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又柔,又细,又韧。
她想不会有人问这个女孩想不想跟她, 就像不会有人在乎成为驸马之前的落星的想法。
她收下了那个舞女,因为她知道,送回去女孩的下场只会更惨。
她也没去惩罚那个军士,她知道自己做不来这种事情,于是她把这一切如实汇报给了天凌。
不久后,军士离奇的死在了一场并不算惨烈的战役里。
给落星送礼的人,最后都落得了这种下场。
于是大家渐渐明白,大将军对皇太女的绝对忠心。
她是无法收买且坚不可摧的看门狗。
有她在,没有人可以再打兵变的念头。
而皇太女的行动却越发频繁,那些曾经被她父亲放过的季朝大臣和那些强烈反对地坤当政的大臣,被她一个个重新清算,要么夺权,要么灭族。
与此同时,她开放了地坤入伍与为官的途径,同时设定了极为严苛的标准,使得选□□的地坤素质,甚至远远高过一些天乾。
那些曾经只能蜷缩家中的地坤终于获得了在社会上抛头露面的权力,他们将颂扬皇太女仁德的歌谣传遍仲朝每个角落;而那些被选拔出的新贵,则成了天凌最坚定的支持者。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只有天凌牢牢坐在那个位子上,他们才有继续高升的可能,否则,他们只能回到深闺里,一辈子做天乾的附庸。
而民间对此津津乐道的是,驸马与皇太女之间的关系倒转。
驸马不打仗时住在将军府,皇太女闲了便从宫里派出皇家专用的马车,把驸马接进宫去。
至于进宫后发生了什么,他们能延伸出一百个香艳画面,当然,都是用的代称。
前几任皇帝不是天乾最起码也是个庸人,他们临幸地坤妃子时,若是离的远了,便也差不多是如此。
可大将军是个天乾啊,这世上哪有天乾被地坤临幸的道理。
可大将军本人似乎没什么意见的样子,有大将军府的下人说,将军每次见到马车脸上都是笑着的。
这皇太女可真不是个一般人啊,怕不是有什么拿捏人的闺房手段。
皇室自古以来就是富贵官宦人家效仿的对象。
既然皇太女做得,我自然也做得。
那些地坤新贵们也开始挑选漂亮英武的天乾,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往家里娶。
这桩桩件件下来,似乎人们也不是不能接受一个地坤皇帝了。
而落星也并不关心那些事情,她只在乎天凌,如果这一切是天凌希望的,那也是她希望的。
她手握着如山的权柄,却只想多与那人共赴几次巫山。
万人的景仰,堆积如山的珍宝,也不如天凌口中的一口美酒。
天凌皱着眉头,不客气的拽着身上人的长发,“你哪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落星此时没法说话,于是只能把含着冰块的口又往下压了压。
“嘶。”天凌抓着她的手骤然用力,落星却全不在意,只是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学习成果,尽数用在女人身上。
云雨方歇,落星乖乖的给拧着眉头背对她的皇太女倒了杯温茶,“殿下喝口水吧。”
天凌长出一口气,起身接过茶水,一手却用力揪住她的耳朵,“下次再这样,你就给我在外面待一年!”
落星也不挣扎,天凌的用力对于常年沙场拼杀的落星而言,就跟被小猫抓差不多。
她望着天凌,语气可怜巴巴,“臣上个月刚灭了井族,殿下不赏赐臣吗?殿下都半月没见臣了,臣想您。”
想的命人去集市上搜罗了一大堆“前朝艳史”之类的书。
“你别这么跟我说话。”天凌也没想到,不到十年,这个曾经又憨又害羞的傻天乾,就变成了这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不过只要她没有反叛之心,便随她去吧。
天凌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赏了你五车珠宝,食邑千户?”
落星又凑上来,拥住她,“臣不要那些东西,臣只要殿下多见臣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天凌在她怀里软下身子,嘟囔了一句,“那我朝也不用上了,奏折也不用看了,就天天跟你呆在这床榻之上算了。”
落星:“真的吗?”
天凌:“假的,再乱摸爪子剁了!”
次日,落星出宫后,腰酸背疼的天凌取消了早朝,在自己的宫殿里批改奏折。
一个暗卫模样的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殿下,早下决断。”
天凌看也不看他,“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宫了?”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不愿殿下耽于私情,误了大业。”
“大业大业!”天凌随手拿起手旁的镇纸砸向那人,“她既忠心耿耿,本宫又何必赶尽杀绝!”
那人不闪不避,任由镇纸砸破了自己的脑袋,鲜血流在地上,他重重叩首,“可她终究是个祸患,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您愿不愿