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她,眼底蕴藏着怒意:“你最近很狂啊?上课那么多话,来,说来我听听。”
袁纯哆哆嗦嗦,一句话也不敢说,眼底泛着红,快要哭了。
“怎么,说不出口?需要我帮你?”余时州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袁纯的眼泪掉了下来,四周聚集着同学,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她难过极了,又不得不低头:“对不起。”
余时州嗤之以鼻地冷笑出声,耀眼的面孔挂着恶劣的笑容:“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
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风起云涌,怒气还在不断升腾。
袁纯明白他的意思,泪眼汪汪的和陆知欣道歉。
高中期间的八卦传播得很快,尤其男主角还是名声在外的余时州,引起好一阵热议。
关于他护陆知欣的事流传着各个版本,有人说他把另一个女生打了,十几个耳光和校门找人拦截的说法都有。
虽然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夜晚,寝室熄了灯。
陆知欣平躺在床上,视线一片黑漆漆,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你见过救世主吗?
陆知欣觉得她好像遇见了。
数学课上,王有为满面春风地宣布了一条通知:“纪委委员这次就不投票选了,我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个人想必你们也不会有异议。”
他伸出rou乎乎的手指了一个方向:“来,欢迎我们班新的纪律委员——余时州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鼓掌!
☆、高一
如王老师所料,大家没有异议,掌声犹如锣鼓喧天,持续了好一阵子。
王有为颇为欣慰地点点头:“现在开始上课。”
下课之后。
章欢背靠在桌子抱着胳膊:“笑死,老王是怎么想的,让你当纪律委员,谁违纪有你多?”
彭民达玩味道:“当然是因为州哥能管住人,还能给我们现场直播英雄救美!”
他们又扯到上回的事情,余时州坐在凳子上,神情懒洋洋的。
“只能说他会识人。”
章欢插科打诨:“州哥求罩求保护!我这朵枯萎的娇花可算是找到了遮阳伞。”
彭民达呸了声:“就你还娇花啊,恶心人不?”
余时州偏头,看向右边第三排。陆知欣胳膊弯着放在课桌上,捏着根笔,不疾不徐地写作业。
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乌黑柔软,瀑布一样倾泻,发尾俏皮地垂着。
凝视着前面清瘦挺直的背影,他站起了身。
章欢问道:“州哥,你干什么去?”
余时州嘴角微勾:“英雄的事你少管。”
他自然是去找他的“美女”。
余时州来到陆知欣的座位,敲了敲桌沿:“帮我一个忙。”
声音倦怠,细细听,还带有些许笑意。
陆知欣问道:“什么忙啊?”
余时州伸出手,指了指前面:“帮我写个名字。”
职务表的纪律委员那一栏还挂着别人的名字,多跌他的脸面。
陆知欣清澈的眼睛泛着不解:“你不能自己去写吗?”
余时州理所当然地开口:“你字好看啊!”
“你字也不难看。”
突然听到出自她口的夸奖,余时州心里美滋滋的,做梦也梦不到好事。
他手压着桌子,长睫低垂,语气中有一丝偏执的认真。
“我就让你写。”
陆知欣划掉原来纪律委员的名字,默念“余时州”,心脏瑟缩了下,单拎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她写过数百回,此刻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她抬头,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狭长的眼眸,薄唇勾着,慢悠悠地笑。
“写啊。”
磁性微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缓了几秒,陆知欣在纸上的空白处开始写字。
一偏一捺,她写得极其细致,笔尖旋转纸上,勾勒出他的名字。
舌头缱绻着他的名字,轻轻的,慢慢的,听起来就像是情人的呢喃:
【余时州】
—
时间一晃而过,五月脚底踩了油马上要溜走。
课外活动期间,陆知欣没出去玩,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整理错题本。
就在这时,有同学喊道:“陆知欣,门外有人找你。”
踏出教室门,陆知欣一脸惊喜:“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她完全没有预料,声调很是激动。
陆深看着好久不见的女儿,脸上带着笑:“爸爸送你外公过来,顺道来看看你。”
“外公也来了?妈妈呢?”
“妈妈没来,你外公说来舅舅家住一段时间,这周星期你也过去。”
陆知欣微微收起了笑容,牙齿咬了咬唇上的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