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行走,汪老在世时也十分赏识其才学,赞他‘若是盖珠光剑气,一见自有不能掩者,生以数年,即足胜人数十年功力’。他见他一顶貂帽已戴了三年,上面的毛拳缩如刺猬。璎珞忙叫珍珠备下五十金,教傅恒明天给赵翼。
第二日黎明,傅恒一如既往入西苑陪皇帝晨练,早饭后回紫禁城隆宗门外军机处小值房,叫赵翼进来关了门,将怀中五十金的银票给他,说马上就是腊月寒冬,教他买一顶新帽子过年。赵翼受宠若惊,推辞不就,傅恒说这是纳兰夫人的意思,赵翼只好收下。
只是到了过年,赵翼还戴着那顶旧貂帽,傅恒问他,他忙道:恩公,年关之时,最是捉襟见肘,五十金用以他途了,中堂大人和纳兰夫人莫怪。傅恒于是一笑,不再说什么。几年后,赵翼由傅恒引见皇帝,外放广西镇安府知府,后官至贵州贵西兵备道。
而这日,蕴端和贻纯在学堂里再相见时,蕴端便不好意思起来,一直避开她的眼光。贻纯不明所以,以为他后悔了,其实喜欢那位陈小姐,便写字条说下了学去原来那家茶馆,各自去,在那里会合。蕴端收了字条,却还是不看她。
贻纯下了学便去了茶馆,等了半|炷|香|功夫,竟没见蕴端来,心里十分生气,自言自语道:看你再找我不!刚踏出门去,只见蕴端笑吟吟地从另一间开着门的雅座里出来,才知道他在戏弄自己,待自己不耐烦要走的时候,才现身,更加生气。
蕴端笑吟吟地将她拉进自己那间雅座里,然后在里面闩上门。贻纯不理不睬,蕴端将她贴在墙上,便要亲她,她怒道:桑蕴端,你敢欺负我,我就叫人!蕴端在她耳边道:芬芬,不要生气嘛!贻纯大吃一惊,道:你叫我什么?!蕴端又叫一声:芬芬!立刻亲住了她的唇,亲了一会儿,便将唇移到她脸上细吻。
贻纯被他吻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再生不了气。蕴端才放开了她,将她拉去坐在榻上,又从桌上倒了茶来,端到她嘴边喂她喝了。贻纯见这件雅室竟然有榻,他又对自己如此亲密,脸更红了,道:你想干什么!蕴端将茶杯放到榻边几上,笑嘻嘻地道:汪大小姐,你已是我的人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贻纯大吃一惊,忙跳起来,怒道:你敢!蕴端又笑:你觉得我不敢?!说着,一拽,又将她拽回榻上,压在身下。贻纯惊惧万分,使劲推拒,帽子掉了,头发全散出来,流下泪来。蕴端忙放开她,摆手道:我不敢,不敢,芬芬,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别哭嘛!贻纯这才又哭又笑起来。蕴端拥着她道:我和你马上就要订亲了!于是将昨日和纳兰夫人与老师的一番对话告诉给了她,贻纯才明白了,在他怀里羞涩地道:原来是老师告诉你的,爹爹妈妈昨晚就知道了,不知奶奶怎么想。
蕴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来,上面是邵璠昨日用墨笔写的两字正楷“宜棻”,说道:不要担心,你是嫁定我了。汪宜棻(fen1),这个闺字真好听,是你爷爷汪大人取的,因棻字生僻,家里人都叫你芬芬,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当然叫得。
贻纯“嗯”了一声,贻纯本是因她要去学堂父亲取的贻字辈男子学名,爷爷给她的“宜”字,音即同“贻”,她的两个弟弟名叫“贻纮”“贻纬”,因都还未满十岁,请了老师在家里教书。便问道:你为什么要了这间雅室?蕴端将纸折好,又收进怀里,才笑道:楼上只剩这间了。贻纯道:胡说,明明我来的时候还有好几间。蕴端道:那你为什么要我们前日的那间?贻纯脸红了。蕴端道:想我亲你,对不?说着便又开始亲她。
亲了一会儿,蕴端道:我知道,你故意不告诉我你是汪家的大小姐,教我忧心,是罚我去见陈小姐对吗?贻纯见被他说中心事,便嫣然一笑,道:你去相亲我能拦着?陈小姐长得好看,你就该娶她,还回来缠着我干嘛?我怎么故意了,你明知道我姓汪,老师以前又是汪家的人,是你自己一直没仔细想罢了。蕴端凑在她耳边道:就是想到了,我又怎知你是女子?怎么赖我!你说,要怎么罚你?
贻纯笑道:不知道!蕴端道:我知道。然后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贻纯脸立刻红了,忸怩道:不要不要!蕴端道:要,要,我先转过身去,你老绑着不疼吗?说着起身下榻,走去桌边坐下,然后转过身去。贻纯无法,只得脱了外衣,然后伸手入中衣内,去解自己的绑胸,弄好了,又穿回外衣,才道:好了。
蕴端转过身来,见贻纯长发垂肩,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胸部丰满,身子腰肢双腿还是颀长纤细,榻上散着着拆下来的绑布,好大一团,不觉热血上涌,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心想:自己简直是瞎子,她骨架如此纤小,怎能是男子!更没想到她的胸竟和纤瘦的身板完全不同……
身子触着她胸前的柔软,不觉意乱情迷,低声道:这么绑着真地很疼吧?贻纯见他想亲又不敢亲自己的模样,心里甜蜜,举手攀住他的脖颈,低声道:我的身子已是你的,但我们要留到洞房花烛夜……蕴端点点头,俯头下去,隔着衣服将唇贴在她身上……
依博尔也需裹胸,但她因为穿着较宽大的小厮衣服,身段又不像贻纯这等纤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