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发的同行人员,多了诸如曲毅、阿聪、李炜等人。
霍见深得知之后,给江远路发了一长串嘲笑表情,连爱情导师那史都有些愤愤:“捎他们不如捎我去啊,浪费我一趟油钱!”
这趟跨省自驾游在阿聪和曲毅看来还是比较开心的,一路上有说有聊的,开开心心长了不少新见识。
看到一顶顶彩色蘑菇似的伞衣同时在空中飘荡时,更是激动得拿手机一个劲儿拍照录视频。
李炜比较心细,看出来江远路的心不在焉,悄悄问曲思远:“他是有什么心事?”
曲思远装傻:“开车开太久,累了吧。”
锦标赛分竞速飞行和定点着陆两个项目,东西起飞场同步举行,大伞迎风招展,如大鹏展翅一般。
曲思远忍不住问那史他们:“你们怎么都不参加比赛呢?”
李炜笑笑说自己明年报名试试,那史则臭屁地拍江远路的肩膀:“我们这是保存实力,给后辈们一些机会。”
江远路推开他胳膊,把刚拧开的矿泉水递给曲思远。
那史挑眉,吹了个尾音上扬的口哨。阿聪纠结不已,李炜和曲毅则是一副“这两人居然已经这样亲密了”的惊异表情。
曲思远心虚地接过瓶子,呛了一大口。
看比赛其实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在江远路的提示下,曲思远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现场工作人员的数量,裁判配置,以及场地的管理等方面。
白鹭山虽然也是个正规基地,和这种国际性大基地比,欠缺的还是太多了。
基地附近有民宿和茶园,一行人坐上游览车,绕着茶园转了一圈。司机小哥是个爽利的话唠,一上车就自我介绍:“大家好啊,我是本地的原住民,农二代曹嘉嘉。”
阿聪忍不住好奇:“你也是农二代?”
那史起哄:“什么农二代,富二代还差不多。”
“富二代当不起,不过确实有点小薄产,”曹嘉嘉打着方向盘让车子一边转弯一边开始缓慢的爬坡,“看到前面的茶园了没有,这就是我们村的茶园,一共两百多亩,我家也有两亩地。”
说到土地,曲毅感兴趣起来:“你、你们家还卖茶叶,多、多少钱一斤?”
“我们私人不卖茶,村里合作社统一卖,年底给分红,村口那边有经销点,你们要买可以去那边。”曹嘉嘉一脸宠辱不惊的模样,果然有点农家富二代的范儿,“您可别看这茶园就那么几棵茶树,都是心血,光长得好也不行,还得有手艺。咱们村这炒茶手艺都是祖传的,A级明前茶1000块钱左右一斤,B级800多块钱一斤,前面的那片靠近寺庙,叫禅茶,每斤贵200块钱。”
“那、那你们村里人住、住哪?”曲毅四处打量,这里除了茶园和民宿、酒店,他就没看到一幢民房。
“这些都是呀,这儿都是我们村的地,你看前面的茶楼,我大伯家的,在自家宅基地上盖好了租给外地茶商的。我们全村的房子都租出去了,自己人都在外面买房置业了。你们要感兴趣我帮你们联系,租了可以经营茶楼、民宿、酒店、猫咖。山下的一年租金10万左右,山上的贵些,靠近那边滑翔伞基地的最贵,入口那套50万一年……”
曹嘉嘉叭叭叭说个不停,曲毅已经羡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聪也很激动,用“我看到了我们白鹭村未来”的眼神去看江远路和曲思远。
曲思远挨着江远路坐在后排,迎着阿聪那灼热的目光笑了笑:“咱们肯定也都能有的——是吧,小江哥?”
被马艳艳开导完后,曲思远没学会如何“不虎且婊”的和江远路相处,最大的改变便是恢复了之前的称呼。
江远路被喊得愣了下,半晌才点头。
坐后排的那史立刻拿手戳他后背。
他吃痛地躲了一下,实在憋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在口袋里掏了下,掏了块在白鹭山出发时候豆豆塞他兜里的苦杏仁糖出来,塞曲思远手里。
“吃糖。”
曲思远:“……”
七天的比赛他们围观了两天,曲思远勉强搞懂了什么叫定点着陆和竞速飞行,看那些花式飞行时却总觉得胃部有些抽搐——
江远路带着她体验的那次奇葩飞行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她也终于意识到那趟“恶心”之旅所包含的,非同一般的技术含量。
回到白鹭村,阿聪就缠着江远路想要开课,然后便迎来了连续两天的理论课程。
阿聪本来就不爱学习,万万没想到成为一个酷酷的双飞员居然还要学什么空气动力学,直学的两眼无神、印堂发黑。
曲毅深受茶园分红和出租房屋的刺激,先跑蒋永军家唠叨了半天,又和蒋永军一起找上驻村干部小刘,一起去镇上汇报工作。
回来之后,两人兴冲冲开了村民委会议,又搞了之前搁置下来的村民投票,忍痛出了个鼓励本村村民报名滑翔伞培训的奖励——考出A照补贴学费1000元,考出B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