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高等学府当官。
所以人这一生,谁也说不好,能从那条道上走出名堂。
不过前提是,你得足够优秀,机遇到来才能抓住,懒散度日,就等着天上掉馅饼,接的人多了去,未必能吃进嘴。
再说说自己,一辈子本本分分,临了还是禁不住诱惑。
中饱私囊不说,就连作风也出了问题,但选择这条路并不后悔。
人生就是充满变数,一成不变太过无趣,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得上些手段,否则在这个粗鄙的世界,不会走得太远。
原本也明了,现在更透彻。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师长一直坚守原则,错过许多想要的东西,如今这把年岁,感觉都活到狗身上,再不露出锋芒和菱角,勇往直前,便会消沉一生。
当然,本身的资历和资源也是一方面。
时机成熟,该出头就得出头。
阔步迈进学校,环视周遭,冬天只有干秃秃的枝杈,没什么景致可言。
不过校园中,生气勃勃的年轻面孔,倒是赏心悦目,男人心想,小舅子一直没对象,眼下美女不少,会不会找根嫩草?
随即,摇摇头,他这想法太过无稽。
不是谁都跟他似的,为老不尊,强取豪夺。
师生恋好说不好听,总得不上台面。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摸出手机,给对方拨过去,赵猛洗漱完毕,刚要下楼吃早饭,听说姐夫就在校内,忙不迭说要请客。
余师长莞尔一笑,欣然应允。
上次来,吃的是饭店,这次尝尝高校大厨的手艺。
饭毕,男人撂下碗筷,没品出别样滋味,连部队的小灶都比不上。
赵猛问他吃的如何,跟其也不必客气,实话实说,小舅子微微一笑,姐夫咱这条件差强人意,我就等你高升,去尝尝大机关的饭菜。
余师长撇撇嘴没说什么。
两人从食堂出来,上了赵猛的吉普。
男人打量着车内的积尘,对他很是不满,车是部队的,给你开已然格外优待,怎么着,还造的如此狼狈。
小舅子有点赧然。
推说工作太忙,身边也没个人帮忙料理。
不像部队那会儿,有专门的后勤,负责这等杂物。
余师长看不下去眼,叫他趁早买辆车,把吉普送回去,倘若他离职,还拐辆车?不合适。
赵猛心理有愧,忙不迭点头。
两人先到水果超市,买了进口果品,又购得两瓶洋酒。
小舅子觉得有点寒碜,上次登门,可是豪礼相送,这次似乎不上档次。
余师长冷哼一声,拿话点他,你懂什么,次次都送豪礼,那是贪官,咱们两袖清风,心意倒了足矣。
而后补充道,你以为曹首长缺钱吗?
赵猛受教,回想起人家酒窖规模,暗暗咂舌。
十点整,两人来到军委居所。
门前的保安,检查两人的相关证件后,很快放行。
赵猛记性极好,利落的将车停到独栋别墅门前,但见屋内有人迎出来,保姆模样的人,热情的招呼他们。
进屋后,客厅清冷,不见主人家。
保姆接过礼物,让他们先坐下,前去通报。
此刻,曹首长正在书房内,拿着报告研读。
今天有客来访,他是知道的,当保姆禀告时,微微有些吃惊。
没成想,两人来得这么快,想来比较急切,这也难怪,眼看到了年关,余师长升迁适宜,还没批文。
他难免惦念。
沉吟片刻,告诉保姆,将人带进来。
尽管是在家里,可隔墙有耳,谈政治,还是书房稳妥。
不一会儿功夫,余山海带着赵猛,笑盈盈的推开房门,老首长闻声,放下手中文件,站起身来。
边走边摘下老花镜。
“老首长好。”
两人异口同声的打招呼。
“嗬嗬,来了,坐,随意坐。”他伸长手臂,广阔一挥,很是豪迈。
穿着白衬衫,灰色阔腿裤的老人,没什么架子。
余师长跟小舅子落座后,客气的寒暄两句,便开始涉猎政治。
老一辈人都喜欢指点江山,曹首长为政许多年,也不例外,从国际形势开始,讲到国内的政党纷争。
男人做全神贯注聆听状。
时不时插句嘴,点到为止。
态度鲜明,很有见解,当然大都时候,都是顺着对方的意。
有时,也会另辟蹊径,尝试说服对方,曹首长不喜欢一味的逢迎,针锋相对似乎更合他的胃口。
在他看来,余师长思维敏捷,个性极强,魄力十足。
坐到他这个位置,面对的问题复杂,压力巨大,没有颗金刚心还真不成,关键时刻,绝对要顶住压力,迎难而上,为所在集团争取利益。
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