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抱歉说:“我和萧柠柠以为能够改变结果,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对不起。”
只是出国念书,又不是再也不见。
而且就算在国内,他们三个人也不一定能在同一所大学。
南眠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回家发现闻庭坐在客厅看电视,南眠愣了愣,反手关上门,弯腰边换鞋边问:“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玩得开心吗?”闻庭去厨房热了杯牛nai放到餐桌上。
一口暖和的牛nai入喉,让南眠红了眼眶,她低着头,“嗯,开心。”
声音又闷又委屈,分明是在伤心。
闻庭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发生什么事了,可不可以跟我讲讲?”
南眠吸了吸鼻子,握杯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沙哑说:“柠柠和周延要出国念书了……我知道我们有不同的路要走,也清楚这不是再也不见……”但我心里就是难受啊。
泪水砸进牛nai,泛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这于漫长的人生而言,不过是件小事。
有什么好难受的呢?
南眠抹掉眼泪,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牛nai。
她决定了。
明天收拾萧柠柠和周延,谁让他们给她来个突然袭击!
杯子搁在桌面发出脆响,小姑娘握紧了拳头,泛红的双眸气呼呼瞪着,晶莹悬在眼眶边缘要掉不掉。
闻庭没有住在南眠脑子里,自然不知道她这会儿想的全是该怎么收拾萧柠柠和周延才解气。
以为她还在不高兴。
想了想,他问:“要吃糖吗?”
南眠愣住。
自从闻庭说帮她戒糖,她就没再吃过糖。
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眨了眨眼,正要开口,男人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干燥温热,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小姑娘悬着泪的杏眸盈满了茫然,单纯又无辜。
闻庭明白,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想吃糖了。
闻庭俯身凑近南眠耳边,“南南,想吃糖吗?”
嗓音低哑惑人。
吐息洒在肌肤,带起一阵酥麻。
嘶——
耳垂被触碰的瞬间,南眠没忍住倒吸气,身体陡然软掉依偎在闻庭怀里,他身上沉稳的木质香让她迷乱,双手勉强环住他的腰身。
“……糖吃多了不好入睡。”
闻庭低笑,“不会的,相信我。”
……
诚如闻庭所说,南眠并没有‘不好入睡’。
昨夜回来得晚,又折腾。
南眠一觉睡到中午,看了手机,分别给萧柠柠、周延回了电话。
据他俩说,因为多次联系她得到的都是无人接听,所以他们给闻庭打了电话。
得到的回复是:“她还在睡觉。”
很平常的一句话是不是?
偏偏闻庭那会儿嗓音沙哑,萧柠柠当即就脑补出了酱酱酿酿的画面。
她立马分享给了周延,说得她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三个人约在童悦湾。
一见面,南眠就听萧柠柠说:“怎么没有呢?”
圆领短袖很好地露出了脖子,白皙细嫩,有什么痕迹是最显眼不过的。
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萧柠柠皱眉嘟囔:“不应该啊……”
她听见闻庭声音的时候,直觉可强烈了。
“找草莓?”南眠善解人意地问道。
萧柠柠点点头,“你有吗?”
南眠抬手,拨开衣领,“喏、这儿。”
萧柠柠:“……”
干笑两声捂住自己领口。
周延轻啧两声,表示没眼看。
草莓这事儿被萧柠柠含糊两句揭了过去,紧接着提起她和周延要出国念书的事。
南眠昨晚想了很多法子,该怎么收拾萧柠柠和周延才解气。
但是气都留在了昨晚。
不过萧柠柠和周延不知道啊。
也没指望南眠能够迅速原谅他们。
于是,二人商量后决定,去鬼屋惩罚自己。
以前他们仨去过一次鬼屋,以废弃医院为主题。
全程处于恐惧当中,出来一个NPC,感觉魂都快被吓飞了。
南眠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被坐在轮椅上的NPC追赶时,边跑边哭边叫我再也不来鬼屋了。
她喝了口牛nai压惊,“你们想好了?”
萧柠柠郑重点头:“眠眠你千万别说不怪我们之类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和周延瞒着你就是不对。只有得到惩罚,我和周延才会心安。”
童悦湾有好几家鬼屋。
萧柠柠和周延根据评论,挑了一家最恐怖的。
万万没想到这么巧,这里是常又上班的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