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动xue给封住了,连哑xue也点了一下。
如今的沈浅儿,只保持一个一手妄想将沈清儿推开的动作,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小花瓶子,试图砸向沈浅儿。
沈清儿封住xue道后,将她手里的花瓶取下来,然后朝孟茯问:“小婶您作甚?”
孟茯走过来,示意她跟着帮忙将沈浅儿抬到床上去,然后才抓起她的手腕诊脉。
沈清儿有些莫名其妙的,她还以为小婶让自己给浅儿姐点了xue,是要强行喂给她吃些东西,却没料想竟然是诊脉,难道浅儿姐的身体不好么?
一面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神情忽然变得不安的沈浅儿,只觉得她的眉眼间,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哪里不一样,沈清儿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对劲。便小声问着认真诊脉的孟茯,“小婶?浅儿姐怎么了?”
难道是中了什么奇毒,就跟玲珑一样,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会做出些伤害别人的事情?
然而孟茯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甚至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
几次放下沈浅儿的手,又几次抓起,嘴里一面念叨着:“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沈清儿被孟茯这举动影响得心情也有些急促担忧起来。
可孟茯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把掀起沈浅儿的袖子。
原本点在手臂上的那颗醒目守宫砂,早没了踪迹。
孟茯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不单单是因为沈浅儿的脉象,还是因为她所来往的人,是辽人!“疯了,你一定疯了!”大哥大嫂不晓得知道后,会怎样呢!
沈清儿不知道孟茯为何忽然情绪这样激动,直至看着沈浅儿满眼的慌张以及她手臂上消失掉的守宫砂,忽然明白了什么。
人说姑娘成了妇人,眉眼间的那些细绒毛便会散开,就是常言说的少妇风情。
所以这就是她看浅儿姐眉目时,觉得奇怪的缘由么?
如今再看,似乎还真是散开了。
脑子里闪过许多理由,都是替沈浅儿洗脱的。
这时候只听孟茯说道:“清儿,解开你姐姐的哑xue,我有话要问她。”孟茯有些怀疑,沈夜澜昨夜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查到了什么?所以今早才特意让自己帮忙来检查沈浅儿的身体?
她方才一再以为自己是诊断错了,可是那守宫砂不在了。
孟茯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沈清儿一脸懵懵地解开沈浅儿的哑xue,然后紧张地看着孟茯,“浅儿姐到底如何?中毒了么?”
可沈清儿话音才落,没等孟茯回她,沈浅儿就主动开口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回不了沈家,我也不会回沈家,他对我极好,我是打算跟他一起去辽国的。”
口气坚定,显然已经晓得孟茯诊断出自己身体的状况了。
她月事没来,她就想过了。
但很奇怪,她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充满了期待。
她想要为脩哥哥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
他听铁马说,脩哥哥一个孩子也没有,家中的长辈们都很担心很着急。
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什么噩梦,而是脩哥哥家族接纳自己这个齐国人最好的通行证。
而她这话沈清儿听不懂,孟茯却是听得清楚,此时此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沈浅儿没在她身边待多久,但因为是姑娘的原因,她都是多偏爱几分的。
尤其是这样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女人就更要懂得如何自我保护了。
可是沈浅儿做了什么?未婚先孕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作为女方长辈的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他叫什么名字?”孟茯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劝自己冷静些。
沈浅儿似乎是想着左右瞒不住了,倒不如趁机跟孟茯说一说道理,她自己也是过来人,说不定能理解自己,放自己离开呢!
于是便回道:“我叫他脩哥哥,姓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身边有很多仆从,而且我还听说他有自己的马场,自己的王府,想来自然不是寻常人。”说起这人时,竟然满脸的甜蜜幸福。
孟茯听着这一番话,气得胸口直疼,“你要叫我说你什么才好?他是个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你便替他生孩子?”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沈清儿听到孟茯这话,才晓得,她这大堂姐不但是丢到了守宫砂,肚子里还多了辽人的血脉。
她满心惊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浅儿,无法想象她是如何想的,不知道对方身份,便如此……
而且沈清儿与孟茯不一样,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土著,家族名声在她看来也同样的重要。
她也是沈家的姑娘,沈浅儿的此举,不单是将沈家几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只怕往后沈家的姑娘们的头上,都要冠上一个银女了。
越是他们沈家这样的家族,就容不得犯一点的错,因为在世人的心里,已经逐渐将这个家族的人给神话了。
沈浅儿如今只想离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