏开心地笑:“美美想象力真丰富,那你为什么还来?不怕我吗?”
他耸耸肩:“谁活在这世上没有个死啊,死就死了,没死就活呗。”
“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怕穷啊,还怕被你这样的变态惦记。”
关藏很无辜似的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