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看了看贺川,又低下头不敢再问。
王妃见真世子回来,一颗心几乎都扑到他身上了。
贺川虽然也爱护那位真世子,可恒哥私下里瞧着,总不如对贺行上心。
贺行此时却已经退出了模组,和陆铭站在楼下聊天。
陆铭看看他,却说:“这个小区月租挺高,你的工资够用吗?”
贺行打趣道:“怎么,不够用的话,陆影帝打算支援支援?”
陆铭神色很认真地道:“北城正在建设新商圈,不如你和我一起买,我看中了两间,明天你去看看要哪间?一间铺子30万,我觉得日后总能赚出来的。”
30万……
也就是三十两。
贺行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月例一共有五十两,但那月例还要维持下人采买吃穿用度的钱,他还真不知道要多少。
他思量片刻,对陆铭道:“我回家问问吧。”
陆铭笑了笑,道:“也好,若是他不肯,你回家问问二老,新商圈建起来,你一定不会赔的。”
贺行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陆铭看着他回身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三十万,如今的贺行只是迟疑一阵,就说要回家问问。
贺行父母怕是不肯拿这么多钱的——他家里还有个弟弟。
那人就对贺行这么好吗?贺行也不怕和他起争执?
贺行回家坐到床上,进了模组,直接去找那位暗卫,一开口就问:“如果我要支三十两,月例还够花吗?”
暗卫微微一怔,半跪在地回到:“二公子有所不知,平常农家,一月也花用不到一两银。如今住在庄上,除了饮食和药膳贵些,一月也只花二十两,只是主子已用了八两,现在若要拿,恐怕凑不出那么多。主子若急用,不如让奴才回府问问,王爷再三叮嘱不能亏了您,想必是肯给的。”
“……既然我一月也用不上二十两,那王爷给我的月例怎么这么高?”贺行真吓了一跳。
那暗卫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公子往日在府里千娇万贵地养着,一月怕有几百两,如今骤然只剩五十两,王爷还觉得亏欠,总叫人往这边看着,家里的南货铺子三天一趟地送东西来,公子总在庄里呆着当然画不出许多,若是去京城玩一玩,三十两还不够花呢。”
贺行一头雾水:“我去京城玩什么?王爷居然还允许我去京城?”
暗卫怔了一下,有些愕然:“二公子说的什么话?大师只是批了您到京郊养着病避过这几年就好,只是不养在府里罢了,并不是王爷要禁你足啊 。您仍是二公子,除了皇宫进不得,何处不可去?”
贺行有些诧异:“……啊?”
不是吧不是吧,贺川和他说的是一套,外头告诉下人的是另一套?
两人对望,暗卫却有些紧张地垂下头,冷汗已经渗了出来:“不知二公子是从谁那里听了这些言语……我们做下人的都没有轻慢您的意思啊!若是王爷知道……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啊!”
贺行叫他这么一喊,到是骤然清醒了。
是了,若是已然挑明了他只是个假货,他的日子哪能这么好过?
可是贺川又告诉他他并非亲生,到外头却又换了一套说辞,这是什么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暗卫,把人扶起来,道:“我和父亲这几日,不算愉快。”他顿了顿,却改了对贺川的称呼:“你回去问问,父亲愿不愿另支我三十两。”
暗卫擦了擦头上的汗,去了。
他去府中时,贺川正在王妃房中和王妃调笑,听人说他来了,三步并作两步掠出来问:“怎么?二公子出事了?”
暗卫急忙摇头,道:“是二公子想遣人回来问问,您肯不肯给他三十两。应该是有什么想玩的。”
“三十两还值当你亲自来问我?”贺川冷着脸,一脚踢在他身上,“二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会连三十两都不肯给?”
“不、不是……”暗卫的语气都发抖了:“奴才着人问、问了秀姑姑,她、她不肯给……”
秀姑姑是王妃的nai母,当年一并带到府里,同王妃一起执掌府中财政,贺川当即Yin了脸色,看着已然动了怒。
王妃此时却缓缓踱出来,冷笑道:“他也配支府里的银?他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个……”
“啪。”贺川抬手,一巴掌打在王妃的脸上。
那张白嫩美艳的脸骤然肿了起来,王妃被打得倒退了几步,才要哭,贺川就冷声道:“二公子还是我的儿子呢,王妃是打算旁人议论你为母不慈?为妻不敬?”
“你……”王妃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你我成婚十几载,你今日就为了他打我?你要给他五十两的月例,又叫家里铺子成日去送东西,我可曾阻拦过?五十两的月例到底够不够用,难道你心里不知,你今日还纵着他?”
贺川冷笑一声,道:“他在府里一月百两有余都不够花,如今倒够了?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