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飘起雪花。
南方很少下雪,每一次都是盛景。
她坐在客厅,没有开灯,眼睛望着外面。
地面原本是黑色的,渐渐的,星星点点的白点落下来,很快变了颜色。
心想着,现在什么时节?冬天?上次见到雪是啥时候?前年,还是大年前,好像也是这时候,临近春节。
余静当时很开心,跑出去,又蹦又跳。
就像?!她隐约听到隔壁邻居小孩子的笑闹声,还说什么打雪仗,堆雪人。
究竟有多少个小毛头?她侧耳倾听,三个,还是四个?或者更多?很是纳罕邻居家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
好像只有一双儿女吧?
耳畔边的喧闹和室内的冷清形成对比。
她心理想着,也许能生出个儿子,情况就不同,儿子比女儿能拴住他的心?!
女人就像雕像似的,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外面的雪景,尽管是毛毛细雪,可也架不住总下。
也许是太久的缘故,脚有点麻,身体发冷。
外面的天气寒冷,室内也没有取暖设施,应该回屋去,起码可以开电褥子。
可她不想,魂不守舍的等着,应该归家的丈夫,支棱起来的耳朵,突然间听到汽车的轰鸣声。
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板着面孔,盯着敞开的大门。
轿车的影子一闪而过,车轮碾压过地面,激起成片的雪花。
女人微微有些失望,紧绷的嘴角,抽搐两下,好似要哭,但终究没有落下泪来。
本以为丈夫回心转意,可现在看来,还是她过于乐观,上次去C市出差,便不怎么接电话,如今更是如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跟那个女人还有瓜葛。
雅琴觉得很是委屈和不平,外加愤恨,凭什么自己的丈夫,要陪着别人,冷落她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对方真的无情到这种地步?
夜不归家,明目张胆的跟人在外面厮混?
转念一想,好似并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但又不想自欺欺人,这种事,最后的知情者往往是妻子。
女人的直觉很准,丈夫的变化如此的明显。
分房睡,不碰她,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对方都兴趣缺缺,简直当她是透明人,他的心已然不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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