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对她说:“你最好乖乖和我们走吧,不然,他会怎么样我们就无法保证了。”
程墨其实完全搞不清状况,但是看容箫毅狼狈的样子,身上还有血迹,她当即就心疼得不行,她说:“我跟你们走,你们别伤害他。”
领头的男人说:“算你识相,现在立刻就过来。”
程墨冷静了一些,回道:“你先把他放了,不然谁能保证你们会守约?”
领头的男人说:“你先往这边走,等你走到一半的位置,我们会放了他,你们两人交换。”
程墨同意了。
她走得很慢,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男人推了容箫毅一把,他朝着程墨踉跄了两步,程墨忙伸手去扶他,余光瞥到一个男人拿刀捅过来。
程墨想也没想,扯着容箫毅的手臂用力一拉,自己反身挡在他身后。
这场景真是熟悉极了,像是很早之前她受了重伤的那次,也像是上次救出纪柠的那次。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程墨倒在地上,隐约似乎看到远处天边有绽放的烟火。
明亮又虚幻。
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
程墨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她正躺在容箫毅怀里,之前见到那道士就坐在一旁。
程墨还觉得有些恍惚,倒是道士先开口道:“姑娘既然醒了,那就是没事了。”
程墨看看他,又看看容箫毅,慢慢坐起来,梦里的种种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她问道:“我怎么了?”
容箫毅回答:“道长说你应该是接触到特殊的东西,所以才会陷到幻境里。”
程墨闻言,又看向道士,道士说:“姑娘的体质应该有些特别吧,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我随身带着鄙观里的一件灵物,姑娘靠近了,就会有些反应。”
程墨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她惊讶地看着他:“道长知道我这种情况?”
道士微微一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异士、奇闻异录,可不止一个两个,只是终归还是少数,一般人很难见到罢了,姑娘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程墨仿佛读出了道士的言下之意,她说:“也就是说,有很多人,会有不同的症状?”
道士点点头。
这是程墨完全没想到的,可是转念一想,好像又理所应当。
她接着问:“没有什么,恩,治疗的办法?”
“姑娘觉得困扰吗?”
程墨坦诚地说:“有一点。”
道士看向容箫毅:“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容箫毅用眼神询问程墨,后者点了点头,容箫毅说:“我不走远,有事就叫我。”
程墨应了一声,容箫毅就一个人走到了一旁。
道士问程墨:“你的能力,可是影响到你了?”
“是。”
“影响到,希望没有才好?”
程墨默了默,说道:“其实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我已经因此有了改变,今后有或没有,差别都不大了。”
“姑娘想得清楚,而且就我所知,一旦拥有了,是没办法再抹去的。”
正如程墨自己所说,她的性格和经历已经受到了梦境的影响,就算不再做梦,也是回不到从前的,所以她听了这个结论,倒也没有多失望。
“其实你的身边已经出现转机了,不是吗?”
程墨疑惑,顺着道士的视线,看到目不转睛盯着他们这边的容箫毅。
道士笑道:“他想必就是你的转机,你在幻境里,见到的是他吗?”
程墨点点头。
“那就证明他是你心里非常重要的人,你也许,比自己以为的更爱他呢,”道士顿了顿,“姑娘,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可在注定当中必有选择,顺应内心,于世无愧,姑娘既被天道选中,总归该是有福分的。”
有没有福分程墨不知道,她也并不多在意这样的说法,反倒是道士说容箫毅的那段话,在她心里留下了波澜。
确实是在认识容箫毅之后,她做梦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有好几次都是从前从没有发生过的。
而且,是容箫毅打破了她的禁锢,唤回了她的感情。
若说容箫毅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她是相信的。
道士见她沉yin不语,道:“看来姑娘自己也有了答案,今日相逢是缘,便祝姑娘所愿顺遂。”
道士说完便要离开,程墨叫住他,问道:“还有件事,想问道长,我以后的孩子,不会也是这样吧?”
道士摇摇头,笑了笑:“天道之选,岂是我们可以堪破的?”
说完,他略施一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程墨而言,无论那道士是否可信,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大概是故事编多了,孩子会不会受影响一直是她挺在意的事。如果这道士说的是真的,那她这做梦的能力就不会遗传,谁有谁没有全是看命,如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