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规昧勾弄他衣裳的动作一顿,那抹玩味的笑凝固在了嘴角,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然撩开衣袍翻身覆上这具已经如雨后春笋的身体,长发垂落在陆成仪的面颊上,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
“我早知师尊是个什么人,也自然知晓师尊从不将我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低哑幽怨,像是个讨不到糖的孩童,话里夹杂着浓浓的委屈,双眉微蹙,一双美目含情带怨,眼下红痣也好似受了主人的影响,盈盈欲坠,一派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仿佛压在陆成仪身上意欲施为的人不是他。
“所以师尊……”路规昧忽的变了表情,手指在他过分白皙的胸口轻轻打着转,像是一只卖弄可怜的狐狸,诱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猎物,大张獠牙,面容扭曲地笑着:“我只能将你囚禁起来,在你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毫……都烙下我的印记,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不单单是我的师尊,还是我云寻宫宫主的禁脔。”
“路规昧你……”陆成仪的眼睛蓦地睁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路规昧放在他心口的手,那双他夸过无数次骨节分明、指头尖都漂亮过分的手,正摁着他的心口,将朱红色的光纹一点一滴渗入他的肌肤,rou眼可见的在他身体里迅速蹿开。
路规昧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竟在加速他的春chao发作。
“师尊身中情毒,想必不去疏解会很难受吧。”路规昧得逞地笑着,微微支起身体,金线密织的红袍被解下,费了数十个织布师傅月余的华贵衣袍被他随意地扔到地上,与飘浮暗附的灰尘融为一体。
他重新贴上陆成仪已经血红的耳朵,叼起一边含入口中,shi热的舌头在他的耳廓中细细舔弄。“师尊不是说我生得漂亮么,徒儿脱了衣裳,师尊好好瞧瞧,徒儿的身体……更漂亮。”
“嗯……”陆成仪的身体不可自制地打着细颤,耳边净是被舔舐的啧啧水声,那些欲chao,他日日夜夜都遮掩着怕人发觉的隐蔽秘密,此刻堂而皇之地从每一个角落里冲出来,大摇大摆地吞吃着他的神智。
仿佛仍嫌不够,他五指并拢,将一团血红的东西重重打入陆成仪的胸口。他收紧了牙关,死死叼咬住嘴里的一团软rou,Yin仄仄地加速他情chao的发作。
“路……路规昧,你知道你在……嗯……在做什么吗!”陆成仪的身体被路规昧笼罩在Yin影里,浓烈的情chao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蚕食啃咬着他的理智。他剧烈地喘息着,被情chao侵蚀得毫无力气的四肢哆嗦着挣扎,前所未有的浓烈欲火极速地窜入四肢百骸,逼迫着他双眸shi润。
Yin鸷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裹挟着浓浓的挑衅与放肆,“我当然知道,我啊……要Cao你罢了。”
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喘息连连、眼角shi热泛红的人,抬手落在已经皱成一团的衣领上,稍加动作,衣袍霎那化作灰烬,轻摆一下指头,那些灰烬就随风而去,将遮掩藏匿的躯体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面前。
路规昧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瞳孔瞬缩。
在他的记忆之中,陆成仪从来都是个没有什么剧烈情绪的人,之于仇敌,之于兄弟,甚至之于他。他总是挂着一抹笑,不浓烈,不邪肆,不代表喜,亦不昭示悲。
任由世人为他编织如何伟岸的事迹,将他置于万里凌空之虚然高位,听过念过,也只是掀掀眼皮,好似万事与他不相干。友人到访,仇敌寻仇,事事皆不入眼。
好像亲切又平和,实则淡漠又冰冷。
就像是一株竹,静静的伫立在竹林深处,被人连根挖出,栽种在自家院落之中,不忘呼朋引伴,向众人宣扬这株竹子如何挺拔苍翠。
竹子立在那里,无聊地摇摇枝叶,又是一片叫好夸赞的声音。
除了那人的死,陆成仪好似从未对他、对任何人表达过真实的情绪。
可是此刻,那个目空万物、自由慵懒惯了的男人正委身于他身下,赤身裸体,纤瘦细嫩的肌肤泛着情欲的红,眼角chaoshi,嘴唇又红又艳,活像个要他采撷的娇花。
他舔了舔唇角,腹中一团火腾地烧起来,情欲澎湃的眼神像条毒蛇,冰冷地缠上了陆成仪的身体,打量着他的每一分窘迫。“师尊……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欠Cao。”
陆成仪的四肢皆被锁链紧紧束起,最为轻易的遮挡也做不得,他紧咬着唇,紧绷起的背部已经有些痉挛,滚滚的汗珠已经将他打shi了个彻底。路规昧的手指只是轻轻在他ru粒上滑过,他就会舒爽又痛苦的浑身战栗。
灼烫的气息从紧咬的双唇中泄出,无数个邪祟般的声音交缠着在他脑子里上下窜跑,陆成仪昂起脖颈,身体里最隐蔽的地方正渴望着最狠厉的碰触,一点点往外沁出了密ye。
明明此刻正被人囚禁着亵玩,但是他脑中竟渐渐浮出了尚未成为鬼修之主的路规昧,拿着坠子,邪气羞赧的递给他。
他的小路儿,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成仪忽的笑了,淡淡的,并不浓烈,情欲重重的脸蓦的松动下去,对着身上的人扬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