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跑!
场上的她完美诠释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累到汗流浃背,还想多苟一会。
左右夹击,陆知欣的两条腿不够她使唤,反应不如先前快。
挣扎了几下,她被打中了。
杨依仗义地说:“知欣,你等我接个包……”救活你。
她话没说完整,有点自顾不暇,一个包迎面而来,开始了跑啊跑的生活。
陆知欣跑完有点热,她到食堂一楼的超市买瓶水。
从长椅背后走,避开打篮球的人。
他们班占了两个篮球架,靠着显眼的发型,她一眼认出了余时州。
蓝白的校服越过很多人的阻拦,手中橘色的球明艳的如同一团火,带着盛夏的火热,砸向篮球架。
球场的他,游刃有余,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青春的活力。如同一位征战沙场的君主,所到之处,敌人风声鹤唳,甘愿割地称臣。
灼热的阳光落满塑胶跑道,陆知欣踩着一地剪影,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弯了起来。
她买到水回来,再瞟了眼篮球场,rou眼可见人少了很多。
没有看到余时州。
陆知欣带着疑惑,走回她们刚才玩的场地,意外的发现余时州竟然在这。
原来这股忆童年的风把他也吸引了过来。
她们看上去是又开了一局,场上的人都不是刚才那些人,余时州身轻如燕,敏捷地东闪西躲,一阵风似的窜来窜去。
淘汰的大伙找了块Yin凉的草坪,陆知欣看到有熟人,她坐了过去。
歇息了一会,那边有人喊她们,开的一局需要人参与,大家成群结队的走过去。
杨依拍了拍手心上粘着的灰尘:“知欣,你不走吗?”
陆知欣坐着没动,她跑得有点累,不太想动。
她掌心撑着瓶盖,垂头丧气地说:“下一局我再玩吧。”
杨依试图拽她起身:“哪有下一局,这次玩的人这么多,下了课都不一定全能淘汰完。”
现在空地上站了十多人,比上次玩的人多。
陆知欣拉着她的胳膊哭唧唧:“我不想跑了,就不玩了。”
杨依对刚才那一局意犹未尽:“那我过去了。”
陆知欣垂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绿草坪,慵懒得一动也不想动。
塑料草坪里铺满了黑色小橡胶,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块。
她抓了一把捧在手心玩,手掌旋转倾斜,小橡胶落的差不多,她又聚拢起来,如此反复。
陆知欣耳边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一道暗影罩身上。
掌心的小橡胶,哗啦啦的全掉了出来。
余时州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你怎么不玩了?”
他的长发长了一些,大概自己接受这个样子了,帽子时而戴时而不戴。
脸上多了故事性,眉眼有种拉不下来的硬朗感,小臂肌rou纹理像用笔画出来的,线条分明,荷尔蒙荡出几十米,笑起来的时又露出一些孩子气。
陆知欣抬头,声调有些低:“跑累了,不想动了。”
余时州听到这个答案,微微吃惊了一下:“你平时不是跑得挺快,上一局你人都没在,就累成这样。”
“……”
上上一局她至少苟到了倒数第五才淘汰。
陆知欣眼睛瞬间有了生气,气不打一处来:“那边快开始了,你快点过去玩吧!”
她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怎么,这么不想和我说话?”余时州眉眼变得悠长,带着一抹探究:“还是不想和我玩?”
陆知欣佩服他的脑回路,听得她好别扭:“不关你的事情,是我不想跑了。”
余时州眼睛闪了闪,面上挂着风度翩翩的笑容:“过来玩,我让你早淘汰。”
陆知欣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扔包的?”
“是啊,”余时州不咸不淡地说:“光躲多没意思,一个个击中才有成就感。”
犹豫了一下,她同意了。
杨依贴着她的耳朵起哄:“我叫你你就不来,他一叫你就来了,特殊对待哦?”
陆知欣诚恳地解释:“他说让我早淘汰。”
此时,陆知欣并不知道余时州所谓的“早”的意思。
沙包飞起来不长眼,中间的人站在三分之二的界限里最保险,两边都留逃命的机会。
彭民达和余时州是打布袋的人,展露的手臂强劲有力,不看就不是善茬 ,众人提高警惕性。
先出手的是彭民达,他喊了一嗓子:“我开始扔了。”
大家像受惊的鸟儿,立马朝着各个方向散开,无组织无纪律混乱成一片。
彭民达一出手,就打中一个男生。
男生恋恋不舍离开,嘴里嘀咕:“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背后是大家一道道同情的目光。
罪魁祸首——正方形小布袋躺在草坪上,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