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欣微微朝后倾了倾,弯腰从桌肚里抽出一沓卷子:“哪一天发的啊,我找找?”
彭民达视线落在后边的余时州身上,这货脸上的笑容灿烂,跟只花枝招展的蝴蝶似的,明目张胆地挑衅!
“大概星期二下午,嫂子。”
他故意咬重后边的称呼,凝视着陆知欣的神情。
陆知欣脸上没什么变化,平静地翻着卷子,仔细地辨认黑色字迹。
她抽出一张,抬起头:“你看是这一张吗?”
章欢小声和他咬耳朵:“你再试试。”
彭民达心塞地挠挠头,随口说:“应该是这张,谢谢嫂子。”
陆知欣淡淡地说:“不客气。”
彭民达和章欢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目瞪口呆。
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的表情非常怪异,陆知欣横拿着卷子,捋的整整齐齐:“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彭民达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画面莫名的沾点喜感。
章欢推了彭民达后背一把:“走吧,别丢人了。”
彭民达往前迈了几步,发现余时州没有跟上,然后就看到他手上多了瓶牛nai,陆知欣刚给的。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这个世界对他是如此的不公。
时代的眼泪,余时州脱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吧,爷青结。
☆、高二
校运会表演的节目难度很小,动作拆分后练了一星期,整合到一起练过二天,进度完成的七七八八。
大家熟练度够了之后,完整的顺下来一套动作,老师就给时间休息。
校园沾染了放松愉快的味道,狼人杀、真心话大冒险、听课看电影,大家尽情地干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陆知欣鼓着腮帮子,看着前面一堆玩石子的女生。
十个石子,厉害的人一把都能抓完,运气不好的人抓第一下就碰到了别的石子惨败。
从小见别人玩的东西,她却不能玩。别人的手和地面摩擦会变脏,而她的手看起来像饱经风霜的老人,呈干涸皲裂的状态。
杨依见她视线一直在那边:“知欣,你也想玩吗?”
陆知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想,但是不能玩。”
杨依想了一下:“我忘了,你的手不适合。”
“什么不适合啊?”
余时州拽了下裤子边,盘腿坐在她们旁边。
陆知欣抱着膝盖,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没什么。”
杨依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知欣想玩抓石子,但是她手不能。”
余时州意见一样:“地上细菌那么多,别玩了。”
陆知欣失落地垂下头:“我也没说一定要玩。”
她捡起几块小橡胶玩,“啪”的一声被余时州打落:“不知道接触过多少鞋底,你手还要不要了?”
陆知欣不说话,表情有点忧郁。
她原本想玩的念头可能只有拇指盖的大小,但是因为渴望达不到满足,消极的情绪慢慢膨胀累积,像鼓出来的气球,最后变成心病。
余时州长睫垂着看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们知欣啊天生富贵命,这双手用来发号施令和握笔,有什么苦活累活都有人抢着干,比如我。”
“哪有啊!”
陆知欣忍俊不禁,他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结论。
余时州哄孩子似的的语气:“我们玩点更有趣的。”
陆知欣唇抿了下:“玩什么?”
余时州捏着手机滑开屏幕塞到她手中,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暂时玩会手机,我去找找。”
陆知欣滑动屏幕,界面上的软件琳琅满目,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仿佛从一个口袋空空瘪瘪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家财万贯的大亨,有钱不会花。
她点开比较熟悉的一个软件——微信,置顶是他们的聊天对话框。
陆知欣往上翻了几页聊天记录,读得津津有味。
以另一种角度看他们的对话,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杨依瞧见了,别有深意一笑:“好家伙,你查聊天记录呢?”
陆知欣声音含着笑:“不是,是我和他的。”
杨依抬头揉了下眉骨:“你看你俩的有什么用,看他和别人的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人能活着从男朋友手机里走出来。”
陆知欣黑眸清亮:“我相信他。”
细节是不会骗人的,她每天一来教室,杯子就有热腾腾的水,课间他又拿去接上新的水。
杨依笑yinyin,摸着下巴道:“你们确实不能以一般的情侣方式看待。”
陆知欣听的一蒙一蒙的:“我们怎么不一般了?”
杨依嘿嘿一笑:“你们应该是反着来的,你对他放一百个心,他才是对你不放心的那个。”
“依依!”陆知欣脸上气呼呼的:“我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