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那么多,都是连楚淮自己都没有与叶稍共享的美好时光,全被一个叫林舒朗的外人给夺走了。
楚淮蹲在那不知过了多久,童叔在一旁慢慢走近,将一张照片递给楚淮,正是林舒朗去取飞机票时的照片。
“少爷,据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林舒朗已经订了今晚九点的飞机票两张,今夜就应该要动身了。”
楚淮那早已迷失在照片上的眼神才慢慢聚焦,他低低琢磨着“飞机票”三个字,一股凛冽的杀意慢慢从他眼里折射出来,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冲上了头顶,他猛地站了起来 ,牙齿疯狂地摩擦打颤,眼球都像是要蹦出来一样,险些连站都站不稳,直打踉跄。
“飞机票?他他妈想带叶稍去哪?不…不对…”
楚淮疯狂摇了摇头,眼里血丝都暴露了出来。
是…叶稍他自己想去哪?
他一定是想逃,所以教唆林舒朗去买的
他们想要远走高飞?
这一想法在一瞬间占领了楚淮整个大脑,林舒朗非常成功地抚上了楚淮最大的逆鳞,犯了他最大的忌讳,触碰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他该死…
那种想要林舒朗脑袋的念头愈发强烈,强烈到他全身所有细胞都叫嚣着噬他骨血,剥其皮骨的愿望。
他的手慢慢握紧,安静的房间里能够听到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滔天的怒火让他急不可耐,手骨被他握得泛白也面不改色,他还有种被背叛的心碎感。
叶稍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就这么想要逃?
连待在那座他待过的城市都不愿意吗?
就这么恶心我的一切吗?
很好,真是…他妈的太好了。
……
晚上的天气又变成了阴雨季,气温骤降,叶稍晚上走到校门口时由于没有带伞一路上被雨水淋湿了。
奇怪的是林舒朗那个家伙一下午都不见了人影,一下子没有那个憨憨在身边还挺不习惯的。即使叶稍百般嫌弃也不得不说,林舒朗那家伙逐渐地在他心中有了分量,是自肖洛离开后他真心在学校交往的唯一的朋友。
其实他挺自私的,一方面赶他走,一方面又奢求他那一丝丝的温暖。肖洛走后,再也没有人像他那样时刻为自己着想,也再也没有人真心关心他了,如果可以,只要楚淮不找麻烦,他并不介意真正的与他坦诚相待,也不介意高中三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可当一辆黑色越野车平静地停在校门口时,一切美梦都碎了。
叶稍已经忘记怎么抬脚了,他想跑的,从看到这辆车的一瞬间他就想跑的…可他的身体动不了了,他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他双膝发软,差一点就要直接跪了下去,他想过会来这一遭,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雨水不断淋着他的身体,他麻木地一动不动,望着车门打开,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就被车里的保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顿时溅起一地的水。
那个身影穿着天蓝色校服,看不出死活,全身被绑了起来,露出来的原本白皙的地方被青肿淤痕覆盖,上身鼻青脸肿,在雨水的渗透下看不清容貌,身躯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是…林舒朗…
叶稍身体开始颤抖,他多想过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可他快连呼吸都赶不上了,这是他最怕的场景,他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可当这一幕来得如此突然时,他的心像是撕碎了一般的痛…
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那个老老实实陪着他,时刻为他着想的那个憨憨,就这么被打得不像人样地丢在他面前,任雨水冲洗,任旁人观赏,他已经不像个人了,就像只牲畜,任人宰割…
是自己害的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自己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为什么躺在地上那个人的不是自己…
叶稍感觉喉咙有着猩味,他看着车中一个个保镖下车,踏着雨水,打在林舒朗的“尸体”上。
最后是一个精致的皮鞋着地,童叔为他在一旁打着伞,那个人步伐悠闲地拿着一把伞一步一步地朝叶稍走了过来,他西装革履,却举止轻浮,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点一点地放大,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为他打起了伞。
楚淮懒散地笑着,伸手摸了摸叶稍湿了的头发,眼底是无尽的宠溺与病态的疯狂,那恶魔般的话语逐渐传来,将叶稍拉回了现实。
“真是的,外面下着雨呢,怎么不打伞就出来了?真是不像话啊。”
那温柔的语气犹如最温柔的情人,手指流转间抚上了叶稍白皙的脖颈,锋利的指尖在不重不轻下留下丝丝印记,最后停在了叶稍精致的下巴处慢慢将其抬起使叶稍直面楚淮笑意盈盈的嘴脸。
“这么久了,有没有想我?我们的游戏…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不待叶稍反应,楚淮就欺身而上覆盖住了叶稍的唇,他们在那雨伞之下,旁若无人地仿佛如同分开多年的恋人一般亲密地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