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州递给她一副塑料手套:“你戴上手套写。”
陆知欣疑惑地看着他:“你从哪里找的?”
余时州淡定地说:“吃烤鸡带的啊。”
那还挺凑巧。
手套薄薄的一层,拿起来没多少重量,戴上写字比在粉笔上卷一层卫生纸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差点发在旧书上,幸好看了眼章节数对不上。
☆、高二
晚自习的时候,整栋教学楼的灯唰的一下全灭了。
暗淡的月光灌进来,掀起的亮度可有可无。
教室里的学生如同困在牢笼里的动物,陷入了狂躁的状态,咦咦哇哇一阵乱叫。
王有为从裤兜掏出手机,摁亮屏幕发散出一束刺眼的光芒:“稍安勿躁,不就是停个电,等会说不定就来了。”
桌肚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同学们打开手电筒和台灯,给黑灯瞎火的教室带来了一点光明。
“你们安静不要说闲话,我出去看看。”
王有为一走开,教室的光源又多了些,偷偷摸摸把手机带进来的人,藏在一堆书下打开。
五六分钟过去了,不见灯亮,学生待在这样的环境根本没法学习。校领导下了一条通知,如果再过五分钟还是不来电,后面的自习不用上了直接放学。
同学们一听笑了,还有这等好事?
有同学以疾风般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就等时间一到往出跑,部分人频繁地看表倒数时间,寻思如何度过美好的空闲的一个晚上,还有人双手合掌,乞求千万别来电。
天花板上凳子刺耳的摩擦声犹如下课的铃声,对面楼层的班门涌出来一群人。
彭民达抓起书包,大喊:“能走了。”
他一溜烟地跑出教室门,就怕晚一秒学校来了电,又要继续回来上课。
陆知欣走在拥挤的人群里,她和杨依没带照明工具,借着别人手中透出来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楼道人头攒动,像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陆知欣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响,明晃晃的光线丝丝缕缕的从缝隙中照过来。
余时州的身影由远及近,拨开层层的人群,携带着满身光走到她身边。
他声音在乱糟糟的环境中多了分清冽感:“你跑得还挺快,我以为你在后面。”
陆知欣抬眼问道:“你找我有事啊?”
余时州眼睛含着笑,答非所问:“停电的时候害怕了吗?”
陆知欣说:“刚开始有点。”
余时州握着手机,把光偏到她脚下:“要下楼梯了,小心点。”
人流量的高峰期又赶上没电,楼梯口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摩肩接踵缓慢移动。
杨依松开陆知欣的胳膊:“知欣,我在前面等你啊。”
她像泥鳅一样,顺着墙壁见缝插针地溜走。
一眨眼,人已经没影了。
陆知欣垂着脑袋目视着脚下,一步一层台阶。
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些人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了,走在后边的同学猝不及防,身体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陆知欣上半身倾了倾,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微微慌神,失去了反应能力。
余时州手没松开:“我抓着你走吧,怕你等会又摔了。”
陆知欣犹豫似的停顿了几秒,队伍的秩序恢复正常,人chao涌动,她吸了一口气,积蓄着勇气和力量把胳膊抽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发烫的五指贴住了他的皮肤,一寸一寸顺滑地向下攀爬,悄无声息地挪动到触碰到他掌心的纹路。
五指合拢,柔软的覆盖上去。
余时州表情像是见鬼了,俊美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侧头,朦胧的光线在她的眼里流动。
看着好像还挺平静。
草草草!
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吗!
他的激动没维持几秒,下了一楼的台阶手心一空,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流失,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陆知欣瞥见柱子旁的杨依,心底浮动着波澜,下意识地放开他的手。
也不敢去看余时州的脸。
余时州抿唇,表情很严肃:“陆知欣。”
陆知欣的语气近乎于哀求:“你先别说话,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牵他的手不是一时冲动,两只小人打了半天架,但她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
余时州嘴巴贴了封条,活像保护大小姐安全的保镖,安分守己是他的本分。
陆知欣脑袋思绪乱成一团毛线,更不想开口说话,对着余时州手机倾泻的光亮发呆。
他们俩不说话,杨依想着活跃气氛,便说道:“刚才我下楼梯的时候还看了一场戏。”
陆知欣头皮一紧:“什么戏啊?”
杨依挑了挑眉,双手比划着握手动作:“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