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今日来了客人,那位从墨朝来的无名大夫不请自来。
公主府外,无名大夫牵着他的小毛驴,毛驴上驮着一堆行李,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行李,他进临渊城时,可是什么都没带呢?
贺亦落听闻无名大夫来府上拜访,放下手中的《楚辞》,出门迎接!
“老先生,亦落还不曾谢过您救了兄长,不知您来我府上,可是有事!”贺亦落有此一问,是因为这无名大夫的行李,实在是多了些,那头小毛驴,硬生生被压的矮了一截。
“公主有所不知,老夫虽来自墨朝,但自小便是个无家的,如今来了这临渊,到是喜上了这里的风气俗物,自在这皇宫中又太闷,所以,老夫想请求公主收留几日。”
贺亦落可没有什么公主架子,她让平儿收拾好厢房后,便让人将无名大夫的行李都搬了出去。
上了客茶,贺亦落见无名大夫似有话要说,便坐下与他闲谈。
“老夫听闻,公主并不是陛下亲女,为何陛下会待公主这般不同,让人瞧着就像亲父女一般。”无名大夫是怀着目地来的,可有些事不能直说,得一层一层的引出下文。
贺亦落没想到无名大夫会问这个问题,她是个弃女,后被娘亲收养,这件事,好似从未有过人问起呢!
“老先生有所不知,亦落自小便是个被收养弃婴,娘亲去世后,皇伯伯见我可怜,才给了这公主身份。”
“原来如此,那日,老夫见了公主,总觉得公主像极了一位故人,只是以为公主是陛下亲女,便没敢多问!”
像极了一位故人!这几个字,让贺亦落心中微动,这会与他的身世有关吗?她到底是谁呢!明明心中十分激动,可贺亦落面上却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是吗?那不知老先生说的故人是谁。”
无名大夫就等着贺亦落问这句话呢!十多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一切都要从那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男子说起,无名大夫的主子便因为了那男子而死!
他也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老人罢了!这往事,你若不说,待死后,便无人知晓了。
无名大夫仔细瞧了瞧贺亦落,“像啊!真像,若不是我知道,她早已不再人世,我当真会以为公主就是她!”
无名大夫的眼神真挚万分,没有丝亳假意,贺亦落心中被莫名触动,眼前的这位老人,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呢?
无名大夫同贺亦落讲了好长的一个故事,他缓慢说着,像在说自己的故事,“好像是二三十年前吧,一名墨朝少女不顾父亲的反对,只身一人来到临渊与北楚的战场,救了许多人,可最后她却因为自己所救的一个男人而死。
墨朝的暗墨阁天下皆知,刺杀,情报,他们什么都做,因此,世人对他们望而却步,可没人知道这暗墨阁是何人建的,但我知道,这阁是那个男人建的……
后来,男人去世,这暗墨阁传到了他儿子手上,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阁中有jian细,一个妄想毁了暗墨阁的小人……
第70章 莫名其妙
“后来,再也没有暗墨阁了,自打阁主夫妇死后,我那些个故人都没了,而公主与那阁主夫人楚之瑶长的真像,这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以贺亦落的年纪,必是不知道“暗墨阁”,但她十分好奇,如此厉害的暗墨阁是如何被毁的,还有这故事中的人,到底是谁呢?阁主夫人,与她真的很像吗?
“老先生说这些,是想让亦落去寻那阁主夫人吗?”
无名大夫本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说的这么直白岂不是太刻意了些,“公主误会了,老夫可没说是这个意思,那位阁主夫人失踪多年,如今怕也不在了,老夫同你说这些,只是有些怀念以往罢了!”
贺亦落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十分奇怪,跑到她府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先生若是喜欢这府上的景致,大可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唤平儿就好。”
贺亦落虽不明白这无名大夫唱的是哪一出,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即便这人救了她兄长,并不代表,她会完全信他。
待无名大夫去了厢房,贺亦落命人搬了一张贵妃椅来,这般躺着,左手捧书,右手拾茶,好不自在!
如这般清欢白茶无闲事的日子,贺亦落喜欢极了,也不知怎的,这几日迷上了《楚辞》,看的入了迷的竟读出声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贺亦落读的入迷,并没发现门外来了人,只见门外走了一人,玉带白冠,一身素白色的锦袍,腰带上挂着上好的白玉平安扣,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跑来见心上人呢?
“亦落,你在思哪家的公子啊!”
贺亦落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撇了一眼顾楚辞,轻笑道,“我读的《楚辞》,你却这般玩笑,说吧你又来干吗?”
“你不经常出去走动,京中的大小宴会也不曾见过你,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府上无聊吗,所以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