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钰清这般吞吞吐吐反倒令人觉得奇怪,就让陆霖不得不多想。
以沈钰清的年岁加上她这头标致的发色,还有奇异的体质,这样的人,怎么也该听过才是?
但这次陆霖这次入京专门打听过,宫里并没有这号人物。
越是什么查不到,才越奇怪,但他舍不得让沈钰清这般为难,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不想说就咬着唇,被问急了就皱紧眉头,陆霖想都不用想是些什么蹩脚的谎言。
陆霖不想听。
伸出的手指抵住她的眉,“别骗我,你一皱眉,我就知道你要撒谎。”
沈钰清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有那么瞬间真觉得心理压力承受到了极限,想将所有事都坦白了。
也好过受刑一般被陆霖逼问。
但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她和陆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陆霖终归不忍心去逼迫她,最后也只是道:
“沈钰清,我和你,我们,我给你足够多的信任,只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沈钰清心里的苦楚嘴上说不出,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咬紧牙关:“再有时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她都这样说了,陆霖怎么好再去逼迫她,只是心里的疑虑愈渐深,反而心中也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让她深深害怕揭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些事堵在两人心中,都是心事重重,无形中生出隔阂。
这晚上,两人分房睡。
陆霖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站在沈钰清紧闭房门外,几次想敲门都忍住了。
“喵~”
脚底一只小白猫走过来,晃在他脚下。
晚饭的时候沈钰清没吃多少,很快就回了房,自然忘记给小白喂食。
陆霖低头,将白猫抱起来,可能是他身上还残存沈钰清身上的味道,白猫嗅了嗅,找了个好姿势睡下。
它今天表现不错,陆霖多奖励它一条小鱼干。
这鱼是沈钰清专门买来油炸风干,混合其他干料,给小白做食物。
不怪小白这么护着沈钰清,动物都有灵性,谁待它好,它都知道。
陆霖半蹲在地上看小白吃的香甜,半响轻叹一声,“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
白猫吃的打呼噜,甩了甩白尾巴。
陆霖捂眼,想他大概是魔怔了,大晚上跟只猫说话。
起身时,陆霖又看了眼隔壁的房门,最终还是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
接下来好几天,两人的状态都不对。
沈钰清仿佛朝夕间就变得顽固,不让陆霖进她房门,事事也开始避开他,连亲近都做不到。
陆霖不止一次想找她谈谈,但沈钰清顽固的很,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
她故步自封,似乎把自己锁在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内。
陆霖也曾想打开禁锢,但沈钰清一旦固执起来,跟那河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当真一点不知变通。
陆霖原本就因为沈钰清有事瞒着他心中存疑,左右热脸贴冷屁股,来回也来了气。
笑了笑,便也由着她了。
两人这般不冷不热,倒将旁人看的着急,崔晓娟追问过沈钰清好几次,但人一提到这事,就泱泱不想说话。
宅子外那颗梅花树长得好,今年高高的枝丫冒过围墙,粉红嫩白的梅花枝垂跌下来,一簇簇非常美丽。
沈钰清看的怔了神。
院子头崔晓娟叹了口气,“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钰清你别把自己憋出病了。”
平淡日子久了,胆子都小了许多,沈钰清觉得自己就跟这树梢的梅花,风一吹就掉了。
可能正因为在意的东西多了,她变得束手束脚,每日忧心忡忡,担心哪天风就来了,不,风已经来了。
“才不是师父的错!”
杨小宝细声细气的嚷嚷,从崔晓娟身上下来,猛地扑在沈钰清腿上。
沈钰清一愣,低头看他,小宝憋着嘴,“师父没错,我站师父这边,你们不喜欢,以后我长大了把师父娶回去!”
“你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崔晓娟呵斥他捣乱,又抬眼尴尬看沈钰清,“钰清,你别介意。”
童言童语自然不会让人在意,倒显得崔晓娟多心了。
沈钰清转手摸了摸小宝的头,露出久违的笑,“你那么信任我,先谢谢你啦。”
其实不然,沈钰清并非故步自封,她只是满心的话不知道找谁诉说,说了也没人会站在她这边。
许是见到旧人,让她又想起那些陈年往事,她在想她真的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或许站在陆霖这边是,所以她赎罪了,甚至将自己赔了出去。
但在让她选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有些事怎么说的清楚,她终归和陆霖殊途同归…
是时候拿定主意了。
沈钰清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