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田娥友善地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
段珐瞟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凌娇娇鼓起腮帮子。
什么意思?
她明明好端端站在这里,难道她不是人?!
但想想前不久和段珐闹的不愉快,她撇过头看向另一边,不打算给对方任何眼神。
田娥对周遭诡异的气氛有些费解,但也没多想,只好意提醒道:“安全起见,你以后还是尽量和其他人一起吧。我和娇娇都觉得这艘游轮不太对劲,小心驶得万年船。”
段珐双手抱胸,轻嗤一声:“是你们有被害妄想症吧?这条航线行驶过好几年了,又没有什么初次起航的flag,能有什么问题?少看点无良媒体博眼球的社会新闻。”
话音刚落,电梯门到站打开。
段珐收回视线,也没再打声招呼,便径直朝前方的走廊走去。
田娥面色尴尬。
凌娇娇牵起她的手走出电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别理她,是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提醒过就算仁至义尽了。”
“嗯。”田娥失落地点点头。
俩人一起走到710房间门口,正准备进去查看油画的异样。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隔着几个房间的距离远远传来。
“这声音……”田娥眼中闪过惊恐,“是不是听起来有点像段珐的?”
凌娇娇震惊地张了张嘴:“不、不会吧?”
就在这时,旁边两个房间的房门打开,凌辰和白舟同时探出身。
白舟:“老大?你回来了?”
凌娇娇冲他们俩点点头:“嗯。你们也听到尖叫声了吗?是来自哪里?”
白舟摸摸后脑勺:“好像是我隔壁的房间,我觉得声音就是隔着一堵墙传来的。”
几人连忙匆匆走到718门口。
凌娇娇握起右拳重重砸门:“段珐?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儿了?”
她又将耳朵贴上门板,就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秒后,房门骤然被人拉开。
段珐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单白他……”她指尖颤抖地指向室内,“单白他、他好像……没有呼吸了。”
站在门口的四人脸色骤变。
凌辰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段珐推开,疾步朝房间里走去。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上。
约二十多平米的室内,此刻一片狼藉,好似被歹人打劫过一般,原本整齐摆放在书桌和柜子里的东西,都被散乱地扔在了地上。靠近阳台的玻璃门敞开着,门前,单白被绑缚在一张座椅上,头脱力地垂下,口中塞着半截桌布。他穿着的衬衫被撕扯得凌乱不堪,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裸露在外的皮肤简直没有一块好rou,伤口处深可见骨。
“他……”白舟眉头紧紧皱起,不禁想起以前处理刑事案件时见过的案发现场,“他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曾被人严刑拷打过。”
凌辰走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单白的颈动脉上。
片刻后,他垂下眼,缓缓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咚”的一声,段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凌辰转过身,扫视了房间内的众人一圈,目光落在小妹淡定的脸上时,眉心忽然轻轻蹙起。
他压下心中升起的狐疑,正色道:“这件事,想必我们得通知游轮的工作人员。”
“凌辰哥说得对。”
白舟执行力极强,立刻便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拨通了前台接待的号码。
将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后,他挂断电话,转头对房内的众人道:“那边说,现在立刻派工作人员过来处理,而且他们也会联络海警。只不过,得等明天游轮停靠在第一站后,才能让警方上船来处理,今天暂且只能将尸体移走。”
凌辰颔首:“就先这样吧。”
说完,他再度将视线移到自家小妹身上,目光沉沉地开口:“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少女因为他的关注轻微地抖了抖。
“唔。”她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垂着眼没有和他对视。
凌辰的眼神愈发幽深。
‘哇,你干嘛突然表现得这么怂啊?’凌娇娇疑惑问道,‘你平常不是挺勇的吗?莫非是被我二哥压制了气场?’
刚上线半分钟的戚寒揉了揉鼻子:‘我这不是担心会被他发现异样吗?你平常不就是这个样子?’
凌娇娇沉默两秒,忽然整个炸毛:‘……你演我?!’
还没等戚寒回应,她就继续暴力输出道:‘就算你要演我,也不至于把我演成这么个怂样吧?!我才不是这个样子!——咳,至少现在不是了!’
‘哦。’戚寒虚心受教,‘那我再仔细揣摩一下你的人设?’
凌娇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