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易:“把手拿开。”
向行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自家兄弟,还闹得这种兄弟阋墙的勾当,这边插一脚那边托一手,简直要给他们跪下来了。
唐子豪喘了几口牛气,不顾阻挠地把吕易的头发纠着,摁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一边嘴里喷粪:“我日|你妈,我日|你妈!”
蓝巧巧这才听到动静,舍得斜窥一眼,很不凑巧看到了躺得安详,不为周围喧嚣所动的刘杰。
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他有了出逃的冲动。
寝室里已乱做一锅粥,只是稀粥尚能饱腹,这锅粥除了令人嫌弃,实在别无作为。
向行夹在中间,被拳脚相加的唐子豪也一并揍了,吕易棒槌,人高马大的,也不知道还手,只一味用手格挡在头顶,借以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唐子豪走火入魔地把他从胸膛自脚踝都踢了个遍,才妥协一般被姗姗来迟劝架的人给拉下了。
随后他也没在寝室多待,甩门走了。临行前还报复一般地把往吕易的床上吐了几口唾沫。
向行脸上蒙了层厚重的Yin郁,心道:唐哥不衣袂飘飘,仙风道骨也就算了,怎么还使这种不带劲还干恶心人的伎俩?
殊不知,唐子豪为了报复,已经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吕易一声没吭地站起身,没喊一声疼,也没学唐子豪粗言秽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农村有一言:黄金棍下出好人。变相可以理解为:挨打不仅可以涨智商,还可以长个。
他拿出自己的书,鬼神不惊地开嚼。
蓝巧巧细声细气道:“吕易,刘杰是你什么人啊?”
“你认识?”
“呃……是,那个……”他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吕易也懒得去猜。向行却对此心知肚明。
传说中在风雨Cao场强吻商学院男生的猥|琐中年大叔,就是此人。
他瞥了一眼熟睡中刘杰的心形鼻孔,非但没有看出一心一意的用情至专,反倒嗅到几丝玩世不恭来。
吕易:“我表弟。”
向行:“别说你跟他有一腿?”
蓝巧巧嘴角一掉道:“现在没有了,只不过我还欠他钱。”
向行:“……”
“吕易你不会要替他讨债吧?”蓝巧巧那厮说话的时候,眉毛上都糊着薯片屑,让人不禁联想到猪吃食时,把头放到猪槽里,仰起头来时糊了一脸的美妙景象。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什么问题。”吕易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欠了他多少?”
蓝巧巧:“也不多,大概……呃,万把块?”
吕易:“……”
万把块,对于蓝巧巧这种低配版的富家子弟来说,只要当个睁眼瞎,不管父母的辛苦,也就跟个屁一样。
可是刘杰不一样——父母未离异却胜似离异,家庭状况每况愈下,万把块可能是他摸爬滚打一年才积聚起的财富。
“你还真是敢借。”
“才不是呢,”蓝巧巧有理有据道,“我才没有跟他借,是我们后来崩了,他自己算的,说早晚找我来讨,你说这是不是犯贱?”
“犯贱”两个字堪堪从他口中发出,刘杰毫无征兆地就要醒了。
蓝巧巧:“……”
俩人四目相对,说不出来的尴尬。
吕易看出来他还醉着,眼神涣散,顺手给他倒了杯橙汁。
刘杰面红耳赤地接过来,把最后一滴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向行寻思着这橙汁以后该有个新帽子——特色醒酒汤。
然而下一刻刘杰再也无法抑制胃里的难受,稀里糊涂地吐了一地。
“表哥,我不喝橙汁。”他张牙舞爪,“刚在厕所看到一个兄弟,他撒的尿……嗝,尿好黄,橙汁这么黄。”
吕易:“……”
“干嘛给我喝这个?”
“你醉了,要吐就吐完,然后乖乖睡觉。”吕易不留情面地把他重新推到了床上。
另一边,他们几个已经无法直视橙汁了。
刘杰嘴里不住地吐词:“前些天上火,吃下火|药。尿的也是那种,而且一股子阿莫西林的味道,尿一点点都能闻到。”
向行诡异地笑了笑,他真想送这gui儿子去见阎王爷。
刘杰:“不行,我要去上厕所。”
吕易:“嗯。”
“等下你就知道了,其实到现在还有味儿。”
向行炸裂般地喝道:“闭上你的嘴小老弟,自己喝|尿去吧!”
。
第二天,头痛欲裂的刘杰被向行扫地出门,这让后者顿时生出一股为民除害的自豪感来。
唐子豪浪了一宿,电话始终处于服务区之外,向行联系不上他,只得自己动手把他被污染的床单被套送到洗衣房洗了。
上楼的时候,张阿姨和蔼可亲地对他招了招手,赵飞燕则是嫌弃地把脸转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