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没有,姚佳乐就越发开心了:“眼角含羞有没有?这代表有秘密。嘴唇是不是很红润?这说明什么呢?”
“啊!”李小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这说明……”
不过姚佳乐没有给他答题的机会,他必须享受这种亲自答疑的快感,只听他快速截了李小侯的话:“这说明斜哥趁刚才出去接人带着何学霸开小灶去了!实话招来,吃的是不是旁边新开的那家胖子烧烤?”
李小侯:“……”
陈斜:“……”
何缈:“……”
见沉默在蔓延,姚佳乐又说:“默认了是吧?”
他兀自扬扬得意着,看着离他更近一些的何缈,追问:“好吃么?味道怎么样?”
何缈:“……”
她动了动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倒是原本仰靠在沙发背上的陈斜前倾回来,坐直了身体,何缈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好吃,味道特别好。”
何缈:“……”
一旁的李小侯目瞪口呆,满脸憋得通红。
这种看透一切的痛苦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
何缈朝着陈斜怒瞪了过去,对方却偏头笑了一下,手伸过来,似要揽她,何缈吓了一跳,屁股上像是安了弹簧般,当即站了起来,望左望右:“不是过生日吗?怎么没看见蛋糕?”她作势就往外走,“我去买个蛋糕吧!”
得,揽了个寂寞。
陈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然后站起来,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摁坐回去:“想什么呢?刚刚老孙和陶听言去拿了。”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撤了回去。
何缈问:“他俩和好了?”
陈斜:“陶听言狗皮膏药。”
“……”
“没别的意思。”陈斜说,“兄弟和女人,我们男人分得很清楚。”
何缈却说:“言言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求个朋友间的和好,不至于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话点到即止,没有深说的必要。
陈斜也没再接回去,他重新仰靠回沙发背,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不出片刻,何缈就收到了来自身边人的消息。
陈斜:“介意啊?”
何缈:“?”
陈斜:“人前亲热。”
何缈:“……”
何缈的脸又热了起来,给他回了四个字:“还不习惯。”
消息刚发出去,包厢门就被推开了,是孙斯尧和陶听言取了蛋糕回来。
不知是谁把包厢里原本疯狂跳动的七彩魔幻灯换掉了,换成了温柔的星星坠地效果灯,显示屏上的歌也切成了现场版的生日快乐歌。
氛围刚刚好。
所有人都聚在茶几周围。
蛋糕上被人十分实在地插了十七根蜡烛,每一根上都跳跃着一豆明亮的小火焰。
“老斜,吹蜡烛吧。”孙斯尧说。
陈斜看了眼何缈,她就坐在自己身侧,托着下巴,温柔地笑看着他。
他转回头,不甚在意地对着蜡烛吹了吹。
一口气没全部吹灭,被在场的哥们儿嘲笑了一把肺活量。
“还剩四根,归你了。”陈斜挑了挑眉,侧身对何缈说。
话一出口,在座的又开始沸腾了。
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一口吹完,亲一个!”
接着就有人跟起了风:“两口吹完,亲两个!”
“三口吹完,亲三个!”
“四口吹完,舌吻没有不许走!”
……
然后这群人就疯笑了起来。
啥啊这是!
何缈不想要脸了,这么想着,她真的将头埋了下去。
陈斜也开始笑。
何缈在埋头中露出一只眼睛,怒瞪向他。
陈斜收敛了点,然后以手抵拳,轻咳了两声,警告在场庆生人士:“差不多得了啊,谁再笑,我把他脑袋扣蛋糕里。吹吧,小朋友。”
最后半句是对何缈说的,声音轻低,带着软和劲儿。
何缈心说,看在他生日的份儿上,给他面子。
于是她一鼓作气,一口气把四根蜡烛全吹灭了。
陈斜“哇哦”了一声:“牛逼啊。”
在场的人跟着“哇哦”,“哇哦”完了又开始“哎哟”:“可惜了,只能亲一下喽!”
刚刚不久前她才跟他说了“人前亲热还不习惯”,她相信,陈斜会体谅她的!
男女朋友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然而,信任就是用来土崩瓦解的。
下一秒,陈斜就凑了上来。
何缈瞪大眼睛。
这时,姚佳乐突然喊道:“斜哥牛逼!”
被夸牛逼的斜哥朝以他为代表的一众看热闹的围观人群扫了过去:“转过去。”
所有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