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听得他这样说金国提出的条件,便仔细问起,听罢也忍不住吐槽起来,“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这也着实是欺人太甚了,这就好似那种不出麦子的王麻子,还不许隔壁小明种麦子了?小明如果一定要种麦子,麦子到时候不但要全部给他,还要附带给一笔巨款。”
沈夜澜被她这神奇的比喻句给逗得笑出声,“阿茯这个比喻很是通俗易懂啊。”
但孟茯担心,依照她的了解,肯定是大部份的官员主张赔偿求和……所以忍不住朝沈夜澜看去,“若朝廷真要赔偿,那怎么办?”
“不会。”他也不会允许齐国再签下这等丧权辱国的条约,所以这一次能用的关系他都已经用上了,依照他对宫里那位的了解,商量半个月,不见得能有结果,到时候少不得又要看反对的臣子和求和的臣子各有多少。
所以这一次,朝廷求和的会少。
即便有的官员会递上求和的奏章。
但到了陛下跟前,也会变成反对……
当然了,这些暗箱Cao作沈夜澜自然是不会跟孟茯明说,因为他觉得若是说了,孟茯只怕是将他当做那一手遮天的佞臣了。
事实上他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这一次的确是金国太过份了,而且现在的大齐有Jing良的武器和衣甲,南海郡海盗一战,给了他们无限的自信心。
这些个相爷里,只要有两个主战。
即可。
孟茯虽然知道沈夜澜有理想有抱负,但完全没有想到他把这样重大的责任交给自己,所以去往时家的路上,心里仍旧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耳边只听着萱儿她们如何说九饼是怎样可爱,一天变成一个样子云云。
这让孟茯不免就想起了李大人家的孩子,当初可不就是因为孩子还小,一天一个样儿,穿的戴的都一样,这才让人给换了。
于是便道:“可要看得仔细些。”
“她外祖母喜欢得不行,每日睡着也要给抱着,如今她外祖父也来了,任何事情都不经手,也就是nai娘喂孩子那会儿抱离开罢了,但还有少熏姨盯着呢。”这般小心,就算有人存心想报复,也没得机会。
孟茯听了放心些,待到了时家,果然见着了白白胖胖的九饼万般可爱,这个时候的小团子,放屁拉臭臭只怕长辈们都觉得是香的吧?
现在让她外祖母给抱在怀里,司马少熏在一旁无奈叹气,“这样下去,只怕要给宠坏的。”又有些吃醋的样子,“从前都没这么对我,如今反而这般惯着小丫头,我才是他们亲生的。”
“所谓隔代亲,你又不是不晓得,而且你爹娘这个年纪,正是含饴弄孙的年纪,宠爱孩子没个界限,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这是你亲生女儿,你吃哪门子的醋?他们又不是对外人这般好。”孟茯劝着她,不过那孩子是真的可爱,容貌像她爹时隐之多一些,将来应该也是个小美人。
心里头不禁又有些羡慕,自己到这个世界时,孩子们不大不小,已经过了最可爱的nai娃娃时期了,那时候他们虽也还小,可顾着逃生活命,哪里顾得上别的?
眼下是有些这个实力了,可孩子们又都过了撒娇滚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年纪。
所以孟茯心底的遗憾,不是没有生孩子,而是缺少了孩子们这一部分人生。
现在让萱儿他们变小是不可能的了,到底还是要自己生一个。
“你也要抓紧,你年纪也不小了。”司马少熏不止一次在她耳边催生了。
孟茯早就习以为常,按理是继续当耳边风的,但看着远处被司马夫人怀里抱着的九饼,忍不住心动起来,“回去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司马少熏不懂,难道沈夜澜不愿意当爹?还是这夫妻俩,真打算一辈子替人样孩子?
“你不懂,你现在都做娘了,我跟你说也没用,反正我若是打算要孩子,他必然得好好休息,不能喝酒,也要离抽旱烟的同僚们远一些。”
听得她这话,司马少熏有些隐隐明白了,但却不以为然,“就是你们这些大夫小心,你瞧人家那自己抽旱烟的,生下来的孩子也没什么毛病。”
“小心点总是好的。”
司马少熏点了点头,这人运气指不定什么时候背了,也不好说,运气没办法改变,那就只能自己避着些。
忽想起早上听到皓岚和戎岚的话,说的正是拓跋筝认了什么外甥女的事情,便问起孟茯,又道:“说长月师父今儿就要去景州,到底是真是假?”
“应是真吧。”一样两样有些关系就算了,几样巧合撞在一起,不是Yin谋就是真的。
而孟茯已经查过了,不是Yin谋。
所以基本是真的,不过这独孤长月去得也太着急了些吧?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戎岚不知来作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有些神不守舍的。
“这是傻了么?”司马少熏疑惑,又见一向只穿着黑袍子的戎岚竟然换了件天青色的袍子,下摆渐变,由下到上,从浓变淡,上面还有些银光闪闪,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居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