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筝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季风。
“不用,我自己能过来。”
“你手上有滞留针,怎么开车?”
季风拉着椅子坐到她旁边,看着她问道。
“我可以叫车。”夏筝一脸倔强。
季风叹了口气,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我错了,给我个机会行吗?”
夏筝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散落在两边,整个人越发显得娇小。她看着季风,摇摇头。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这时,护士走过来,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了。
护士拔下针头,仔细地处理好。
“别沾水,别做大动作。”她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谢谢。”夏筝笑了一下。
护士走了以后,夏筝就要下床,季风蹲下来,想要帮她把鞋子穿上。
“我自己来,”夏筝的脚往后躲了一下,“我能穿。”
“你怎么穿?”季风抬头看着她,“你手背上有滞留针。”
夏筝仍旧倔强地下了床。
“那我也能。”
她踩着靴子,蹲下身想要系鞋带。可是手背上的滞留针,稍微动一下,就挺疼的。
“我来。”季风说着就蹲在那里帮夏筝系鞋带。夏筝站在床边,低着头看着他,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季风说完就站了起来,“我帮你穿衣服,回家。”
二月初的津城,虽然不比一月,但是依旧很冷。季风帮夏筝穿好衣服,就让她在大厅站着。
“你等我,我开车过来,到门口给你打电话。别现在出去,冷。”
“好。”
季风说完话就走了出去,夏筝自己一个人在大厅站着。
“那是男朋友?”她旁边一个陪着孩子来输ye的大姐问道。
“啊?”夏筝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啊!”
大姐一下子就笑了。
“他对你可真好。我刚才可看着了,多疼你啊!”
夏筝笑了笑没说话。季风是很疼她,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最根本最原则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这时,夏筝的电话响了,她抬头,就看见季风的车停在大门口。她朝那个大姐礼貌地笑了一下,就赶快跑了过去。
“我开了一会儿暖风才过来的,”季风说道,“怕你冷。”
夏筝系好安全带,就靠在副驾驶上。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安静地睡一觉。
季风一路安静地开回夏筝家,他停下车,帮她解开安全带,又替她打开车门。
“你回去吧,”夏筝一边说一边往楼道里走,“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不行。”季风匆匆忙忙地锁上车,就跟在夏筝身边。
夏筝看了他一眼,在电梯间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行?”她问道,“我都这么大人了,而且实在难受,我可以给我爸妈打电话。”
“可是我不放心你,”季风说着按下电梯按键,“如果回家,我会一夜都睡不着的。”
“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筝看着缓缓下行的电梯,希望它赶快下来。
季风看着夏筝,忽然轻皱了一下眉头。夏筝抬眼看过去,咬了下嘴唇,却没有说话。
终于,电梯门打开了,夏筝抬脚迈了进去,转身就按了关门键。季风的脸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终于不见了。门关上了,电梯开始上行。夏筝抬头看着数字,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如果让季风跟自己回家,她就离不开了。
夏筝回到家,简单地洗漱一下就睡了。临睡前,她往窗边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季风的车开车小区。她拉上窗帘,把自己陷进软软的床上。睡眠,是安抚一切的神器。
她再醒来,阳光满室,她揉揉眼睛,觉得还是略微有一些昏沉。她坐起来,从床头柜翻出体温计,用酒Jing棉片擦了擦,就塞进嘴里。
夏筝溜达着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刚拿起手机,忽然才想起来她没跟人事请假。
“遭了,”她拍了下脑门,“这下怎么办!”
她打开手机,却发现都是同事给她发的微信,问她有没有好一点,她想了想,拿出体温计,给陈甜甜拨了个电话。
“学姐,”陈甜甜声音还是那么可爱,“你退烧了没有?”
“是不是你给我请的病假?”夏筝问道。
“是啊,”陈甜甜说得很自然,“我哥昨晚上刚给我发微信说你病了,还把医生开的假条给我发过来了,我早晨就去跟人事说了。”
“那谢谢啦,”夏筝这边松了口气,“我好多了,估计后天就能上班了。”
陈甜甜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
“学姐,后天就放假了。”
夏筝这才反应过来,快过年了。
“哦,那我明天还得去趟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