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便是遂了她的心意,而且她又有了皇嗣,您别多想。皇帝道:李玉,你也觉得朕是把她当作……吗?
李玉心里寻思,这话儿可不好回答,想了想,笑道:这世上哪有第二个一样的人?奴才不觉得。奴才只觉得,您对这令妃娘娘是很好的,现在就不说了,那时候,她怀七格格的时候,不过一个贵人,都不知道怎么样呢,您就派人教她琴棋书画。她才伺候了您一天便封了贵人,那时奴才就觉得她够幸运,她也一向知足,皇上放心。
皇帝心里得了一些安慰,笑着用手点点李玉,道:你就是成日哄朕开心。李玉忙笑:奴才是有一句说一句,难道说的不对吗?皇上回养心殿?皇帝道:去钟粹宫。李玉十分诧异,皇帝看着他,道:她定是从舒妃那里知道的。李玉才恍然大悟,心里立刻为舒妃捏了把汗,但一时不知说什么可以劝皇帝,只能不言语。
舒妃见皇帝并未预先通知便来了钟粹宫,而且神情严肃,心里紧张,请安后起来时,悄悄去看李玉,李玉面色凝重,微微给她使眼色,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但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茶上了以后,皇帝叫所有人下去,只留李玉在屋里,舒妃十分紧张起来,忙跪在皇帝面前,道: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请皇上明示,臣妾立刻改正。皇帝看了她一会儿,脸色缓和起来,道:你起来吧。舒妃忙道:请皇上告诉臣妾,臣妾才敢起来。
皇帝缓缓地道:魏湄是新人,她是如何知道宫里的旧事的?舒妃见这话没头没脑,刚要询问,只见李玉在那里给她使眼色,她立刻想起了皇帝所说的旧事是指什么,忙叩头道:皇上明鉴,臣妾那年在御舟上明白之后,再未提起过妹妹的旧事,臣妾素日是叽叽喳喳,但此事不仅是宫中旧事,而且事关纳兰家,臣妾怎会胡说?
皇帝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见她叫璎珞为妹妹,起了恻隐之心,道:好,朕相信你,你起来吧,坐着说话。舒妃才吁了口气,起来在一旁榻上坐了。李玉也松了口气。
只听皇帝道:那依你看,魏湄是怎么知道的?舒妃道:不是臣妾,也不会是庆妃妹妹,她一直知道却没有告诉臣妾,容妃妹妹自己都不知道,其他宫中旧人,您早下过严旨,谁有胆子敢说此事,那只能是……说着看着皇帝。皇帝盯着她,她并不惊怕,李玉心里却怦怦直跳。皇帝垂下眼帘,转头拿起茶碗。舒妃继续道:您让令妃妹妹协理宫务,人心里自不痛快。那时候,臣妾协理的时候,她也那样。皇帝默默地喝了一会儿茶,道:朕今日问你的话不可和任何人提起。舒妃忙起身跪下,道:臣妾遵旨!
皇帝走后,春梅十分紧张地进来,关了殿门,问是什么事,舒妃便把原委说了,春梅道:真的是皇后?舒妃道:除了她还能是谁?!忽然之间,想起来在御舟上,皇帝告诉自己以前,好像魏湄问过自己,自己说了两句,但转念一想:那算什么,其实什么也没说,而且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纳兰夫人就是魏璎珞,魏湄是先知道了才问的自己,便再不自责。春梅道:奴才瞧着,皇上脸色可难看了。
舒妃哼了一声,道:本宫早知道,她会有今天,魏湄协理宫务,那不是太后的意思吗?皇上是不会拂逆太后的。春梅道:太后她老人家为什么这么做?舒妃道:不满意她呗!你想想这些年宫里多少事,五阿哥流言,婉嫔下毒,可不是算她的责任?早前要本宫协理,本宫和容妃一样,可不笨,夹在她和太后之间,多麻烦啊,本宫才不去惹一身臊。春梅道:那令妃娘娘难道愿意夹在中间?舒妃道:皇上总要推一个出来,让太后开心,这位令妃,生了一个又一个,舍她其谁啊?
春梅笑起来,知道舒妃这又是在大弹妒意,便不言语。舒妃又道:我要是那位啊,我就赶紧退位让贤,免得到最后更不得了!多难看啊!春梅道:令妃娘娘孩子是多,但她就是个宫女出身,太后和皇上还真能让她上去?舒妃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呢,反正不关本宫的事,我最近瞧着,容妃妹妹也避之不及,魏湄生了九格格,这才几天啊,皇上经常翻她的牌子,我们都碰见几回了,容妃妹妹却很淡定,我问她,她什么都没说,但她定是知道皇上的心思,所以啊,我们就照她一样行事便好了。
春梅笑道:主子您真是聪明!舒妃笑起来,道:不聪明,在这宫里哪能有今日啊!这宫里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皇上护着咱们才是真的!咱们可不能让皇上不高兴。春梅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舒妃又道:这个也是包衣宫女,那个也是包衣宫女,这宫里简直成了包衣的天下了!春梅又笑起来,知道她还在说武常在,纳兰家是满洲正黄旗,舒妃一向甚是骄傲,便道:我们家二小姐现在可是满洲镶黄旗!舒妃也笑靥如花,道:那是,妹妹是大行皇后弟妹!皇上的弟妹!而魏璎珞也是包衣宫女出身的事儿只字不提了。
第二日,太后便昭告后宫,说魏湄怀孕了,而她如今正协理宫务,要后宫众人体谅她辛苦,竭诚合作云云。后宫又是一片哗然,不仅舒妃和春梅恍然大悟,皇帝昨日为何那等不高兴,颖嫔和武常在也悻悻然。到了傍晚,其木格还是郁郁,托娅便安慰她。两人正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