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广廖祖上三代都没文化,大山深处为家,好不容易改革开放,先富裕带后富裕,山沟沟来了发展的机遇,右广廖在乡村希望小学读不进去书,便跟着堂哥去做工地搬砖做苦力。
成天累死累活还没几个钢镚,右广廖就不干了,右广廖思考着不在工地干能去干啥的时候,工地对面繁华的街区时不时走来过路的人,某天,右广廖扛完水泥坐在搬砖堆上抽烟,工地成土飞扬,只有钢筋水泥骨架的大楼特别的寒碜,用右广廖家乡话来书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右广廖抽烟提神,看到了从远处来的一个人,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彼时右广廖还不知道发蜡这东西,他以为是那人摸了胶水在头上,亮闪闪的。
右广廖左看看又看看,确定工地这块只有他一个人,那人迈着大步往他这边儿走,想起工头的话,右广廖将烟掐灭道:“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入。你没带安全头盔,往这里走找死啊。”
来人听到这话,立马停住了脚步,他没敢往前一步,一张脸笑嘻嘻道:“小兄弟,你是这里工作的吗?”
右广廖一双眼睛打量着人,点头,他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人笑起来特别的jian诈狡猾,穿的虽然人模狗样,但是这体态,跟他们村里肾虚的张麻子一模一样。
那来人也在打量着右广廖,他眼神越看越来劲儿,甚至放着光。如果右广廖是女人,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着小绵羊,香喷喷的食物。
右广廖是山沟沟走出来的孩子,那地方穷乡僻壤,更是出刁民,所以他性格脾气异常火爆,看谁不顺眼就是打架,他下意识眼里放出凶光,对着那人道:“快走快走,你要是被看见,工头会以为是我放你进来的。”
“小兄弟,你在这里打工啊?一天挣多少?我这里提供双倍,还更轻松,包吃包住。我当时老远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干成这事儿。对了,我叫王海,你叫我王哥。我事务所就在工地隔着两条街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
王海滔滔不绝,右广廖遇到王海的这天,他才满十八岁,但是接近一米八五的个子,在工地搬砖锻炼出来的肌rou,配上这么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直立站着就是男模水准。
右广廖爷爷因为不会写字,没有家谱,但是口口相传有一个故事,那就是出生之前就死掉的nainai,是个外国人,还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意外逃荒到他们山沟里的,因为他们小县城周围边上紧紧挨着边境,动乱的时候大批的人都四处乱窜,那时候混血儿不少。
右广廖完美的继承了混血儿的优势,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睫毛很长,薄唇,笑起来脸上还带着酒窝。但是凶声恶煞的时候,那气势也足够让人吓破胆。
王海正是看到右广廖这难得的好皮囊才愿意上来凑上来找右广廖说话的。
原本右广廖坐在搬砖上吸烟心中想的就是怎么着才能找到另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眼下这机会就送到了眼前,再次看着王海,右广廖顿时觉得不一样了,王海那瘦弱的个子,猥琐的笑,都带着那么一份神父的慈祥,他心花怒放,语气立马缓和了道:“王哥,你抽烟不?”
右广廖在山沟沟里不抽烟喝酒,在这沿海城市一个月不到,就什么都学会了,他钱本来就不多,这烟还是他从堂哥兜里摸出来的。芙蓉王,算得上烟中贵族。
“不用,你自己留着。”王海摆手,将烟推了回去道:“我这里是急着找下手,你看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过去,对了,你有手机吗?留个电话号码?”
右广廖全身上下值钱的就这么一盒烟,他摇头道:“王哥,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能有手机。”
王海听了便道:“我店面离这里不远,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要不跟我去一趟,我带你认个路?”
“成。”右广廖喜不自禁,他点头如捣蒜:“我现跟我堂哥说一声,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说完,右广廖就急匆匆跑去工地搭建的棚子,没过五分钟他又出来了,王海见右广廖上身穿了件衣服,这样总是比光着上半身跟在他身后要好。
王海很满意点头,他走在前边儿带路道:“你多大了?”
“刚满十八。”右广廖回道:“我们村凡是能动的都出来打工了,我就跟着我堂哥过来,没想到出了山沟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工地还是样鸟不拉屎。”
右广廖身上带着一股血性,说话也是直言直去,王海见多了各种带着面具伪装的人,右广廖年轻性子直,倒是让王海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他为了养家糊口开了门店,只希望生意蒸蒸日上,新顾客源源不断,老顾客常来。
两个成年人步子大,两条街没有多远的距离,右广廖之前从来没有到工地附近转转,他看着王海在一家店面停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右广廖虽然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他一眼看到的是玻璃门上贴着一张欧美女人的海报,烈焰红唇,穿着比基尼,满脸chao红,欲望无限。他跟着王海进去,入眼看到一个收银台,墙壁上贴着比外面更暴露的裸体海报,什么肤色都有,右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