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叶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在楚淮的嘴唇咬住他的一瞬间,他就彻底清醒了下来。
楚淮的吻是那么疯狂,那么绵长,也是那么具有侵略性。转眼就不满足于停留在表面,舌头长驱直入,正准备攻略城池时叶稍开始拼命反抗挣扎,楚淮一手拿着伞要挡雨,势必力不从心,再加上没有防备,结果被叶稍狠狠一推,没想到刚站稳没多久就被叶稍打了一巴掌,直接打得偏过头去。
清脆的巴掌声连雨水都掩盖不了,旁边的保镖们都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想都不敢想居然有人真的敢打这位爷,这位在首都叱咤风云,杀人如麻的下一任南启楚氏最高权利的掌控者,连他父亲以及那些老古董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楚淮同样呆滞了片刻,脸上留下了几根手指印,他对上叶稍冷漠的眼神,但今天这眼神还夹杂着更多在他意料之中的恨意,恶心,赤裸裸的杀意…
叶稍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向林舒朗的“尸体”,雨水淋在他身上,他却毫不在意,一步一步地面无表情地朝着林舒朗的方向前进,身边没有人敢拦他。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杀了他。”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叶稍抬不起脚了。
身后恶魔般的气息逐渐逼近,楚淮一手抓住叶稍的胳膊将他扯了过来,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相隔很远,楚淮眼里的暴虐夹杂着病态的情绪让他整张脸都流露出变态的疯狂感。
“怎么?就这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啊?喜欢到甚至愿意抛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
叶稍听不懂他的意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楚淮这张脸,他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要楚淮不得好死的。
“叶稍,是不是我今天不回来,你他妈就跟这小子逃到三角洲那儿去,一生一世都不回来了,啊?说话啊!”
楚淮不顾一切地咆哮着,他看到叶稍与林舒朗亲密的照片时都没有这么愤怒,而只要一想到叶稍想要逃,还想要跟林舒朗一起逃,他就忍不下去,他就可以抛下手中的一切事物立即飞回来摧毁他们的好梦。
天是那么黑,夹杂着雨水滴滴答答地落,风里传来楚淮不要命的咆哮声,周围的人不发一言,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林舒朗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清醒,他虚弱地咳着嗽,半张脸淹在落满雨水的低洼里,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早已耳鸣的耳朵偏偏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旧时的记忆涌来,最后浮现的是楚淮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像是看待蝼蚁的脸,那张脸上擒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欣赏他的生不如死。
林舒朗费力地动了动,一名保镖狠狠踩在了他身上,顿时雪上加霜,痛得失去反抗的余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少爷,人已经醒了,怎么处置?”那名保镖上前,恭恭敬敬地询问楚淮。
楚淮瞥了一眼地上犹如烂泥般的林舒朗,不屑地笑了笑,懒散道:“对了,差点忘了,我已经把这小子查清楚了,知道他是从哪来的吗?”
叶稍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就这么看着醒来的林舒朗,正好与林舒朗对视。
林舒朗知道前面的人是叶稍,他忍着痛,他难以自容,自己如此狼狈不堪地倒在他面前,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叶稍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怎样看待他自己。
“他就是两年前从三角洲移民来的,他妈是个没有人要的婊子,到处供人玩乐,就一不小心生下了他,连他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呢,他拿着他妈那靠肮脏工作攒来的钱逃到这儿来的,还妄想带你走,你说好不好笑?”
楚淮戏谑地述说着,观察着叶稍的反应,多么希望他能露出嫌恶的表情,可惜没有,叶稍仍然看着地上的林舒朗,没有一点反应。
“…那你想怎么样,想怎么处置我们?”良久,叶稍终于开口了,声音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低声道。
楚淮嗤笑一声,将手搭上了叶稍肩膀,眼神玩笑,“我不是说过吗?我舍不得伤到你,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得有,谁叫我这么…”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叶稍冷冷地将楚淮未说的话打断,他不想听楚淮这个疯子的暧昧不清的话。
前一秒可以咆哮怒骂,后一秒可以温声细语,这也就是楚淮这样的疯子才有的特异功能了。
“他嘛…我想我可以把他送回去,送到他的家乡,听说…他们那儿有一个拍卖行,专门拍卖男人以供取乐,你说,如果把他放那个地方去,他是不是可以重Cao他母亲的旧业了?”
叶稍慢慢将指尖嵌入rou中,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想怎样才能放过他”
“怎样都行吗?”楚淮挑逗着叶稍,每一句话都像是玩笑。
楚淮轻咬叶稍的耳垂,感受着他的战栗,轻声道:“那你…让我好好地上你一次呢?”
“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多大的欲望的…”
恶魔般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叶稍嵌入rou中的痛意都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