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还在瞭望台站的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见着王文清就就正儿八经地“报告”!
“你们给我下来!谁让你们开回来了!”王文清气的血都要倒流!可又不敢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吼他们,这还是要注意影响吧,一边也在暗地里骂自己糊涂:要他们做什么不好要他们去开坦克?这要让他们去擦战机,他们开八架回来!
王文清在外面不大声音却气得不得了的吼他们,里面听的清清楚楚,可以抱着红旗轻轻站起来,这憨头儿,有板眼咧,你怕她受不了颠簸只怕要吐,没想到————这晃来晃去,她睡着了?
这样也好,权当晃晕过去了,抱下去更好交代!
“红旗怎么了?!”
看着可以把红旗抱出来,王文清又是一惊!连忙跑过去!
“她受不了坦克的颠簸,里面空气又闷,昏了吧,”可以还像无所谓地说,王文清听着了就大怒了!
“胡闹!胡闹!!红旗从来就没有坐过坦克,你让她就这样颠回来,她不昏才怪!”
“那不让她和我们一起儿坐坦克回来,还让她走回来?我们是一个班的,肯定不能抛下她吧,”吴又搁旁边一本正经地说,
王文清望着他们真气死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快把她抱上去,快把她抱上去,文课,赶快去把队医喊来!”
“好嘞!”文课瞄了眼可以,转身跑上了楼,
可以当然有数儿,在上楼的过程中就揪了一下红旗的屁股,红旗慢慢转醒————还有些迷糊的看着可以,那模样,真叫一个懒艳,
可以一边抱着她快步走,和后面的指导员拉开一点距离,一边低头小声说,唇都快碰到她的唇,“指导员在后面,你想想等会怎么跟他说,刚才是说你受不了坦克晕过去了,”
红旗嘿嘿一笑,却闭上了眼,“我知道”哎呦,她蛮镇定咧!
走进她的房间,可以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还注意了侧放一些就是怕挨着她的后庭,可,可以还是明显感觉她震了下,
“很疼?”可以问她,
“恩,”红旗闭着眼,
可也不能紧问撒,指导员已经上来了。可以微皱着眉头走到一旁,
“红旗,红旗”王文清轻拍了拍她,也没想到红旗这时睁开了眼,醒了,
王文清这时稍微放下了些心,连忙问,“红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红旗点点头,也不说话,
“哎呀,要不那么咱们去医院好不好,检查检查,第一次坐坦克肯定很难受————”
红旗又摇头,那倔模样,————王文清想,这是个孩子都不喜欢去医院,她不愿意去也是正常,可这娇贵的身体要真病了————他要向首长交代咧!
又劝,
“红旗,我们就去瞧瞧,你也要让指导员放心呀,医院看看————”
红旗还是摇头,这时,她看向王文清,
“指导员,我就是头疼的很,要是趴着,可能就会舒服些,您别担心,不用去医院,爷爷送我来参军是来磨练意志的,要是坐一次坦克就送去了医院,别人会笑话!”
说着,她自个儿就要翻身,王文清连忙去帮她,
“好好,不去不去,可你要真撑不下去一定要跟我说!”
王文清有什么法儿?红旗有时候就是个小犟头,还很有主见,你要顺着她;有时候,她又特别听话懂事儿,真是摸不准她的性子,
男孩们这时都松了口气,这丫头机灵咧,一举两得,医院也不用去了,身子也翻过来了,看着她陷在枕头里的小脸蛋儿又可怜兮兮的,真是磨人!
这时候,文课领着队医也进来了。队医看了看红旗,又问了问她,红旗都能很自然又巧妙地绕过去,说过,这东西撒谎像吃饭一样平常!
队医开了点药也向王文清说明了情况,王文清这才真正放下一颗心。
“好,红旗要休息一下,大家都出去吧,”
王文清心想,这群阎王崽子还有点良心,红旗病了,还知道都跟进来看看,不过,这领着这些鬼孩子一出去,王文清就变了脸色,
“全部到小会议室集合!给我深刻检讨今天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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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六连的人第二次看见3班在开班务会,同志们各个严肃地围坐在桌子旁,神情正经。他们把坦克私自开出车库,据说指导员十分生气,责令他们在小会议室检讨整改。
这些个都是从小到大一路写着“检讨”长大的,说不好听,其他文笔不行,“检讨”的文笔一定声情并茂!
“对不起!我犯了严重的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部队、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指导员————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行应该被凌迟处死,应该被五马分尸,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被碎尸万段,但是,亲爱的领导,你却没有这样做。你是那么慈祥,那么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