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里的灾厄,但是庚泽只是写汇报,如何能放在一起比较。
然后裴瑍便听谢溦道:“我想向帝君告几日假,源贞有件事说是要找我帮忙。”
裴瑍沉声静气道:“什么事?”
谢溦答道:“是源贞的私事。”私事,便是不希望裴瑍再问的意思。
裴瑍懂了他话中的意味,便准了他的假,看着谢溦急匆匆地离开了钟山。过了小半天,裴瑍放下手中的卷宗,去了天同宫。
一到天同宫,度厄星君便匆忙出来迎他。度厄星君对裴瑍行了一礼道:“帝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裴瑍问道:“你座下的源贞神君今日在吗?”
“在处理公务,帝君要见他吗?”
“不必了,别提起本君来找他的事。”裴瑍摇了摇头,离开了天同宫。裴瑍猜测谢溦八成是去了人界寻找稻荷,想起他今日问庚泽的行踪,裴瑍心中一沉,便往人界去了。
庚泽神君所说的那座多雨的小镇很大,镇中的凡人们看起来都安居乐业。集市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众人面上的表情都很闲适,没有丝毫担忧。
一切都是猜测,谢溦也不知稻荷是否真的在这里,只能找找看。然而凡人太多,气息混淆了谢溦的神识,令他察觉不到丝毫仙气,他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
在一个小宅子旁,谢溦忽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仙气,似有似无。顾不得那么多,谢溦飞身翻墙进了那个小宅子。面前是一片长势极好的月季花丛,被人Jing心修剪过。谢溦顺着那缕仙气走到一间屋子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只见拔步床被青色的纱帐遮起来,里面似乎躺着一位女子。谢溦追踪的仙气便是从这纱帐中传出来的,谢溦快步上前揭开纱帐:“师姐?”
床上躺的女子身着青衣,面容清丽,正在小憩。这人根本就不是稻荷,而且是个凡人。谢溦还未想出她身上为何有仙气,那女子已经醒了过来,顿时便爬到了床角缩了起来,惊恐地望着他。
谢溦暗道不好,自己闯进人家闺房,就算是道一句“我不是坏人”,又有谁会相信?
他涩然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女子甚至不敢抬头看谢溦,身体瑟瑟发抖。谢溦看到她双肩抖动,显然是在哭。谢溦十分愧疚,对那女子道:“今日闯进姑娘闺房是我不对,我只是来寻人的,绝不会伤害姑娘,你不要害怕。”
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将面容从双臂间微微抬起,偷瞄了谢溦一眼。大约是觉得谢溦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她终于停止了抽噎,但是还是有些惧意,依旧缩在床角不敢动弹。
等到发现谢溦真的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平定了情绪。谢溦便问道:“姑娘是不是见过一个穿着黄衫的女子?”
那女子半晌才摇了摇头,谢溦此时才察觉,她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过声音。见到谢溦时她惊慌无比,却没有尖叫。她抽泣时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哭出来的气声。
原来是个哑巴,谢溦叹了一声。他正欲伸手按住她的额头,替她消除掉见过自己并且受到惊吓的这段记忆,却忽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谢溦回头一看,惊声道:“帝君!”
裴瑍紧紧握住他伸向那女子的手,蹙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谢溦无奈地道:“我之前追踪师姐的仙气,追到了这里,吓到了她。我只是想替她消除这段记忆,无他。”
裴瑍还是不松手,谢溦指着那女子对帝君道:“帝君难道察觉不到这女子身上的仙气?”
裴瑍只见那女子缩在床角不敢抬头,却并未察觉到什么仙气。谢溦也发现女子身上那丝仙气已经消失了,心中惊疑不定,道:“无论如何,还请帝君让我为她消除这段记忆吧。”
裴瑍松开了他,谢溦两指抵上那女子发心,将一点光晕从女子脑海中抽离出来,然后放下了纱帐。
“帝君怎么来了?”谢溦问道。
裴瑍垂下眼睫,敛起眼中的不悦,道:“我不过是接到了消息,在天界遍寻不见你,想着你应当是来找你师姐了,便到稻荷仙子办公务的地方寻一寻。”
谢溦抓住了他言语中的要点:“什么消息?”
“游奕灵官和几位武神找到了稻荷仙子,已经将她带回了天界。”
听到这话,谢溦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随着裴瑍回了钟山,他隐隐觉得裴瑍心中有些不愉,便道:“小神不该欺瞒帝君私自下界,请帝君责罚。”
裴瑍坐在书案后,道:“钟山没有不许告假不许下界的规矩,何谈责罚。”
他这样说话,便是闹别扭了。见他真的生气了,谢溦轻轻一叹,温声道:“我不该骗帝君说去找源贞神君了,帝君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
裴瑍冷声道:“我打骂你做什么?反正你现在剑术愈来愈Jing湛了,独自下界去寻稻荷也不怕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这句话说得有些太生硬了,裴瑍说完以后微微一愣,有些怕谢溦听了难过。而谢溦看着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