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律师会同各个类型的当事人进行接触沟通,那么您有接触过我们这个年纪的当事人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校领导们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台下却找不到那个发声的人。
季柏却脸色未变,她的指尖点了点话筒,缓缓说道:“有的,未成年人并不是就不会触及到法律,而关于未成年人我们接触最多的是关于校园暴力当事人的,有些事情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就能被原谅的,每一次的伤害都会在旁人身上和心理留下印记,打着正义的幌子行邪恶事情的人不是英雄,而是施暴者。”
她顿了顿,又接下去说道:“而言语暴力与行为暴力是一样的,所以同学们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冷眼旁观,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校园暴力有许多的案例,她在后面捡了几个讲了起来,对一些事后的处罚和施暴者的悔恨对比受害者的伤痛进行了些描述,而后等了一会儿,台下有些人在窃窃私语,并没有第二个声音再响起来。
“最后,不以律师的身份,想凭着年长大家十几岁的年纪给大家说几句心里话,用耳朵听来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如果单纯的先入为主,带着偏见可能会看不到全貌,沟通交流实践,才能摸清事实的原貌。当然,我的话也一样,不要听了就先入为主。”她在后面开了玩笑,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惹得台下有些紧张的气氛舒缓了许多。
礼堂外。
季柏看着面前的女孩,微微笑了笑:“顾小姐找的那个托有些生硬了,我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多耗费了很多的口舌,后面的话也没有什么铺垫,险些丢了脸面”
顾李倒是一脸淡然:“突兀无理才会让校领导觉得是自己学生里出了问题,还有季柏女士的能力很好,请您不要妄自菲薄。”
“我倒是有所图,所以才帮了您这个忙。”季柏笑着看了看手上拿着的纸片,潇洒地朝着顾李挥了挥手。
距离原书男主的出现还有整整一个学期,原本江念此时应当被那群小混混打伤在医院里,现下自己救了她,这多出来的几个月她就仍然会遭受到伤害。
不想像男主那样不在意外界的说法那般护着江念,这无端的偏见和对待想将他们从根上除去,要一步一步来,思想上重复来,行为上也要跟上。
她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那颗纽扣,本来今日上午没有发生这种事的话,便可以将这东西给她的,现下要想别的方法了。
十几岁的青少年是很容易被影响的,哪怕季柏在最后加了那句调侃,他们也有意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江念在班里的处境一度好了许多,至少这几日的作业都被人收走交给老师了,而没有在地上或是垃圾桶里。
时隔好久才看到练习本上有了老师打勾并附上良好的评语,让她觉得恍惚极了。
每日探寻地在教室嗅江念的生理期是不是过去了的顾李,在第二个星期一脱下口罩时终于没有再闻到那股诱人的味道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戴上了口罩,在放学铃响起后,跟着江念出了教室。
前几天咬江念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打着转,她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叫住了江念。
“江念同学。”
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念下意识地转过头来,见是戴着口罩的顾李时,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前几天的事情,对不起。”顾李那弯腰的动作和说话同时进行着,她用力太猛了,差点没有闪到腰,那动作踉踉跄跄的,看上去有些可笑。
江念愣愣的受了她这一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没关系。”
顾李勉强站直身子,眼神里满是抱歉,她有些小心地去捏江念的右手,上面那两个牙印还很清楚,那时候咬的狠,怕是要留疤。
江念缩了缩,有些害怕面前的人随时会再一次咬上去。
手背却传来温热的触感,顾李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抚过,带来一点点微微的刺痛,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只膏药,挤了些在手上轻柔地给她涂着。
好痒,还有些怪。
江念想道。
“真的很对不起。”顾李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她些,又再次道了歉,江念这般轻易就原谅了她的行为,让她的内心更加愧疚了。
推拉了好一阵,两人一起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人小心地控制着距离怕再次吓着对方,一人慢慢地走着感受着久违的平静的放学时光。
【那群小混混喜欢在周一蹲着江念,他们游手好闲,不喜欢上课,整日想着从哪里混点零花钱来花花,而江念这个对象就是很好的目标,既可以戴着正义之士的高帽又能好好出出气。
更重要的是听说江念家还有个小卖铺,从那里搞几只抑制剂出来倒卖,也够他们去网吧逍遥几个小时】
顾李从不报一个演讲就能解决一切的乐观态度,对待一部分人要用柔和的方式,对待另一部分人,就要一击必杀,不以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