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进,温若萱挡在院门口不让,“她好得很,你有这功夫不如去问问韩家到底什么时候来接人,我父亲还在狱中受刑,莫非要等到他去了半条命韩家才答应救他?”
容鸢面色存疑,“二小姐越不让我看人,倒越叫我疑惑,大小姐莫不是已经成了个死人?”
她挥手让跟来的丫鬟拉开温若萱,直闯到门前推开门,脚才踏里面,就闻见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她顿时悟出来,退身到门前,朝里道,“少爷玩够了也该让我看看大小姐死没死,好歹留她一条命。”
温若萱冲到她跟前怒骂,“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容鸢好笑的拍手,“二小姐瞒我做什么,这不是咱们府里公开知道的秘密,横竖大小姐也是个将死之人,少爷想睡就睡个够,没得以后再没机会了,也是可怜。”
她说着风凉话,转头要走,温若萱却拉着她,“你敢跟父亲乱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容鸢装作害怕的模样,“二小姐误会了,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爷跟前说少爷小姐的坏话。”
她敢,如果不是她,温烔不可能发现温昭的秘密,她巴不得温昭出事,这样这个嫡子失去了温烔的疼爱,她未出世的孩子才有机会抢夺温家的继承权。
温若萱Yin森森的瞪着她,“即便死了温水水,不还有你顶着吗?你最好给我老实,否则我不介意再送给韩大公子一个妾。”
容鸢连忙躬身给她赔罪,“妾身刚刚失言,还望二小姐莫要怪罪。”
元空这时踱步到跟前,乜着她道,“你来干什么?”
容鸢敬声道,“韩家应允了娶大小姐,他们定在明儿夜里,让妾身过来瞧瞧新娘,断不能让她没气,省的入土时叫韩大公子不喜欢。”
元空听得迷糊,但面上发冷,只不做声,一双眼冰的能吓死人。
容鸢出了一身汗,也恐他玩死了温水水,急道,“妾身也只是个递话的,韩家极重视这门Yin亲,若是办砸了,老爷唯一出来的机会就没了,少爷您就高抬贵手,人随您玩,但总得让她留口气在。”
元空顷刻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们去求了韩家,韩家提出的条件是让温水水嫁给死去的韩大公子,这桩Yin亲成了,温水水就是死路一条,他们用温水水来换温烔平安,果真是想的周到。
容鸢观察他的神色,“妾,妾身能进去看人吗?”
元空错开身让出门。
容鸢弯着腰进屋,急慌慌走到床前,只见温水水合着眼睡在里头,嘴唇红的艳丽,衬托着她的面皮愈加白,若不是她胸口还有起伏,就真像具艳尸。
容鸢勉强放宽心,退步出屋,跟元空道,“烦少爷看顾,妾身还得去跟韩家交接。”
她才要走,元空喊住她道,“亲事在哪里办?”
容鸢朝东头指过,“自然是在韩大公子的坟前,这事也不是什么亮堂的,韩家的意思就是走个过场,他们提前布置好,只等我们送人进婚房,后头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
元空点了点头,她就自顾走了。
温若萱冲他发火,“哥哥你还有没有点样子?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现在却撞到她手上,转头父亲出来,有你好受的!”
元空看都不看她,回身关上门,直叫她气的没处发。
元空等着门外的影子离开,转而坐回床边。
温水水睁着眼瞅他。
元空跟她笑,“不睡吗?”
“他们把我嫁给谁?”温水水问道。
她有着最温软的面容,神态话语都叫她看起来像个无知的孩童,脱去了戒备,她柔软的躯体暴露在人前,随时可能被人宰杀,她如今欢脱了,也都是仰赖他多日的呵护,那些Yin暗本就不应该让她知道。
元空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你嫁给韩启凌。”
温水水嫌弃的撇嘴,“那个死断袖真让人作呕,都跟男人有一腿了,还要娶老婆,他就该断子绝孙。”
元空捏一下她脸,没舍得说她。
温水水拽着他上来,自觉的卧到他怀里,喃喃说,“我前头特别害怕,他们把我抓来,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以为等不到你我就死了,正如他们说的,我要是真嫁给了韩启凌,也和死了没区别,可是韩启凌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嫡孙,他要挑媳妇也该是同等身价,却要背地里跟容鸢做这种勾当,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
元空无法跟她解释太多,她很机灵,他多说两句话,就会让她猜到,他抚了抚她腕上的碧玺,有着人体蕴养,它们颗颗翠绿,这是往先玄明给他的,言说戴着玩,这些年他也算顺风顺水,后来大了才知道碧玺能辟邪。
纵然Yin亲不能说与她听,但他也希望她安然无恙。
温水水咕咕唧唧说,“我不要嫁给他,我想走了,这里呆够了,你带我回府吧。”
元空顺着她的后背,哄道,“他们这样欺负你,总要让他们吃个教训。”
温水水趴到他身上,睡意上来时昏昏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