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稍承认,在某一个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掐死楚淮的。
可是在被自己拆穿真相后的楚淮没有对死亡有一点点的惧意,他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就像以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
在每一次偷渡到自己房间的夜里静静站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在每一次握紧自己反抗的手却丝毫不恼的时候,在每一次明明在乎得不行却还是嘴强心软的时候…
叶稍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个人站在金碧辉煌的犹如宫殿的地方告诉自己“真心”两字一直存在,在某个自己手染鲜血绝望痛哭的深巷毫不避讳地紧紧拥抱自己,在某个病情爆发的血腥黑夜可以通过自虐的方式来换得自己好受一点…
可即使这样也不可能泯灭楚淮曾经一直都在伤害叶稍的事实,叶稍对楚淮的芥蒂也不会因为楚淮的任何补偿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它们只会隐匿起来,成为将来往后所有深情表面下的一把把钝刀,在某一瞬间一不小心就会撕下表层来让一切温情都鲜血淋漓,让叶稍与楚淮注定处于长期的貌合神离状态。
楚淮知道那是他的报应,他从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破镜重圆。可是摔碎的镜子拼一拼,挤一挤还是能够用的,只要他把碎片都收好了,不管要花去多少年,他都会将它拼好,然后将它保存好,就不会再碎了。
叶稍松开手后的瞬间就被扑身而来的楚淮压得严严实实。楚淮那本就被药效刺激得发狂的神经顿时狂风暴雨起来,一遍一遍地焕发着自己原始的冲动来占有身下的人。
叶稍深刻感受着楚淮的气喘吁吁与饥渴难耐,他还是用手臂做了防御的姿势,手臂处的铐链发出了一系列叮叮当当的响声,让楚淮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楚淮眼睛猩红,他应该高兴才是,叶稍最后没有下手。那是不是证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呢?他是不是已经慢慢走进了叶稍的内心呢?
楚淮咬紧了下嘴唇,凑近了叶稍的身畔,低哑地笑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痛下杀手呢?你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啊…”
“…叶稍…承认吧,你舍不得…”
楚淮的话语还在继续,叶稍已经放下了手臂,眼里照样是讥讽,“楚淮,我的确是舍不得啊…”
楚淮的心猛地一震,叶稍他亲口承认了?
叶稍再次笑了起来,“可我舍不得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那楚淮屈尊降贵的讨好…”叶稍的气息已经流连在了楚淮的耳边,shi热暧昧,“…和犯贱啊。”
楚淮顿时欲望都变得冷了起来。
“你对我的这些好我怎么可能舍得啊…楚淮,你处心积虑的示好真的让我很感动啊…都让我不想杀你了…”叶稍的话语还在继续,一点一点地踩在楚淮的心中。
“继续吧,让我们俩一起烂掉吧…让我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这样…”
我就可以说服自己不杀你是因为想要继续享受你给我的从未有人给过我的情感,而不是你这个人了。
后面那句话叶稍没有说出来,楚淮的吻便附了上来。
叶稍已经做好了被楚淮狠狠对待的准备,他不相信以楚淮那骄傲的性子能够忍受自己这般侮辱。
果然,那吻是叶稍熟悉的蛮横与暴戾,夹杂着楚淮在药效之下从未有过的疯狂与动作,仿佛要将叶稍生吞活剥的狠劲甚至让叶稍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手腕处的铐链被楚淮狠狠拽住,一圈一圈地缠绕住叶稍的双腕,让叶稍根本不能挣扎。手腕处被禁锢得太紧,由于一系列的动作而被牵扯到,又是一阵一阵的另类痛楚。
性器进入体内时,叶稍明显感觉到楚淮的小心翼翼。
这般温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
楚淮的冲撞既克制又深邃,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那个最深处。叶稍将那呻呤声吞入腹中,埋入心底。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连天都快亮了,浴室的水流声才停了下来。
整个屋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紧闭的那间房门如果不打开恐怕谁都不会察觉到这间屋子里刚刚已经结束了一场持续了快一个晚上的涟漪事了。
叶稍洗好澡已经穿上了雪白的浴袍,手里的毛巾擦着头发,光着脚走了出来。
滕亮的灯光之下,浴袍没有盖住的脖颈锁骨处都是一系列的斑斑点点,连露出来的大腿上也残留了痕迹。光滑的手臂上也是吸.允的红痕,还带了点铐链的勒痕也是十分明显。
楚淮坐在榻榻米上,不敢抬头看叶稍。
叶稍将毛巾挂在了旁边,若无其事道:“我洗完了,你进去吧。”
楚淮想动却没有动。他身上的药效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什么混账事也都做了,现在倒有点心虚起来。
“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楚淮不问还好,这一问又让叶稍陷入了两人回忆纠缠中去了。
整整一晚叶稍的确被楚淮折腾得够呛,几乎没有片刻休息。可要说被折磨的话倒是没有,除了开始的时候动作狠戾外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