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人,要如此害三祖nainai。
“没有,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倒是可以肯定,对方对于我以及你们,只怕都是有些了解的,所以这封信,算是拿捏住了墨兰的性子,但绝对没有想到,墨兰会将信和药都交给我。”孟茯觉得自己的仇人应该不少,但是如此熟悉自己身边这些人的,却是能数得过来的。
可是这些人,不是应该直接毒死自己么?而这个写信的人,却只想要自己终身不育。
这倒是奇怪了?
沈墨兰得了孟茯和拓跋筝的再三保证,才彻底放下担忧,继续回到书斋去。
拓跋筝和孟茯商量了一回,却是打算亲自走一趟京城去。
孟茯有些担心,“罢了,你从前去过京城,若是叫人认出,便不好了。”所以此事便另外交托给了沈夜澜那边的人。
虽没查到写信威胁沈墨兰,要害孟茯的到底是何人,但好歹查到了人不在这本地,也没有什么眼线再此,总算能让沈墨兰生活恢复了正常。
孟茯这也来了许多天,准备收拾着要回去。
各寨子里又送来了不少山货,孟茯每次来他们都送,好叫她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不收又怕他们心里有想法,只得收下来,一笔一笔记清楚了,一面叨念着:“这些东西我虽不缺,但终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自古以来,这人情世故就是要礼尚往来的,等回了城里,我让卫娘子帮我置办些瓜菜,找人给他们送来。”
别的人家也不缺,给钱又不好?所以孟茯便送这石头县一直都比较紧张的蔬菜。
见着萱儿她们行礼都收拾好了,心里终究是不放心沈墨兰,便道:“既无事的话,去你墨兰姐书斋一趟,喊她过来,我有话要交代。”
萱儿当下将李红鸾喊着,两个小姑娘一路打打闹闹跟去了。
这里本来与沈墨兰的小书斋也没有离多远,所以不过是半个时辰,她便来了。
听说孟茯在屋子里,便直接过去了。
推门进去,只见孟茯一个人,不免是有些紧张,“三祖nainai,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还是那信的事儿,又查到了什么?
孟茯却招着手,示意她到桌前坐下。
沈墨兰越发有些不安,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些担心地看着孟茯。
孟茯见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道:“你这是作甚?我难不成还能吃掉你了不是?”
沈墨兰连连摇头,一面担忧地问:“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原来她还在揪心这件事情。“这事儿与你无关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我此番找你来,是想与你说别的事情。”
不是那件事情,沈墨兰不由得常常松了口气。“三祖nainai您请说。”
“我此番来石头县前,你哥哥来了一趟,最是担心你。”孟茯今日还是要劝说沈墨兰,该将沈巽的事情彻底放下了,不单单是嘴上说一说,而是心里。
听到哥哥找过孟茯,心里忍不住难过,“我又叫阿爹和哥哥担心了。”
“他们是疼爱你,所以舍不得你难过。从前沈巽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想不通倒也能说得过去,可是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就该清楚,你们直接是彻底不可能的了,那就把眼睛往前面看一看,这人啊都是活在往后余生。更何况你不将手里这枯萎的月季丢掉,如何接受别人送来的花束?”
孟茯晓得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能彻底抛下就能抛下的,但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兴许有用呢?
总不能看着一个好年华的姑娘,一颗心孤独得像是古井无波澜吧?
也不是要她非得去嫁人,只是该从这段感情里试着走出来了,余生美好的事情,又不单单只是爱情。
沈墨兰没有答孟茯的话,反而道:“兰若不知几时订亲,若是有了好消息,三组nainai您给我一个信儿。”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带来的包袱,只拿到桌上来打开,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Jing致匣子,“剑香姐的事情我不晓得,这算是我补上的添妆。”
孟茯替剑香收下,“好,回去我便给她,你自己在这里一个人,也要多保重,遇着什么事情,只管找牛大人,或者找笪丹寨老他们也是可以的,都是能信任的,而且书院那边,多的是咱们自家人,你不要怕麻烦,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头,多要注意些。”
孟茯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好了,我这年纪果然是大了,这话越来越啰嗦,你自己也不小,各人照顾好自己。”
是啰嗦了些,可是沈墨兰听着却觉得暖心。“谢谢三祖nainai,我会好好照顾着自己的,你们一路上小心些。”
孟茯他们是下午启程回南海城的,来时候车上装得满满当当,走的时候仍旧如此。
一天半的路程,当晚回来,吃了晚饭便各自休息。
隔日一早在饭桌上,见着若飞他们几个齐刷刷穿着那短了半截的衣服,有些惊讶:“怎的,我才去了十来天,你忙着个头就跟春笋一般拔高了么?衣裳都穿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