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独身一人。而且帝君只和庚泽神君往来,不是重要的场合,我们都见不到他的面。”
谢溦疑道:“那司命星君怎敢将帝君写成断袖?”
源贞叹道:“帝君下界前,跟司命星君说写得越惨越好。于是司命星君跟我家度厄星君商量了一下,真的是怎么惨怎么写。”
这庚泽神君究竟做错了什么?裴瑍又和他有多亲近,才要这般替他赎罪?谢溦的心绪顿时便有些低落。
源贞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只是没料到帝君这世是这样的人。你且忍忍,等到帝君历完劫返回天界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你升官。”
谢溦有些愧疚欺骗了他,于是辩解道:“其实裴瑍人挺好的……”好到自己已经下手把他抢回家了。
源贞默然看着他,叹道:“跟我你还客套什么?真是委屈你了……”
谢溦干咳一声:“我回去了,裴瑍还在庙里等我,下次来看望你一定给你带瓜子。”
源贞委屈巴巴地道:“那你下次一定要记住。”
谢溦心中愈发觉得愧疚,小跑着离开了。源贞看着他急于离去的身影,还以为他深受苍霖帝君欺压,在心中默默地为他上了三炷香。
回到土地庙,裴瑍已经醒了,看到他便几个箭步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谢溦:“谢兄!我还以为你走了……”
谢溦揉了揉他的发心:“我能走到哪里去?不过是去看望了一个朋友。”
裴瑍闷闷地道:“是祁暻兄吗?”
谢溦失笑,正想跟他说不是,却忽然看到有人推开了土地庙的门。他拍了拍裴瑍的背,示意他松开自己,然后转身望过去,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衣,容色艳丽无比的男子。他本以为是前来祈愿的人,谁知裴瑍却忽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那个男子站在庙外,对着裴瑍粲然一笑。
谢溦看到裴瑍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痛苦、羞辱和恨意都浮在瞳孔中。
谢溦正蹙眉间,却见裴二老爷带着数个家仆走了进来。而那男子依旧站在门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只听得裴二老爷道:“阿瑍,你这又是何必,你能逃到哪里去?”
不知为何,谢溦在裴二老爷身上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妖气,可是定神一看,分明是个凡人。若是修为颇高,自己看不出来,却也不会泄露出妖气来。
一时间,谢溦心中充满了困惑。
裴二老爷挥了挥手,那些家仆便冲了上来。有一个举着木棍的,迎面便向谢溦打去,裴瑍将谢溦拽到身后,举起手臂挡住了那根木棍。
谢溦击退了背后扑上来的家仆,面沉如水。
此时忽然有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制伏了裴家的侍从。谢溦想,恐怕是他给知县托的那个梦终于起效了。
知县走了进来,怒道:“裴老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在本县土地庙打家劫舍,简直丝毫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裴二老爷神色一凛,第一反应却是去看门外那人,转过头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他便对知县道:“岂敢,在下只是在教训内侄,还请大人见谅。”
知县冷哼一声,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觉得本官瞎了?你带着这么多侍从,还敢说只是在教训自己的侄子?可怜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便如此欺负逝去兄长的独子了!若本官今日不来,这钟县岂非又要多一具无名的尸体了?”
裴二老爷慌了神,立刻跪下道:“大人,小人岂敢啊!”
裴二老爷的手下均未带什么利器,反而都是木棒麻绳之余,想必是只是想从这里带走裴瑍,知县不会看不出来。谢溦心中有些忍俊不禁,知县真的很会虚张声势。
知县挥了挥袖子:“本官命你立即离开这里,此后不许再与裴公子为难。若是让本官知道你还贼心不死,这钟县可不止你家一个药行。”
裴二老爷连声称是,带着自己的侍从灰溜溜的走了。
命手下都退出去,知县和善地对着裴瑍道:“裴公子不必担忧,若是日后裴老爷找你麻烦,一定要及时通知本官。”然后对着土地庙中的神像,上了三炷香,翩然离去了。
裴瑍还在疑惑为什么知县会替他出头,又有人来到了这座小庙中。
只不过这次来的是祁暻神君,谢溦看到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祈暻神君看了看有些凌乱的土地庙,答道:“有要事同你相商。”
谢溦本想亲自看看裴瑍刚刚被击中的手臂怎么样了,此时只能无奈地对裴瑍道:“你先去给自己上点药,我同他说几句话。”
眼看着裴瑍回房上药去了,谢溦问道:“发生了何事?”
祈暻神君答道:“天界本将这件事交给了翊圣真君和真武将军,翊圣真君最近有其他的事要忙,便派我陪同真武将军下届来处理。我和真武将军已经将整座山都搜了一遍了,只搜出了几具尸体,却丝毫未见那妖怪的身影。”
谢溦猜得没错,那几个人果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