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依博尔是他怀里悸动的小母鹿,赫朱就是一串无香也动人的白海棠。从那个时候起,永琪便觉得一定要帮助赫朱实现生子的心愿,那是他做丈夫和男人应该做到的。依博尔在玉京园外遇险,他曾冲动地说要带依博尔离开。之后,他曾思考此事,赫朱说的话在他心里变得异常清晰。他再想起傅恒当日在南巡船上对他说的话:“他必须面对他皇子的身份”,蓦然觉得,他对赫朱,还有对胡嘉佳,都不仅是责任,他对她们都有剪不断的情感,就像她们对他一样……
在月光里,二人一路向前走去,永琪说白天在玉京园的赛事,还有傅恒大人舞剑和纳兰夫人的汤圆,赫朱挽着他,难得的喜笑颜开。后面的郑英见他二人光景,亦满脸微笑。
待到踏月而归,新对联已经挂上,二人饮茶看了一会儿,赫朱说字字都写得好。香幽被暖,一夜好眠,第二日她也随永琪直到巳时才起身。陶嬷嬷高兴之极,中院儿昨日的Yin霾一扫而空。这夜之后,永琪便说要胡嘉佳分担一些府中的事务,赫朱终于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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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神】是一种中药,为多孔菌科植物茯苓菌核中间天然抱有松根(即茯神木)的白色部分。
第278章 【番外】消夏
乾隆二十六年的夏天,皇帝常和容妃去“春耦斋”消夏。
其源起是皇帝新得了一幅明人尤求作的《荷亭消夏图》。画上女子在红亭内消暑,半卧于竹榻上,一柄扇在手,赏窗外莲叶何田田,鱼鸭戏水间,屋内一侧站着两个小鬟。那是入夏后的某日晚膳前,皇帝去绮思楼,叫人都下去,将此画给容妃,容妃却脸红了。因为画上的女子未着上衣。皇帝见她娇羞满面,心里十分动情,二人已有日子未曾亲热,她便由着皇帝……
事毕,皇帝在她耳边道:沉璧,天儿热了,跳舞也热,你不是喜欢春耦斋,和这画上庭院很像,朕和你去那里消夏好不好?容妃还闭着眼睛,在他怀里低声道:那里离旁的人太近。皇帝道:关了门,谁能进来。容妃只是摇头。皇帝又哄求一番,最后她才勉强同意,但说只能彩云和两个回族侍女在旁伺候。皇帝低声道:那当然,皇额娘也不会知道……
后来李玉进来,领小太监端水等上来伺候,又叫上罕古丽来伺候容妃更衣。容妃看见他,愈发不好意思起来。皇帝在一旁只是笑,李玉不明就里,以为容妃只是因为方才,便笑对容妃道:娘娘放心。意思是自己绝不会告诉太后。然后提醒皇帝今日是去皇后娘娘的怀仁堂晚膳,那边太监刚来回,都预备好了。之前翻了颖妃的牌子,晚上去她处歇息,颖妃娘娘特高兴,那边也预备上了。又说福康安少爷一会儿就过来和容妃娘娘一同晚膳……
出来后,皇帝便沉了脸,白了李玉一眼,问道:你到底从各宫各种人那里收了多少好处?不说主子,下面的奴才孝敬你的就够用一辈子了吧?李玉一愣,脸色尴尬,只能嘿嘿一笑,道:皇上,您这可是冤枉奴才了!您不是知道,奴才久已不去畅春园,都是武贵人在传话儿。皇帝似笑非笑地点点他,道:你倒是会顾左右而言它,祸水东引!他又嘿嘿一笑,心道:您真正想说的的不就是这个吗?
第二日午后,皇帝便辍朝带容妃去了春耦斋,关了静谷的所有外门,吩咐多罗领着侍卫都在外门守着,还不让李玉德胜和太监们入春耦斋后殿,只教通过容妃的三个侍女传递东西等。德胜颇觉得奇怪,不是暑热纳凉么?李玉却明白了,立刻想起昨日来,看看怀里彩云递给他的猫儿小nai,抿嘴一笑,又叫德胜不许多话。安顿好后,去到抱厦敞厅里,彩云给皇帝更衣,换上了轻薄的黄色纱袍。罕古丽和阿依给容妃下头饰,解袍子。外袍脱去后,皇帝已穿好,便自己上来给容妃解衣衫。
当着三个侍女,容妃脸羞得绯红,皇帝一直笑。衣衫除去后,她的肌肤透出珍珠般的柔泽,皇帝不觉眼里放光,搂着她上了斜对着外侧红色栏杆摆放的靠背藤榻,那三个侍女立刻下去了。容妃娇喘细细,爱抚了一会儿,皇帝停下来,坐在榻沿儿上看她。
容妃霞光满面,由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贴住他,抱着他娇声说道:皇上……皇帝笑着将她转过身来,两人一起向栏杆外看去,只见池塘里映日荷花别样红,绿色的荷叶像一朵朵小伞一样,一双鸳鸯在其间穿梭游动,隐隐可见水中各色斑点大鱼摇头摆尾,凉风徐徐吹来,好不舒爽。
三个侍女捧上沙瓤冰镇西瓜和茶点来,见容妃背对着皇帝,坐在他怀里,皇帝拢着她,两人都看着外面,都脸红了,不敢直视,将东西放在榻旁的方几上就走。容妃说自己要吃西瓜,皇帝于是拿过一块西瓜来喂她,待她吃毕,自己也拿一块吃了。彩云上来收拾,另二女伺候他二人洗手净面。待三人下去后,皇帝一手搂着她,一手从后面将她的头发解了,一头青丝立刻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然后把脸埋在她卷曲的长发里……
皇帝解开自己纱袍侧系的带子,贴住她的脊背,容妃身子不禁一颤,而皇帝还是要她看外面,并在她耳边笑道:宝贝儿,想朕不想?容妃回头斜睨他,柔声低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